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今天,想必以前你们等的就是今天吧,坟局大开的日子。这皮子坟的情况你不可能不知道一点吧,我虽然没见过我那神通广大的爷爷,但是我敢肯定他不会无缘无故就撒手而去,自己一个人外出快活去了?不可能!”历阎的坚信不是不无道理,爷爷外出的始末可能是老爹糊弄自己的,若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能使爷爷舍弃一个家,舍弃一个即将降临于世的祖传之术的传人,思前想后总觉得狗屁不通,黑叔也不为此事多问一句,默默走个场式,权当历阎没有这么个爷爷。
黑叔粗眉挑了挑,眼睛依旧眯着,不过嘴角多了七分笑意,紧接着竟大笑起来,随声道:“哈哈,不愧是干爹的后人,不错,无论是先天资质还是后天的推理观察,各项能力都在你那笨老爹之上,可惜啊……”
黑叔后半句忽然叹出可惜,历阎咳了一声,这声叹息让他感到莫名的委屈,压抑。未曾谋面的爷爷给了他太多的疑惑,老爹匆匆归天,藏了十多年的秘密也没来得及交待,真被历阎这一猜给猜中了,其中的蛛丝马迹似乎还能牵扯出很多东西……
“我还是猜对了!”
“我老爹说过,当年我爷爷和一个外号为‘白头哨’的老道士走了,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任何音信都断了。他们果然是来皮子坟了……”历阎所言黑叔没有否认,此时站在这里,再隐瞒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当下要过的一关便是身前的黑石台。
“就算你猜到了又能杂样?都十几年过去了。坟局不开进去的人可谓是九死一生,这次进来我就是要探一探,只埋葬了千年的诡异坟局,为啥会引得那么多隐士高手不要命的往里钻!”
历阎的伤势引起了黑叔的重视,碾碎手里的蛇珠,弹出一半丢给了历阎。
“吃了它,压压伤势。”另一半蛇珠被黑叔细致的包了起来,活了大半辈子才得到这一颗蛇珠,算是有了些成就,两条巨蟒就收获如此丰厚,接下来应该还会有蛇龙之物,仅仅几条蟒蛇是聚集不出来龙气的,何况数千年来龙气一直不散,其中没有隐秘算是邪了。
“我爷爷也趟这浑水了……唉……”十几年过去了,即使爷爷再怎么厉害,既然没走出坟局,已经断定命陨在这里了,漆黑的石台后面会是什么情景?遍布坟头的各种形状的尸迹又是怎么回事,夺舍了老爹尸身的老黄皮子精将自己引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
“不止是你爷爷,还有守岗的道士庄的百里道长,也就是你爹说的‘白眉哨’,还有丰山趟将王刀疤!这些还是咱本地的地头蛇,而那些自古流传下来的各大流派也不会不知道,好比说我这区区尨氏一脉,麒麟岗就写在要诀祖籍上。鱼龙混杂的一群人,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都是个谜,与天色一样被蒙上了黑色,历阎服下极度苦涩的蛇珠,胸口的闷疼一冲而散。
白眉哨这个人历晋书大概还不知道其具体来历,只能说作他是个大骗子,来解释给历阎听。相对与历晋书来说,黑叔了解的就多了。
原来白眉哨是不是本地人,绵延几十里的十八里麒麟岗东坡下便是南阳县所属,通往麒麟岗的桥只有三座,第一座在县城正北的丰山一带,第二座便在一个名叫道士庄的村口,而第三座不能称之为桥的桥面,就是历阎家紧挨着的地界,河里竖着几根大石柱,每当人们需要过河出丧的时候都会铺石盖板,变成了一座桥,夏天一遇大水大风桥面必毁,反反复复修整也只能落个桥墩不变。
道士庄的桥最为阔气,整座桥身都是青色大理石砌成,整体严丝合缝,在南阳县算是少有的景观了,可惜地处偏僻,再宏伟也没几个人愿意往岗上走。一副资深道人打扮的白眉哨就这样来到宏伟的桥上,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道士庄,不为人知的成为了道士庄的一把手,短时间内名气大振,在宛南一带迅速传开,大有向历阎的爷爷叫板的势头。
听说那白眉哨掌握一门本事,只要报出生辰八字,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一阵敲打,就能将一个人的来龙去脉,六亲八代,里里外外都给算出来,可谓神乎其神。历阎的爷爷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逊色,传统的八卦相术,风水流转,一时间竟被白眉哨给盖过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白眉哨所用的是“铁板神算”!
历阎的爷爷是何等傲气之人,虽然一直小隐于野,但是也不是什么闲云野鹤的人,手痒痒了起来,便抽身前去道士庄寻那白眉哨。
道士庄本来不叫道士庄,早年只是一个破庙,搭配这一个极其奢华的大理石石桥,几个道士遮风挡雨之地,因为地处麒麟岗入口,香火倒是不错,每逢战乱或者匪祸,就会有不少难民逃到破庙里当道士,久而久之桥头的房子是越来越多,道士更是遍地都是,因为没有太多约束,教义也没对这些半吊子道士产生什么约束,所以就各司其职,只是所有人均是一身道士的行头,便有人戏称他们所居之所为道士庄,半是讽刺的戏称便不胫而走,那些不务正业的半吊子道士们也乐得自在。
白眉哨的本事一经展现便在道士庄引起轩然大波,不久变成了滔天巨浪,惊涛拍满般的拍向了历阎爷爷的地盘。其锋相对,自从历阎的爷爷厉害去砸白眉哨门面之后,没有鸡飞狗跳的发生,也没有华山论剑的势头,在众人期待和猜疑之中,二人很默契的消失了……
厉害消失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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