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会走的。”燕子得应了声,一下站起,走向阿狸道:“你就是九狐女吧?”
“是,姑娘怎认得我?”叫阿狸的女子温婉有礼道。
“听麻老爷子讲的。”燕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说:“不过你这么有礼貌,怎可能是坏人呢。”
九狐女怔了一下,喃喃道:“他还记得我……”
“当然。”燕子一如既往的坦诚道:“啊,他记得很清楚,说了你不少坏话,特别是你抛弃他那段故事,细节很到位。”
“他应该记恨我。”语惆怅,几多伤感。
“是吗?我觉着不是。”燕子继续说道:“他一点也没记恨你,我肯定,否则就不会一心惦记要找到你,哪怕不惜犯险闯进荒域。”
“他是要报仇。”语哀却不怨。
“不是报仇。”燕子仍旧肯定道:“为了报仇把自个弄残?且残了还想报仇?没人这么傻……好吧,有人会可能这么傻。”估计说到这是想到了庞寒,这丫最后总结道:“麻老爷子虽然偶尔确实呆笨,但不会这么傻的。”
啊,我面对这丫的评价,不知道说什么好。
“弄残是什么意思?他受伤了吗?!”九尾同时抽动,非常急切。
燕子缓缓说:“啊,也没什么,就是只剩颗骷髅头,还一心想着找到你。”
九狐女终于脚下疾动,不顾一切地飞身到之前那块材质特别的地板,毫不迟疑,纵身跳下。竟然,还真就这么轻松地从地板跳下去了,我的常识又一次被摧残。
燕子笑了声,对大蜥蜴道:“我去瞅瞅,呆会回来找你。”说着也是跑到地板处跳下,我急急忙跟上。
等我落下时,正好看见麻省礼公与九狐女四目相对,虽然麻省礼公的目其实就是两窟窿洞。
麻少康在旁朝九狐女叫了声:“母亲。”
九狐女慈爱地注视了麻少康一眼,目光才又回到麻省礼公的头颅上,张嘴道:“阿礼,我……”启齿难言。
“你还敢来见我。”麻省礼公冷冷道。
这时,燕子果断打岔道:“麻老爷子,其实根据你讲的故事,还是有很多bug哟。她如果是真心只想抛下你独自逃走,又何必去故意扩散那些对自己不利的狠话,搞得众人皆知,这不是自找麻烦么?况且她利用你的动机是什么?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嘛。还有,她如果不喜欢你,干嘛还要给你当妻子,还当那么多年,更生下两个孩子?喂,别把女人生孩子这种事想得那么随便好不好。”
我实在搞不太明白这段分析到底什么意思,像劝和?但没见过劝得这么随意的。
“她那是为了……”麻省礼公刚想憋出句话反驳。麻少康果断接着打岔道:“父亲,樱姑娘说的没错,母亲当初做的一切确实有苦衷,母亲是为了您啊。孩儿曾偷入长老院看过卷宗,那时若不是母亲自我牺牲,为自己烙上一个个罪名,长老们是不会放过父亲的。那时孩儿和小妹又还小,若您和母亲都出了事,我们该怎么办?!孩儿之所以一直未说出真相,只是不想辜负了母亲的一番苦心。”
我很信麻少康这番话,因为他着实擅长偷鸡摸狗的手段。
麻省礼公却是不太相信,道:“那也只是错打错着。”
九狐女神情复杂,口不能言。
麻少康扭过麻省礼公的头颅,让他望着自己,十分坚定道:“父亲,孩儿愿用性命为自己的每句话负责。”
“可……”麻省礼公犹豫了下,终是有所动容,半响才憋出句:“可他夺走了阿狸的身体。”
“若不是这样,又何来我和小妹。”麻少康接着爆料道:“父亲肯定记得,母亲在每年结婚纪念日一定会去后崖。父亲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去祭奠真正的阿狸,因为真正的阿狸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她早已患上恶疾,更正好在新婚那晚病发身亡。母亲当时就在新房窗外,眼见恩人将死,选择了一同结束自己的性命,却因此觉醒,顺势就进入了真正的阿狸体内,瞒着父亲,陪着父亲,为父亲生儿育女,只为不让父亲伤心。”
“真的……”麻省礼公明显已愈加动容,却固执的坚守着:“你怎会知道这些?”
麻少康道:“从四岁起,孩儿每年都会跟踪母亲去后崖,母亲的一言一语,一哭一泣,点点滴滴都铭记在孩儿心中,只是为了不枉费母亲的心意,为了让父亲永远快乐,孩儿一直未说,因为孩儿也一直坚信父亲是爱着母亲的。父亲,您就放下固执吧。”
“哎,都一把年纪了,还扭扭捏捏的,就不能对自己的真心负点责么。”燕子忽然又插话道。
麻省礼公久久不语,他着实太固执了,就像燕子曾问的那样,真正的心意到底是什么?许多真相都只因自欺欺人而淹没。
四下静默,所有人都像掉进了哀伤中,这一幕幕绝不是矫情,身处其中自然能感受到那番酸苦。我也不曾想到麻少康居然也可以感性,但无论他表现出的是真或是假,都已无所谓,因为他的目的是好的,结果也是所期待的,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呢?!
过了半响,麻省礼公才失神般吐出句:“可我已成这副模样……”心中不知几多煎熬与无奈。
九狐女却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出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陪着你。”
说完,她猛然身形疾动,飞奔向塔的边缘,穿透了水墙,义无反顾地冲进荒域的海水中。
“不!”麻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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