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月竹轻轻一指古朴的木门。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木门就缓缓朝一边退去。
房间很黑暗,也没有朝外的窗户,伸手不见五指。
透过走廊的光,云风勉强看到了桌椅和老旧沙发,因为主人没进来而选择站在一边等待。
“啊,不好意思。”
月竹进来了。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头顶的灯光射出柔和的光芒,照亮房间的每一角。
来不及考虑这里的灯究竟是什么工作原理,云风以犹豫的语气说道。
“……月竹小姐。”
“嗯。”
她面无表情地坐下来,揉揉胀痛的太阳穴。
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一指远处放着的茶杯。
茶杯稳稳的浮起来,落在她的掌心。
茶杯中的不是茶叶,是咖啡。
对她来说,咖啡是除了橘子汽水以外的最喜欢的东西。
“嗯,天语这家伙,不喝完就跑出去吗?”
抱怨也好,自言自语也罢。
她一口就喝完了杯中剩余的凉咖啡,然后痛苦的吐吐舌头。
“咔……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不加糖的么。”
看着她,云风又一次开口。
“月竹小姐。”
“嗯,说。”
“我只是觉得,那些家伙——”
“很过分?”
“……是。”
“…………”
空气陷入了沉默。
月竹一撩长发,用爽快的声音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只是……那不关你的事,谢谢你的关心。”
所谓的不忿,身为当事人当然比谁都明白。
只是,那又如何呢。
那是既已发生的过去,即便以魔法的力量,也无法穿越时空的吧。
她无能为力。
“月竹小姐,是怕我受到伤害吗?”
看着云风的目光,月竹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者说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算是吧,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愚人……懂些什么呢……”
她回答道,然后陷入了不爽的死循环。
她其实很成熟。
只要不触及底线的问题,她都保持了高度的尊重。
即便生闷气的时候,也绝不会迁怒到别人。
对喜欢的事物用心呵护,对感兴趣的人会尽全力招待。
下面的那群家伙,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但她没有选择冲突。
“比外表看上去的更成熟一些。”
——这是来自朋友天语的评价,也是为数不多的除了挖苦外的评价。
…………
耳边传来了房门被拉开的声音。
雪白的长发,
深邃的瞳孔,
紫色的长靴,预示着名为天语的魔女的到来。
月竹将身体放肆在枕头构成的海洋里,自顾生着闷气。
“来了哦。”
以带着仅有的一成的愧疚神色,天语捧着一根魔杖与一本厚重的书站在门口。
“……嗯。”
月竹终于回过神,看向进门的友人抱怨着。
“那群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大概,与落芳尖塔有关,最近那边……闹得挺凶。”
放下书与魔杖,天语坐在椅子上看向月竹。
对于友人的视线,月竹早已经做到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对话中的一个词感到惊讶。
“落芳尖塔?等等——”
印象中,似乎也有关于那地方的情报。
她的记忆告诉她,那次事故后,应该是得到妥善处理并抓住凶手了才对。
“假的哦,眼睛告诉我,那次,不是偶然。”
天语摇着脑袋,雪白的长发也贴和脸颊的摆动。
“是么,以天语的能力,也看不到真相?”
“不行,有力量强行干扰了轨迹,命运变得……扑朔迷离。”
“——唉,真难得你也会这么说。”
“…………”
对未知的求知欲,当然是每一个生灵都会有的。
对月竹来说,天语的话她愿意去相信。
这不单是站在友人的角度,更是从能力的角度。
正如她明白天语的眼睛的力量,天语也愿意相信月竹。
某种程度上,她们就像太阳和月亮,交相辉映。
抬头看着面不改色的天语,月竹烦躁的用手托着下巴问道。
“所以,他们什么时候走啊。”
“很快,对于蒙受屈辱的你,我很抱歉。”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歉意,至少也不算那么不近人情了。
或者说,仅仅是对面前这个友人很有人情味,别人可没有这样的资格。
就比如——
“喂,那边那个,你要净魂是么。”
压倒性的气势。
或者说,不容置疑的语气。
她像犹如厨师看着食材那样的眼神盯着云风,毫无慈悲。
……………………
一楼大厅,派对还在继续。
没了可供取笑的少女,五位客人都发出没了乐子的叹息。
其中一人忽然嗤笑。
“那家伙,真的是大贤者的孙女吗,引以为傲的祖父被人说成这样居然也能忍得下来啊。”
“别管那家伙了,一个十八岁就要死的人,谁会理那样的可怜虫呢。”
“……十八岁注定会死啊,我说,这样的事情还真令人新鲜。”
“…………”
仿佛被这句话吓住了似的,他们闭口不言。
空气里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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