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来着,这个世界是五彩缤纷五光十色的,可是红黄橙绿青蓝紫啊什么的,我都24岁啦却还从没见识过,但这个世界在我眼前却很黑白分明,就象一卷漫长的黑白胶片在我眼前徐徐展开。在我七八岁的时候,爷爷才告诉我,我自己是个色盲。丹凤人把这叫狗眼或混眼子,但我从不狗眼看人低,我只是看到了许多黑色、白色,和各种各样的灰色。
我不知道怎样剪辑自己的黑白胶片,那对龙凤胎进入我的黑白胶片的时候我自己还在读初中,那会儿我就跟着丹江跑车了,我的心早就跑野了,厌学情绪高涨,而爷爷对这些还不了解,以为我仍是一个乖觉的好学生。所以当我轻松地考上县重点高中却对他说我不想再读下去的时候,他又惊又气,但我说,“爷爷,实际上叫我考个大学也是没多大问题的,但问题是3年后我考上了,我们读得起吗,到时候再放弃恐怕更加难受,所以,晚痛不如早痛。”爷爷听了长长的一声叹息,默认了。爷爷是村里的一个老中医,行医尚够我们俩人的生活费用,但是再继续供我上学怕是无能为力了。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尽管我很厌学,但学校学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随随便便就能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脑子很灵醒。
丹江比我大上七八岁,那个时候他已经二十三四了,在棣花镇还有些名气。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愣头青。他的车平时只跑丹凤县城到商州市这一路段,到了年根也偷偷地跑西安到丹凤这一长途。跑车的之间一般相互倾轧相互起矛盾发生摩擦,我们有时就跟另外的车闹轰子,吵架打架,有一次我们正在公路上行驶,不妨一块巨大的石头向车后玻璃飞来,只听乓啷一声玻璃全碎了,正在开车的丹江一惊,急忙刹车,石头落在了车厢内,将地板砸了深坑。车内的人无不高声惊叫。车子停稳,我和丹江下了车去看,早已无从知晓谁动的黑手。幸好那天只坐了两个乘客,就是那一对龙凤胎,没伤到人。丹江看着两边的房屋和后面空茫的车路,不由得心头火起忿忿骂个不停,车上的那对龙凤胎虽然很着急,也不敢催他上来继续开车。丹江骂得筋皮力竭了才上车,结果一路狂飙,吓得龙凤胎一路尖叫。
很难想到他们俩是一对龙凤胎来着,男的那么胖,而且是虚胖,但女的是那么苗条。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男的就象比女的要大好几岁的哥哥,但是后来他们争着在我面前比大小,“我比他大几分钟,他应该叫我姐姐的。”李月说。但是李年撇撇嘴说,“才不是呢,不信你什么时候爸爸回来了你问他,他说我比你早出生几分钟呢,你应该叫我哥哥才对。”
李月长的很标致,我看到她脸象月亮一样皎洁。但是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他们怎么开始和丹江交往的,反正莫名其妙的是,后来他们俩也跟着丹江跑车了。
原来他们俩也刚初中毕业,但两个人学习成绩很差,没考上高中,所以就在家闲呆着,而他们的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只有奶奶在家看管着他俩,但哪能管束住他俩。再后来我才看出一些端倪,李月好象很喜欢丹江,我当时很是愣懵无知,怎么想也不明白李月怎么会喜欢丹江呢,她才和我一般大的年纪,而李年好象也不大关心李月这件事。但我自己心里很不好受,我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只是李月自己经常闯进我的梦里,甚至有时梦着她之后就遗精了。这让我感到自己很卑鄙很龌龊,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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