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纷至沓来,战争的硝烟弥漫,和上海的市民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绝少注意到战场上的厮杀和民族的苦难。或者说,同民族大义相比,个人的生存更加重要。胡诺琪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上海的几年,也渐渐被小市民意识同化。
她时常出入舞厅,那是令男子神魂颠倒而又让女子万众瞩目的地方,无数的有权有势者会垂涎婀娜女子的花容月貌,拼命地砸钱,以博取芳心。这些行尸走肉她见识的多了。然而那种生活到时惬意的,可以远离刀兵樽俎,水深火热。
在购物商场,她可以购置到随心所欲的新款时装,只要自己掏得出钱。这几年的旗袍开叉是越来越高,穿着多难为情呀。如同乱世人的廉耻心分文不值一样,绰约的女子,以穿高开叉旗袍为时尚,而低开叉者则被讥讽为落伍、俗套。
天上降下了雪花,片片雪花悄落在胡诺琪的柔肩和围巾上。有的被微风裹挟,打在了她的粉脸,一碰触便随即融化,湿湿冷冷的,越发令她两颊泛红。她跺了跺双脚,抖掉身上的雪片。
“诺琪,久等了。”她听见背后有人招呼她。
她转身回望,正是大半年不见的长官孙墨琛。
胡诺琪用小手轻轻打在孙墨琛的胸口,笑盈盈地说道:“王先生,你这么久不找我,我还以为你死到哪里去了?”
孙墨琛替她掸了掸肩上未抖掉的积雪,二人伪装成许久不见的情人,相携进入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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