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妇女,也告诉过我们类似的故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晚上穿过索纳加奇时亲眼看到雏妓。尼可走访索纳加奇好几次,佯装客人进入妓院。他看到许多少女,但是老鸨不准他把女孩带出去,应该是害怕她们趁机逃走。此外,她们只会说孟加拉语、尼泊尔语或印度语,而尼可不会说这三种语言,无法采访她们。耶鲁大学会说印度语的医学系学生阿努普·帕特尔(anuel)在2005年做过研究,调查加尔各答的保险套使用率。他发现,在索纳加奇,xìng_jiāo的价钱是由顾客与妓院老板(而非女孩个人)商谈的,不仅如此,客人如果多付妓院老板一些卢比,就有权不使用保险套。女孩毫无置喙余地。阿努普参加了杜尔巴行动的观光旅游团,一位老鸨告诉他,几乎所有妓女都是自愿来到索纳加奇,自愿踏入“性工作这个高尚的职业”。在一家妓院里,阿努普和另外两个研究人员坐在后方的一张床铺上,旁边有一名妓女,她正在默默聆听老鸨对前来参观的游客夸夸其谈。老鸨表示这些女孩都是自愿选择来这里快速赚钱的,享有杜尔巴行动保证维护的人权。阿努普说:在老鸨跟其他游客滔滔不绝地讲述该联盟的成功之举时,我们三个偷偷用印度语问那名妓女这些是否属实。胆怯的妓女不敢作声,我们向她保证不会让她惹麻烦,她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告诉我们,来到索纳加奇的妓女几乎没有一个是以成为性工作者为抱负的,大多数人都像她自己一样是被卖来的……当我问她想不想离开索纳加奇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但是她还来不及回答,杜尔巴行动的高层职员就把手放在我背上,说要准备动身了……观光团继续参观下一家妓院,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几百名妓女。有人问能否参观青莲妓院(neelkamal),传言这家妓院依然有雏妓。那名高层职员立刻拒绝了,声称杜尔巴行动没有事先争取许可,不希望贸然闯入侵犯妓女的权利。但你知道,在印度,吹牛说大话是很有效的——这名高层职员在面临要是不合作我们就会“打电话给相关人士”的严厉威胁下,还是被唬住了,只好带我们前往恶名昭彰的青莲妓院。在这栋多层楼的妓院入口,五名皮条客守卫着上锁的大门。一名皮条客解开大门门锁时,其他四名迅速跑进去,用响亮的声音喊道:“访客来了!”我们团体冲进去,爬上阶梯到一楼,却在半途中刹住脚步:几十名年纪小于16岁、涂着鲜艳口红的少女正在昏暗的走廊上东窜西逃,然后消失在了密室之内。杜尔巴行动的职员叫我们站着别动,而那四名皮条客继续大呼小叫。我不管往哪里看,都能看到女孩在奔窜。我好不容易堵住一个门口,只见里头有两名不超过14岁的少女正张开双腿躺在床上,看得到牛仔迷你裙里头的yīn_bù。索纳加奇计划虽然在防范艾滋病方面有些许成就,却跟孟买采取的大棒策略形成了耐人寻味的对比。孟买的妓院向来比加尔各答的情况更糟,并且以关在妓院监牢里的“牢笼女”闻名。但是因为西方国家施压,警方强制取缔,孟买市中心的娼妓人数在过去几年急遽下降。今天,孟买市中心红灯区也许有6000名娼妓,但是十年前却高达3.5万名,而索纳加奇的娼妓人数却十年来保持不变。孟买警方的强力取缔,的确驱使一些妓院地下化,导致取缔的功效难以判定,也更难为娼妓提供保险套和医疗服务。她们的艾滋病病毒感染率很可能上升,但是我们无从确知,因为我们无法检查地下妓院的女孩。然而强制取缔也让妓院老板无法获取高利,使得孟买妓院买进或卖出一名女孩的价格大幅下跌,因此人贩子开始把少女运到加尔各答,以便卖个更好的价钱。现在女孩被贩卖至孟买的情况减少,至少代表了些许的成功。荷兰和瑞典的不同策略也凸显了“大棒”手法及“合法与管制”模式的差异。2000年,荷兰正式把mài_yín合法化(大家原本就能包容),人们相信这样一来,就比较容易提供娼妓健康及分娩检查,防止未成年人及贩卖受害者被迫mài_yín。瑞典采取的是相反策略:1999年,政府把性服务的交易判定为犯法行为,但不是惩罚出售性服务的妓女,会被惩罚的(理论上会被判刑高达六个月)是付钱买性服务的男人。这种策略反映了一种观点:娼妓是受害者而非罪犯。
喜欢天空的另一半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