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顾熙月把自己送给赤赢当他的生辰寿礼,任由他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都下不了床了。
米塔大婶现在对儿子和顾熙月的习惯性晚起,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总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顾熙月的肚子,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每一次弄得顾熙月只能羞红着脸,垂着头,躲开她的眼神。
自从知道赤赢和傲景才是米塔大婶亲生的儿子,顾熙月多少也理解一些米塔大婶,作为丈夫续弦和儿子们继母,她也是要有苦楚的,尤其是赤赢还与丈夫格桑并无血缘关系,全是因格桑的好心,才有现在的赤赢。米塔大婶以前的那些不可捉摸和无法理解的行为做法,顾熙月也都释然了,自然而然的更亲近米塔大婶,又因两人皆是东擎人,习惯思维上也更加相似,所以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赤赢没说什么,但他显然很高兴看到顾熙月与米塔大婶亲密无间的样子,时不时的就偷偷的抱着顾熙月,说些莫名其妙的感激的话,经常弄得顾熙月不好意思,毕竟米塔大婶也是有意亲近她,所以她才能够跟米塔大婶搞好关系的。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要过年了。这段日子,米塔大婶没少为了沃西和桑普的亲事,往桑普家跑。可是,桑普的阿妈就是一口咬定,要把女儿嫁个西草原李地主的干儿子,还三番五次的要求米塔大婶把桑普送回来。米塔大婶把她的话直接当成耳旁风,直接告诉桑普的阿妈,桑普她可管不了,桑普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左右,如今要避免这些风言风语,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沃西和桑普的亲事定下来。
桑普的阿妈愣是不同意,直接嚷嚷着大喊:“沃西那个死板呆愣家伙,又老又丑,你们家儿子中最平庸最没用的,凭什么能配得上我们家桑普!米塔,你要是真想让桑普做你的儿媳妇儿,就让你们家赤赢娶她,只要赤赢娶她,我二话不说,立即答应!”
米塔当时就气笑了:“现在说的是我们家老二和你们家姑娘的事情,扯我们家老四做什么?别说我们家老四现在有媳妇儿了,就算他没媳妇儿,也不可能娶桑普,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反正,我们家沃西能拖得起,你们家桑普都十八的老姑娘了,你要是再这么拖着,丢人的也不是我们家!”
“哼,十八的老姑娘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们家桑普天生丽质,美若天仙,现在来我们家求娶她的人都能站排站到村尾,想要嫁出去易如反掌!西草原李地主的干儿子,可是拿了两锭黄金来求娶桑普呢,这整个村子,谁家姑娘收彩礼收到过黄金!你们家也就只能眼巴巴的羡慕妒忌吧!”
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就连一向比较伶俐的米塔大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谁家的姑娘,能为了两锭黄金,就送去别人家做妾,连个正头娘子都做不成,有什么好得意好炫耀的!
于是,直到快过年了,沃西和桑普的亲事,最终也没有个结果。
要过年了,就要准备年货,在村子里,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杀牛宰羊,刀起刀落,年夜饭的主菜就敲定了。除了这些,奶茶、蒸肉丸子、烤肉、腌肉等,样样不能少。而且,赤赢他们这里过年有个习俗,就是年二十三,小年那天,家里要支起一个大锅,装满油,烧到沸腾后,把家里能油炸的东西,一律全部放进锅里油炸,称为“炸祸祸”。米塔大婶说,这是预示着把今年和来年的祸事都油炸一遍,炸得外焦里嫩,祸事就没了。
炸咸肉干、豆丝、干饼什么的顾惜月并不感兴趣,她最感兴趣的是炸面果。所谓的炸面果,是把和好面后,把面团分成元宵那么大的一小团,按照喜好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放到锅里炸熟。那一小团面在油中受热膨胀,把原来小小的一团面膨胀到两根手指宽、三节手指长大小,面团的形状就固定住了,出锅后面团变得黄澄澄,格外诱人,捻起来放到嘴里,又香又脆,外焦内软。
赤赢很会炸面果,他能把小面团捏成兔子形、狐狸形、小猪形、小鸟形,也可以捏成圆滚滚的男娃娃和梳小辫子的女娃娃,放到锅里过了油,膨胀起来,不仅颜色好看,形状更是生动。赤赢还特意给她捏了好几朵各式各样的花,炸好之后,一盆子金澄澄的花,端到她面前,戏称是送给她的。
顾熙月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当宝贝似的藏了起来,生怕别人给拿走偷吃了。她实在是太喜欢赤赢的这个手艺,缠着他也要学。赤赢便教她一些简单的,胖嘟嘟的小鱼,只要揉成椭圆形状,雕了眼睛就行了。
可是,在她手里形状很高的面团,下了油锅之后,并没有像赤赢和米塔大婶做出的那些面团膨胀起来,而是蔫巴巴的抽成了一团,最后倒是能勉强从雕刻出的鱼眼睛那里看出是一条胖头鱼,其实就是一团实心面。
顾熙月极其失望,赤赢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解技巧,手把手的教她,还帮她总结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她做了无数条失败的胖头鱼后,终于出现了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黄鱼,样子俏皮又可爱,顾熙月都舍不得吃。
米塔大婶笑着说:“熙月已经很聪明了,学的真快,这还没到半天的功夫就能学的这么好。要知道,当年我刚嫁进来时,格桑可是教了我很久我才学会的,直到生了傲景那年,我才算能独当一面呢。”
得到表扬的顾熙月美滋滋的,凑到赤赢身边,把他拉了个来,献宝似的把刚才那条小黄鱼托在手心里,放到赤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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