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顾少爷的理由也很正经:“我怕你那个后妈让你‘畏罪自杀’。”
鸢也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对了,”顾久还想起一件事,“刚才老班给我打了电话,有警察找他打听那三个男人,他把他知道的都跟对方说了。”
鸢也还没下游轮之前,就让老班去查了沦奸李幼安的三个男人,她虽然不在乎李幼安怎么看待她,但她身上的锅够多了,没兴趣再背一个,想着弄清楚后告诉李幼安,让她去恨真正该狠的人。
倒是真没想到,会有警察去查这件事……大概是巴黎警署这边吧,查沅晔的时候,顺便查了李幼安。
鸢也没那么在意:“李幼安以前不蠢,有了老班给出的线索,应该想得出来真正害她的人是谁。”
已经快到晚饭时间,顾久一边在app上点外卖,一边说:“你这边我算是看明白要做什么,尉迟那边,我就真看不懂,尉氏都已经被停牌了,他还在等什么?
再拖下去,尉氏可就毁了。”
鸢也摇摇头,她这几天也没跟尉迟联系。
顾久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其实吧,一直在想,当年我要是不告诉你尉迟在找骨髓就好了,你没去做那个配型,也许后面这些事儿都不会有。”
看她现在的生活,比美剧还要惊心动魄,他啊,生怕她哪天不小心就挂了。
鸢也一顿,要是没有那份配型成功的报告,她可能真不会去尉公馆找尉迟。
不过人生没有从来的可能,多想这些无益,她道:“别回顾过去了,我们做人要展望未来。”
“行,展望未来。”
顾久放下手机,“你觉得兰道会拿那笔钱干什么?”
鸢也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赎回期权。
这就好比一个赌徒,突然赚了一大笔钱,他不会想着去还赌债,他会想再赌一把,赢更多的钱。”
“那她会再买入股票?”
炒股赚钱?
顾久突然觉得兰道夫人接地气了很多。
但鸢也摇摇头,嘴角带起一个弧度,细瞧却什么笑意,风马牛不相及地问:“现在是二月了吧?”
“嗯,怎么?”
鸢也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会见室里唯一的一扇窗下,仰望外面的晚霞:“那艘游轮,每年会航行两次,冬末春初一次,夏末秋初中一次,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外卖送来的时候,顾久出去拿,鸢也上了个洗手间。
虽说不在乎李幼安的事情,但水流从指缝间淌过的时候,鸢也还是想到了她。
她原本恨死那个对她用药的人,还在心里想过,等找那个人,一定要他好看,但李幼安的视频被人公开出去,她因此跳海,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也算是得到了报应,她没心思再追究了,算了。
好像她最近最常说的两个字,就是“算了”。
关掉了水龙头,鸢也抽了纸擦手,原本干燥柔软的纸巾吸了水分变得湿濡。
擦着擦着,鸢也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东西,一下蹙起了眉。
不对……兰道对她说,要不是她命大逃过一劫,在宴会厅里播放的视频主角就是她。
这个意思是,李幼安原本想把她的视频公开出去,但不知道是被谁掉包,换成她自己的视频……就是这里地方不对啊。
如果把她的视频公开出去,不就成了她的不在场证明吗?
因为她那个时候正被人“沦奸”,哪有时间去杀老教父?
所以其实兰道根本不会让视频出现。
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再退一步——她如果真被沦奸了,兰道凭什么笃定她不会报警?
或是面对警察审问的时候不会把事情说出来?
只要警察在她的体内提取到精掖,就能证明她的话是真的,她有不在场证明,没有杀人。
兰道会留这么大的破绽吗?
不会,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她在警局里有人,那个人能帮她把不利于她的证词改掉。
甚至还能帮她,毁灭证物,杀人灭口。
洗手间的门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嚓”一声响,是有人拧开了门把。
鸢也不合时宜地笑了,顾三少这张乌鸦嘴啊。
她真要被“畏罪自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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