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嗣不慌不忙,打了个太极拳的招式,慢腾腾喊出句:“降龙十八掌。”
一瞬间,我被雷成内伤,这招大大出乎意料,好比玩排球时使出倒挂金钩。况且……这是玄幻!不是武侠!
待我咆哮过后,四周旋即刮起了风暴,暴戾凶猛,几乎像是能将我吹得魂飞魄散。
燕子与庞寒只坚持了三秒,组合技“落花流水”便真被狂流刮得落花流水,溃败得一塌糊涂。这本无比厉害的组合招数,更如同只是烟花,除了好看之外,对卫嗣未造成一丝伤害,甚至连他的空气罩都未能够碰触到。
小犬龟被吹得原地打转,活像只陀螺。
紧接着,不施舍任何的喘息机会,四周的风暴凝聚,化作七个小型龙卷风。席卷着海水,如同锋利的齿轮快速旋转,合围咬向中央。
我担心燕子,再无法坐视旁观,不顾一切地冲进水罩。
正好听燕子说道:“啊,有答案了。”
我顿时惊喜,想必燕子已有了破敌招数。
燕子严肃的说:“果然打不赢,快把玉妹妹接进来,溜。”
我内伤顿时加重,实在没了想法。既然明知打不赢,为何还要去招惹对方?我看着燕子,通过这段时日对她的了解,直觉有玄机,有深意,越怪异越深意。
庞寒迟钝地应了声,才一条水鞭甩出,缠住麻玉玉的腰,一扯,拉进水罩,掉到怀里。
麻玉玉斜躺在庞寒怀中,痴迷着,不愿起身。这景象曾在无数部恶搞与不恶搞的电影中出现过,就不赘述,自个去想。
只是,外面血雨腥风,水罩内痴情缠绵,让我不自禁产生——希望在哪遥远的田野上的凄感。
庞寒保持他专利的迟钝表情,问燕子道:“接下来怎么办?”问着,同时将水鞭收起。麻玉玉幸福地躺摔在地,眼前星星美好。
燕子没有答话,作出连串手印,轻喝:“燕舞樱花。”瞬及,水罩四周幻化出许多小犬龟,混杂在一起。相信从卫嗣的角度看,应该很难分清真假。
小犬龟倒是机灵,连趁此机会,在晕头转向中找了个方位,如脱缰野狗般奔出去,正巧撞到“枪口”上。或许,因为最近和燕子太过亲近,后知后觉已然学会迷路。
小犬龟被小旋风砸中,再次如同陀螺,旋转着飞出。并随着一声怪叫,嘣一声,白雾炸开,小犬龟变作小鱼,昏迷着,徐徐沉落。
失去小犬龟这落脚点,自然的,燕子、庞寒、麻玉玉……好吧,加上我,大伙纷纷散落,各陷危机。
卫嗣仍呆在不远的空气罩中,随意地一挥手,各旋风朝着不同目标卷去。
事出突然,燕子已有些自顾不暇,导致麻玉玉成为最先沦陷的目标。
小旋风狂卷着,麻玉玉好似被狂风席卷的嫩叶,身不由己的飘摇,身上的薄光一点点洒落,神情痛苦,衣衫撕裂,近乎走光。
而就在这时,一阵水流波动,从暗色深处,猛然窜出至少上百条怪蛇。它们呈白色,身细小,龇着嘴,扎着堆的扑来。
这些“白色怪蛇”很长很长,在麻玉玉周遭缠绕,抵御旋风的猛攻,好似拼着自毁也要护住麻玉玉。而在它们长得出奇的后方,一团刺眼的亮光,正在火速冲来。
我看了看燕子,这丫嘴角撇着微笑,似早有预料。
庞寒重新结出水罩,果然最先想到的还是燕子,无视我和小犬的死活。
麻玉玉眼中含泪,我能听见她喊了声:“父亲。”
一下,我想到了那白须骷髅——麻省礼公,耳边顿时产生喀嚓、喀嚓……的回响。
果不其然,亮光冲近,包裹着的正是那具有裸露癖的骷髅,骨架上依然只挂了条小裤裤。
那些“白色怪蛇”正是麻省礼公的白须。
麻省礼公一甩头颅,便将麻玉玉从旋风边缘扯了出来,搁到身后。只剩骨头的手臂抚摸了下麻玉玉的头顶,旋即一道亮光罩遍麻玉玉全身,形成新的防护罩。但是,他的白须却因此卷进了旋风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受到白须的牵连,敌不过旋风的拉扯,麻省礼公努力数次,仍被旋风一点点卷去。他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骨指射出光线,侧目挥下,白须齐断,丝丝白色卷入旋风中,永远灰灭。
麻玉玉哭了,嘴里不忍的唤着:“爹爹。”
许久后我才得知,那些白须寄托了麻省礼公所有的思恋,包括妻子、子女、族人、以及曾经他也有血有肉。斩断白须,更甚斩断红尘,比自戳胸口更惨痛。
而不知何时,卫嗣竟已悄然近到麻省礼公不远处,态度随意地说着:“哎呀,是水波一族的大将,帮助猎鹰盟的通缉犯,可是违反了契约咯。”
麻省礼公张开骷髅嘴,回应道:“那个小姑娘和傻小子只是我女儿的朋友,其它的可不知道,特使不能赖我身上。”
卫嗣想了想,颇为认同似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然是你女儿的朋友,就不赖你身上了。”
我突然觉得这货其实还没那么坏。
这货却他妈又补充道:“就赖在你女儿身上,还有你儿子。”
麻省礼公的空瞳冒起红光:“特使真要为难我女儿?”
卫嗣当即道:“是。”
“既然如此。”麻省礼公狠狠瞪住卫嗣,忽然激昂:“那后会无期。”
说着,猛地异动,抱起麻玉玉,转身便逃。
卫嗣怎肯罢休,一拳轰出,卷起海流,像冲击波一般,直直撞上麻省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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