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是弄错了,请让让,我要回家了。”李无锡强自压抑着惊恐,试探着往旁边一棵大树靠去。
那张筱雨一个剑花刺去,寸许厚的老松树皮竟被削得如同雪花一样,片片落地,李无锡当下打了个激灵,再不敢动。
这张筱雨和紫身正要上前夺宝,只听得半空中传来一声哈哈大笑:“昆仑派的牛皮不用吹。这话果然不错,紫身牛鼻子,你我两观毗邻何止千年,你嶂岩宫又何时有过如此厉害的法宝了,明明是我白衣观的镇观之宝!”
三人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小,形容猥琐的道士骑着一只巨鹤停在半空中,似笑非笑地望着紫身,手中却是捏着一只铃铛遥遥对着三人:“我劝你叔侄二人还是乖乖回返,不要抢夺我白衣观法宝,自取其辱了。”
这紫身和张筱雨眼看这鸭子肉即将到口,中间又跳出来个抢肉吃的程咬金,不由得动了无名火,指着那老道就开口大骂:“呸,元元老道你也太过无耻,宝物出世,自然是近水的楼台先得月,这法宝明明由我赞皇山遁出,你为什么颠倒黑白。你可敢在三清爷爷面前发誓,这宝贝真是从你石柱山飞出来的么?”
那元元老道见得吸引了二人注意力,却不答话,伸手一摇铃铛,只听一阵甜腻温软的靡靡之音响起,两人陡感心神荡漾,当下大叫:“不好,是摄魂铃!”赶忙谨守元神。一个愣神之间,却是发现那李无锡“啊”的一声惊叫,被元元老道扬起拂尘卷上了鹤背!
这李无锡身怀异宝,紫身和张筱雨又如何能让他被人劫走,当下张筱雨将那口宝剑全力掷出,竟像是当做暗器一般,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剑上虹光四射,直朝那元元老道袭去。
元元老道见此剑来势甚猛,却是微微一笑,毫不介意,伸出左手,拇指扣住中指一弹,一道流光射向那剑尖,竟是“啪”的一声,将那口宝剑击得粉碎。
原来这张筱雨虽是昆仑派嶂岩宫二代弟子中出类拔萃之人,却始终不敌这蜀山派白衣观的前辈高人。
这元元老道一击得中,不由得喜上眉梢,却不料座下巨鹤一阵巨震,竟陡然往下坠去。却是这紫身道人命张筱雨诱敌在先,自己早早祭出一把神砂,洞穿了那巨鹤的头颅,同时双脚连踩梯云纵,已经向着那急坠的巨鹤迎去,五指箕张,目标正是被那元元老道卷在拂尘中的李无锡。
元元老道甫遭大变,更不迟疑,一边摇动手中的摄魂铃,令紫身和张筱雨上冲的身形迟钝下来,一边扬手扔出一张纸鹤,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玄灵,借神化形!”
那纸鹤陡然变作一只丹顶白羽巨鹤,长鸣一声,驮起元元老道和李无锡冲天而起,转瞬间消失在天际间。
待得那紫身道人和张筱雨清醒过来,早已没有了二人踪迹。
张筱雨恨恨地跺了两脚道:“师叔,如今这到手的宝贝就这样被那元元老道抢走,我却是不甘,若是真刀真枪地斗,我们也不一定就输了给他!”
紫身道人不愧是嶂岩宫修道日久,这涵养功夫可算一流,他嘴角抽动几下,方淡淡地道:“蜀山派虽然猖狂,但毕竟不是道门正统,终究要落了下乘。目下沧澜斗剑在即,我等还是勤修道法,保养实力,待得斗剑比出胜负,再讨还宝贝不迟。”
“师叔说的倒轻巧,难道我师徒二人就这么大江南北白跑一趟么?”那张筱雨一挺sū_xiōng,却仍是一股愤愤的样子。
“不然,我观这禹王庙九鼎却是和我嶂岩宫有一番善缘,待我二人下去如此如此,却也不枉我二人此行了。”那紫身低声对张筱雨耳语几句,两人面容上显出会心的笑容来,当下御风向山下禹王庙冲去……
此时的会稽山,四周已是万家灯火,却是没人能料想到,这黑漆漆的禹王庙前,矗立了千百年的九鼎迎来了灭顶之灾。
李无锡被那元元老道卷在拂尘之中,意识却是极为清醒,因此那元元老道怎样破掉那张筱雨的飞剑,紫身又如何用神砂毁掉巨鹤,元元又接着用摄魂铃阻碍二人行动,随后祭出纸鹤变形飞走,整个过程他看的清清楚楚,到此他才终于知道,即使不用穿越,修道者的世界也是真实而神秘的存在。
所以对于元元老道要把他带往何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觉得这巨鹤一直在向北飞翔。
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震惊,想起看过的修真小说中,那种动辄搜魂夺魄的残酷毒术,浑身渐渐起了鸡皮疙瘩,当下不由挣扎起来。
“小兄弟,我是服希,你不要乱动。”正当李无锡微微挣扎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服希的声音,对了,服希和那玉牌,还在自己的衣兜里呢,想到这里,他抬头望了望那元元老道,只见他正专心骑乘着巨鹤,并没有往这边看过来,放心不少。
耳中只听那服希道:“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急,但是遇到修道者,我等普通人最好还是静观其变,因为人力不敌神通啊。”
李无锡知道这服希是为他好,心中莫名地充满了感动,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还是从异界穿越过来的,居然对自己这么关心。这让在现代社会中看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痛打落水狗的他产生了一种与陌生人相处从未有过的温暖。
“我在这玉牌之中呆了这许久,盘算前因后果,总算想明白为何这玉牌带我穿越到此界之后,径直冲着你而来了,你乃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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