三伏天最是熬人,叶德财心里的煎熬比日头还烈。这天,天刚擦黑,营里鸣了锣,大家收了锄头爬犁,掸去衣服上的尘土,纷纷回营准备吃饭。王寡妇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左瞄瞄右看看,脚步越来越慢,趁着红卫兵转身的功夫,一溜烟儿跑进了边上的林子。叶德财心里犯了嘀咕,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悄悄跟了上去。劳改营沿江而建,三面环山,耕种的农田和奔流的江水之间隔着一片柳树林。王寡妇进了林子,做贼似的看了看,像是终于放了心,背着颗柳树,脱下裤子放起了水。叶德财就在不远处猫着,心想小娘们害臊,撒个尿还这要背人。从柳叶斑驳的缝隙之间看过去,只见王寡妇露着半拉腚子,雪白滚圆,直看得叶德财喉咙冒起了火,他把心一横,跐溜一下就窜了出去。
王寡妇读过书,知书识礼,不愿当着人面解手,这泡尿一憋就是一天。现在只觉说不出的舒坦,缓缓站起身来,刚想提溜裤子,眼前忽然就是一暗。待得她回过神来之时,手腕已被一双粗壮的大手牢牢按住,一张涨得通红的男人脸近在咫尺。她惊的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叶德财第一次近距离看王寡妇,只觉她身上香得很,脖子香肩连成一条软柔线条,撩的人直想啃一口。他的下面支起了帐篷,就连眼睛也通红着充了血。他用一手握住王寡妇两只纤细腕子,另一手按上了她的胸脯,狠捏一把:“妮儿,你可让俺想的好苦!”
王寡妇看出了叶德财的意图,吓破了胆,刚想开口叫唤,就被一只大手捂了个严严实实。叶德财堕了色道,发了疯似的用牙齿咬下她胸前一片薄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恁还想叫?叫破喉咙还能叫出个球来?俺今天就把你个小寡妇办踏实了,让你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
王寡妇有苦说不出,她一个身上没劲的女人又如何能拧得过膀大腰圆的叶德财。眼看上衣被脱扒了个精光,露出白嫩的身子,心中又怕又怒又惧,发了狠劲,居然硬生生的挣出一臂,情急之下也容不得多想,脑子一热冲着叶德财的脸就是一巴掌。
叶德财吃痛,眼中露了凶光,喝叱一把将王寡妇推了出去,火急火燎的脱了衣服裤子,甩着早已一飞冲天的大鸟,骂骂咧咧的又扑了上去。方才这一推,力量很大,王寡妇脚下吃力不住,直撞上身后柳树才停了下来,但觉胸口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竟是一段梢头从心窝子里捅了出来,血箭也似的标了出来。
雪白的身子,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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