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流满面,直想说,俺的ròu_tǐ虽已只能任人宰割,但那真不是个东西。
男人瞟了一眼,说:“喂喂,这玩意是个死人呢。”
燕子回道:“啊,死人也是人,就交给你了。”
“喂,你丫头老是擅作主张,又打算去干嘛?”男人问道,微仰着头,再次喝了口酒。
燕子掏出样像指南仪器的物件,说:“我找到了这个,或许能用它找到回家的路。”
男人眼中蹦出一股子惊愕,死盯着燕子手中的物件,半响不说话,也忘了喝酒。
我好奇地同样望了一眼,差点激动得鬼叫。靠,这丫居然跟我一样,也是个小偷,且比我更狠,我从来只偷活人的东西,这丫却连死人的东西都偷。这玩意明明是我的东西嘛,虽然是我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但是我偷来的就永远是我的嘛。恩啊,这就是我的“小偷原则”。我是非常有职业原则的,因为我不可能甘心做小偷,我的梦想应该更伟大一些,好比希望终有一天能变成——大偷!
哪怕所谓的梦想,大多时候不过是在梦里想想。
我想,通常这个时候,我的台词应该是:敢偷走我的东西,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但我已经是鬼了,所作所为也像并没放过对方,但貌似这并不能造成任何伤害。做鬼咋都如此失败?
男人和燕子都不可能听见我的抗议,所以俨然将我无视,把我的东西(包括我的ròu_tǐ)当成了自己的财产。
男人将我的ròu_tǐ扛到肩上,动作与燕子一模一样。他说:“既然如此,就帮你保管几天,会记得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
我真哭了,俺真不是货。而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眼睁睁望着自己的ròu_tǐ被人扛来扛去,却无能为力。
燕子嘱咐男人道:“不,给他用‘冥葬’。”
“冥葬!?”男人一惊一咋,差点把我ròu_tǐ摔下来,不能理解道:“为什么?”
“因为他救了我。”燕子答。
这时我感动了,这丫真是个单纯的好姑娘,因为谁都能看出来,死亡和救她都不在我计划内,一切只是意外,好比街角遇上爱。但我没法告诉任何人真相,因此注定我要无辜成为她的恩人。这个无辜,我却不介意。
男人泄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也无话可说,不过‘冥葬’很耗费能量,你干嘛不自己来。”
“因为你是我老师。”
男人一下子生气:“喂喂!不是早和你断绝师徒关系了吗?!不是约定过永远不可以泄露这事吗?!”男人扛着我的ròu_tǐ调转方向,边走边道:“哪有比师傅还强上百倍的徒弟,太丢脸了。”
说完,男人步伐飘逸,身形若有若无似的,好似幻觉般消失于黑暗中。
我泪狂奔,无限纠结,这两货明目张胆当着我的面,到底想对我的ròu_tǐ干嘛!
十分可惜,俺依旧被无视。
无奈之下,唯有听天由命,用虔诚的目光祈祷,眼睁睁地见证了奇迹的发生。嗯,接下来的事着实非常神奇,小木屋竟如同幻象破灭般消失,不留痕迹,周遭转眼间荣归寂寥,黑暗得更加可怕。我木讷的错觉全都是梦,但即便是梦,也非常可怕,因为这梦似乎永远不会醒。还有什么比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更可怕。
燕子低喃自语着:“啊,这老家伙又被盯上了,又擅自逃了,又把麻烦留给我了,啥时候能变可爱点呢。”
说实话,我被她自语时的表情萌住了,原来她也是个可爱的姑娘。
她抬眼瞟着暗月叹息了声,随后转身,步伐迈开,将一瞬间的可爱匿藏起来,再度恢复冷到冰点的平静。
我倍感寒意地依旧跟随,飘出几米,才发觉两只可疑人物的存在。
这两货全身黑色,衣服是黑的,裤子是黑的,连皮肤都是黑的。当然,我肯定他俩不是黑人,因为比黑人黑多了,黑到我联想不到任何生物,只想起了黑人牙膏。你说,让我产生如此怪异的联想,这两货到底是有多可疑。
燕子领着我朝那两货步去,越来越近,渐渐能清晰看见两人扭曲的脸部,听清微弱的无力喘息。他俩看上去非常狼狈,看见燕子时非常惶恐,双手乱舞,浑身扭动,好似遇见死神般,企图拼尽所有生命力去逃避。但,他俩的双脚却像被定在地面一样,无论如何努力,始终移不动半步。
燕子脚下不停,与二货擦身而过,道:“跟踪很累吧,那就休息下。”说着,右手结了个很奇怪的手印,这二货马上像被闷头打了二十几棍,当场晕厥,不省人事。
我再一次鬼毛倒竖,终于觉悟自己缠上了个不好惹的主,而自己却偏偏像被迷惑住了一般,舍不得脱离。莫非?这就是前世留下的烙印,注定要守候她,哪怕已经可怜的沦为鬼,也要陪着她去四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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