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挽住贤妃的手,进了一旁的林子。
贤妃担忧地蹙了蹙眉:“不会闹出人命吧?”
“贤妃姐姐放心,别说人命了,连一条疤我都不会给她留下。”她带来的都是最得力的宫人,能把人折磨得哭爹喊娘,却又不在体表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慎夫人被老嬷嬷捂住嘴拖进了林子,那里早已备好木架与刑具。慎夫人满眼惊恐,想逃,却被老嬷嬷死死地绑在了架子上。随后,老嬷嬷阴冷一笑,把一整排夹棍夹在了她腰身,奋力一拉,痛得慎夫人浑身发抖。奈何嘴被堵住,只能闷闷地发声,这点儿声又被嬉笑的小宫女儿们给遮掩了下去。
贤妃用帕子擦了擦鼻尖,问道:“够了吧?再折腾骨头该断了。”
德妃翻了个白眼:“这哪里就够了?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她都不知今后要怎么安身立命。”一个人独占圣上,想得美?
待老嬷嬷折腾得自己都快没力气了,慎夫人也晕过去了,德妃才冷笑着走过去,唤道:“拿水给我泼醒。”
老嬷嬷忍住疲倦,端来一杯早已备好的冰水,朝慎夫人的脸狠狠地泼了过去!
慎夫人一个哆嗦睁开了眼。
德妃掐住她下颚,染了豆蔻的指甲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说,你到底对圣上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慎夫人虚弱地眨了眨眼,吞下口水,又虚弱地说道:“我……我没有……都是圣上要强迫我……我也没办法……”
德妃眸色一厉,一巴掌扇了下去:“圣上会强迫你这种被男人睡过的女人?不要脸!你到底说不说?”
慎夫人闭上眼:“我没有……迷惑圣上……”
“真是嘴硬!”德妃对老嬷嬷使了个眼色。
老嬷嬷会意,转身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汤药,掐住慎夫人的下颚,逼着她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贤妃吓到了,拉着德妃走到阴暗处,问:“你给她喝的是什么东西?”
德妃笑了:“放心,不是毒药,一碗让她从此绝育的红花罢了。”这女人一来就迷惑了圣上,若他日圣上皇嗣,指不定连皇后都压不住她了。
贤妃仍不放心:“万一她向圣上告状怎么办?”
德妃拍了拍手,跟没什么担忧了:“她的身上又验不出伤痕,你我抵死不认,圣上还能真把你我怎么着了?咱们可都是给圣上生过小公主的。”
贤妃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到底她们俩也不是头一回做这事儿,以前有不怕死的秀女主动勾引圣上,她们把人给整疯了,圣上也没说什么。
不过这回,她们的经验主义显然给她们带来了相当大的教训。
慎夫人的确没有告状,但皇帝在与她行房时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一碰就疼得倒吸凉气,以前哭着哭着还能做个三、两回,这一晚,皇帝顾及她身子,草草收场,她却还是晕了过去。
皇帝以前不管那是懒得管,现在皇帝不懒了,有心情折腾了,便唤来老太监,叫他查查他不在的一天慎夫人都干了什么。
皇帝要狠下心在宫里查一个人,能精确到她每天吃了几口饭,老太监回到内殿时,连德妃叫尚药局的医女给熬了一碗红花的事儿都查出来了。
皇帝勃然大怒,先是冲进凤栖宫把皇后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再是召见四妃,将贵妃与淑妃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通,并罚俸禄一年,禁足三月。至于德妃与贤妃,褫夺封号,降为张嫔与赵嫔。若再敢对慎夫人发难,直接打入永巷,永世不得赦免。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宠!
后宫变天了。
自此,宁愿得罪皇后,也不能得罪慎夫人了。
皇帝觉着自己为心爱的女人做了点儿事,感觉挺自豪、挺骄傲,躺回床上,耍宝似的把自己的战果给慎夫人说了一遍。
哪知,慎夫人脸色一变,跪在了皇帝身边:“圣上,求您不要再这么做了,您越是替我出头,我的敌人越多。求您了,您也到她们的宫里去一下吧,别再专宠我了,我受不起。”以前只是四妃看她不顺眼,往后,只怕连宫女都在心里骂她祸国妖妃了。
皇帝眸光一沉,把她抱进了怀里:“谁还敢欺负你,朕摘了她脑袋,你放心,以后都会好好的了。”
慎夫人哪儿是放心不放心?她或者压根儿不愿意承宠。又好说歹说了几句,终于把皇帝“撵”走了。
皇帝叫来敬事房的人,随便翻了个小主的牌子,是入宫不久的武才人。武才人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又性情温婉,也不失天真可爱。可说不上来为什么,皇帝跟她坐在一起,只觉乏味。后面武才人宽衣侍寝,面含微笑、娴静优雅,像山涧一朵妍丽绽放的娇花。
但皇帝满脑子都是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和她在他身下低低抽泣的感觉。
眉头一皱,皇帝推开浑身*的武才人,披上外袍回了龙阳宫。
相处一段时日下来,慎夫人也逐渐摸清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天未亮,皇帝去早朝,慎夫人起身伺候他更衣,温柔得像个贤妻。皇帝从未过过与女人一起同吃同住的日子,现在过了,才理解民间为何有那么多一夫一妻,原来女人不是越多越好,能把心填满才是最好。
皇帝说不清自己是爱上这个人了,还是爱上这种生活了,只觉每日都盼着早点下朝、早点回来。
皇帝握住慎夫人的手,宠溺地说道:“朕会想办法叫太医医治你的身体,你要给朕生下皇子,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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