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向前走了几百米,眼看着就要爬上那座有火光的山头了,前面的车队突然停止前进,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大家拥堵在狭窄的山道上就是不往前走。
“搞什么鬼。”老酒嘟囔了一声,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那道巨大的光柱照射在他们脸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那光柱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照射着,把每个人都扫了一遍。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公鸭嗓传来,随即就是电喇叭那种刺耳的破音声,听起来那东西有些年头了,传出来的声音沙哑不说还变调。
“我们是镇上来的……”“救救我们……”“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前面的百姓乱哄哄的叫嚷起来,经历了这样的一个夜晚又走了这么长的山路,所有人都是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
下面闹哄哄的,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凭人群怎么叫就是没有回应。
君霆若他们四个人相互搀扶着,从人群中慢慢挤过去,大家看到是他们四个都停止了鼓噪让到一边,让他们走到前面去。这几个人今晚救了很多人,不知不觉之间大家已经把他们当成领头的了,由他们出头当然合适些,何况这里本来就是小勇指引大家过来的。
走到前面君霆若才看清了,原来山路到了这里被高高的红砖墙挡住了,墙上是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每距离一段就有个闪烁不定的灯泡挂在墙头,说明这些铁丝网是通电的。正对着山路这边的是一道巨大的铁栅栏门,门不大,泥头车勉强能开进去。此时铁门紧闭,门后堆着高高的沙包,从破损处看里面应该装满了煤渣。一个高高的木质瞭望塔竖立在砖墙内,那道巨大的光束正是从那上面照下来的。这一切原本应该都是为了防止有人偷煤和别的小煤矿来闹事准备的,没想到这些防备在病毒爆发之后居然成了他们最好的保护措施。
“我是小勇,我哥大勇在吗?”小勇冲着瞭望塔上喊道。瞭望塔上持枪戒备的人听到大勇的名字之后将探照灯对准了小勇这边,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这才用电喇叭扯着公鸭嗓回应道“你等着。”
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气,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大勇的。年纪较大的和抱着孩子的妇女们已经坐到了地上,年轻人也或蹲或靠,喘息不止。这一夜实在把人累坏了,眼看着就要得救了,大家都放松下来。
等了没多久,就有人爬到瞭望塔上去,再次将探照灯转向这边,同时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小勇,是你吗?”
小勇挡着眼睛回应道“哥,是我。镇子失守了,大伙只能来你这里了,让我们进去吧。”
“开门,下面快开门,放我弟弟进来。”粗狂的声音说道,下面的铁门马上就有了动静,不过不是整个大门都打开,而是在大门边上开了道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的小门。
小勇并没有先进去,而是招呼百姓们一个接着一个走进小门。在君霆若他们几个的组织下,老人孩子先走,女人紧随其后,最后才是男人们。大伙儿见终于得救了也没有争抢,按着顺序排队入内。等大家都进去了,才轮到他们几个,君霆若跟在和尚后面,这厮块头太大不仅需要低头还得侧着身子磨蹭了一番才挤进去。
等和尚进去的当口君霆若回过头来,看到登山队另外几个人都在收拾行李,队长更是提着个桶子钻到每辆车下面去捣鼓一阵,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把所剩不多的汽油都收集起来。
到了地方这些车的确没有用了,把汽油收集起来也许还有其他用途,不过把油都抽走实在有点小家子气,摆明了这些车不许别人碰,想开就自个儿加油。
君霆若微微摇了摇头,管他呢,登山队这些人的行为总是异于常人,也许是长期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养成的习惯吧?见和尚终于挤了进去,君霆若正要跟上,无意间见到铁门旁的倒钩上竟挂着一方丝巾,那丝巾质地很好,柔软细腻的丝布在夜风中轻轻地扬起。
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把丝巾落在这里的,君霆若本想顺手把丝巾扯下来拿去问问镇民们,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理会,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拿着一方丝巾去找个女人也不合适。现在还是命要紧,这种身外物别人应该也不会太在乎的吧。
“小勇,我兄弟小勇呢?”一个声音喊着,随即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挤过人群向小勇挤过来,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他。
小勇浑身都是伤,被汉子这么一抱疼得龇牙咧嘴,但他并没有推开汉子,而是还以一个同样用力的拥抱。两个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过了好一阵子才分开。
“兄弟你没事吧?”那汉子大声说道,目光在小勇缠满绷带布条的身上扫视着。
“哥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小勇的双手依然和大勇紧紧的握在一起,不管他们之前的关系如何,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此时也是真情流露,眼中早已晶莹闪烁“哥你怎么样?矿上还好吧?”
“能有啥事儿啊,一切都好,有那敢上山的的畜生都让我们撂翻了。你呢,早想让你到矿上来,可惜一直联系不上……”
两兄弟絮絮叨叨的聊着家常,一群身着脏兮兮矿工服的男人手持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枪支护送着百姓们向里走去。
出于职业习惯君霆若看了一眼那些人手上的家伙,大到m16、ak47,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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