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德的手臂被后头的苟良戳了戳。
我戳你个毛啊,你今天就是皮痒,不老老实实承认错误,还敢在背后戳老子,找打呢!
猛地一转身,他却见苟良贼兮兮地缩着脑袋,用手指头斜斜指着上方,一戳一戳的。
王八德没反应过来,气的骂了起来,“你特么抽筋了?”
“不是,王总,那房东,房东在那!”苟良脸色一苦,手指头戳的更快了。
房东在那?难不成还上天了!
王八德没好气地一扭头,眼睛一直。
卧槽,真在那啊,不过不是上天了,是上车顶了。
此刻,在高高的挖掘机顶上,正躺着一个人,迎着阳光,样貌看的不够真切,但从侧脸看去,年岁肯定不大,最多就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少年。
他这会正背靠吊臂,两手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微微晃着,安逸得了不得。
我特么这是眼瞎了吗?王八德心里好一阵尴尬,没明白为什么这么大个活人,自己刚才愣是没看到呢?最后琢磨半天,终于归咎于挖掘机太高和他眼睛太小的原因。
不过,不管怎么样,人在就好。
王八德清了清嗓子,仰起脖子,冲着车顶上喊了起来,“喂,上面的那个人,你是这个房子的房东吗?”
喊完之后,安静的很,没人搭理他。
怎么个意思,没听到?不可能啊,我声音大得很,肯定是故意的。
他心里又开始恼火起来,当即就想破口大骂一句,‘上面那人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喊吗?’
可还没等他开口,上面那人却轻飘飘地丢了一句话下来,“下面那人你耳朵聋了,没听到那绿毛喊吗,我就是房东!”
王八德的台词还没出口,就被硬生生地抢了过去,愣是把他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刚缓过口气来,就见车顶那人翻个身子,向下探出脑袋来,冲着苟良轻飘飘地责怪了一句。
“我说绿毛,你很不会办事啊!”
“……”
苟良脖子一缩,没说话,刚崛起的一点信心又蔫了下去,只觉人生又灰暗了。
他对秦郎的厉害那是深有体会,可是一旁的王八德却是毫无所知,秦郎这一下居高临下的责问,顿时把王八德给气懵了。
你麻痹的又抢我台词啊!老子就想这么说苟良来着,嘿,你倒是先说了。到底你是他老板,还是我是他老板啊,轮得着你说吗?
可是还没等王八德这里反应过来,秦郎那又懒洋洋地说话了,“我说你像个王八,可你倒好,让你领着你们老板来,结果你还真给我领个王八回来了。”
王八?屁!老子是王八德!
王八德平日里最恨别人把他的名字分开念了,心里顿时愤懑,刚要破口大骂,就听秦郎忽地一拍车顶。
“哎呀,我错了,他不是王八!”
王八德心中略安,你知道错就好!
秦郎的声音更大了,诧异的不得了,“原来,他是王八蛋!”
噗!
王八德的舌头差点没被自己给咬了,你特么嘴太损了。
但,秦郎还没完。
一指王八德,笑了起来。
“我说他怎么长得圆不溜丢的,跟个蛋似的,原来是王八蛋呐。嗯,这就难怪了,难怪他眼睛瞎的看不到人,耳朵还聋的听不到事。嘿,我说绿毛,你这老板就是个这玩意,你也好意思跟他?我劝你还是早点换个东家吧,免得到时候被人笑死。”
“……”
全场懵逼,啪啪啪的被秦郎这一连串的话集体爆头。
卧槽!尼玛!我勒个去!
这谁啊,这嘴也太毒了吧?这刚一见面什么还没干呢,就把我们老板骂的狗血淋头啊,你特么还打不打算谈拆迁款的事了?
苟良更是拿手捂着脸,心里那叫一个苦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说爷啊!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呢,你要损王八德你就损吧,你为毛要捎带上我啊,你让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不过,他心里抱怨,嘴里却一声都不敢吱。
之前在巷口刚恢复的一点信心,瞬间就被秦郎几句话给彻底秒了,心里的阴影面积急剧扩大。
不由得,苟良瞄了一眼旁边仍是一脸冷漠的猛子,心里又稍稍安定一些:嗯,不管怎样,咱身边也算是有个高手。
而王八德更是气的脑瓜顶上没剩的几根毛都要烧着了,仰着脖子盯着秦郎,两只胖手抓的紧紧的,牙齿咬的格格响。
他已经看的清清楚楚,车顶上的那小子不但在用话损他,而且正一脸冷笑地看着他呢。
这特么绝对是故意的!那小子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怒不可遏的王八德吼了起来,“小子,你特么什么意思?老子来跟你谈拆迁款,就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哼,你的面子太肥,我抬不起来。”
秦郎哼了一声,干脆连冷笑都欠奉了,直接把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向王八德,“你本来就不是真心来解决问题的,既然你都敢在巷子口说要教训我,那这时候还要多说什么?”
说着话,他伸手冲着下面的王八德勾了勾,“来吧,我给你这个机会,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人到底有多少斤两。”
妈的,失策了!王八德这下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刚才和猛子两个人在巷子口演的戏,果然是给这小子听到了。只是效果和他预料的恰恰相反,不但没有吓倒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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