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他弥足深陷,只依稀记得身下的女人有一股异香围绕,那味道很是浓郁,让他失了理智。
沈容谦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一只手被什么压住,本想挣脱开却怎么也动弹不得。软玉温香倚靠在怀中,若非指尖感受到的热度,他还以为昨夜是一场春梦。
“谦儿相公……你醒了?”染柒的长发缠在他的手臂上,惺忪的美眸好似蒙了一层薄雾。
沈容谦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猛地挣脱开她纠缠的双臂,直直从床榻上翻下去。看着自己身上一道道抓痕,猛然意识到昨夜的他陷入了怎样的疯狂中。
“染小姐……你……”
染柒抓起身边的袍子,随意地披在肩上,缓缓从榻上走下,踱步走到他面前。一双邪魅的眸子浅笑着,勾起食指抬起他的下颌。“从今往后,你就叫我柒儿,如何?”
沈容谦艰难地侧过脸,看着眼前妖娆美艳的女子,心口竟是莫名地揪痛。这双眸子,让他觉得害怕,好似涌动着强烈的恨意。
他靠着软椅,就这样伏在她的身下,鼻息处正落在她的胸前,依稀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似昨夜的浓郁芬芳,却是让他似曾相识。
难道说,他与染柒有什么渊源吗?
长发垂落在他的脸颊上,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微微摆动,这样的染柒有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魅力。
“染小姐,我们实在不该如此。”
“谦儿相公,一夜春宵都过了,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不!我知道女子最重名节,既然我和染小姐有了夫妻之实,自然会负起责任的。”沈容谦正色说道,目光灼灼地望着染柒。
一声狂笑随之响起,她挥掌拍飞身旁的青花瓷瓶,只听“啪——”的一声,满地都是碎片。
清晨的风有些微凉,拂起她的青丝,连带声音也阴郁起来。
“沈容谦,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家奴而已。就算你没有卖身染家,也依然没有资格娶我为妻。”
她坐在软榻上,一只脚落在他膝盖上,只见脚踝处一条金蛇盘舞,蜿蜒而上。旋绕在小腿上的金蛇宛若活物一般,看得人心底发慌。
沈容谦从未听说过有哪家的女子会在腿上纹绣这种图案,而那栩栩如生的金蛇仿佛是随着他的视线盘绕游动。
“是!在下不过一个穷书生,也配不起染小姐,如今玷污了小姐的清白,甘受任何惩罚。”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眼神中隐隐有受伤的痕迹,可倔强的他却不愿有任何示弱的表情,清朗温润的眼睛望着染柒。
那张脸俊秀湛然,眉宇间透着几分清雅之态,凌乱的发垂落在肩头,额前的几缕遮掩了几分眼眸。
染柒一时恍惚,好似透着这张脸看到了曾经温柔多情的恋人,可就在她快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时,猛地意识到眼前的人不过一个幻影。
快抚上脸颊的手突然钳住他的下巴,染柒冷笑道:“既然如此,不妨就安分守己做我的男宠,也许等我腻了,自然会放你离开。”
风声漠漠,满园清寒。
他从未受过这般侮辱,被一个女子用男宠的身份圈禁起来。穿着白色的xiè_yī离开她的柒香苑,一路上经过的仆役对他指指点点,就连眼神都充满了鄙视和轻蔑。
“染柒!”此番羞辱,他记下了,有朝一日定然要加倍偿还。
门外的沐风悄悄走进,看到在榻上养神的染柒,虽说满心疑问却没有问出口。他怔愣许久,才轻声说道:“当家的,我们何时启程?”
染家多处银楼被烧,其中嫌疑最大的莫过于风头正盛的非欢楼。如今非欢楼在济城举办商行大会,此举无疑就是对染家的挑衅。
染柒一早就决定要前往济城,却因为沈容谦的出现耽搁了行程,如今也该是出发的时候了。
“嗯,你去打点一下,我们今日就出发。”
别看她今年只有十六岁,可接手染家商行的生意已经足足八年了。自她记事起,染家账房便成了她玩耍度日的地点,从早到晚,跟随着数十位账房先生学习总账,记账,盘账。到了十二岁便开始接触商行的生意,扮作爹爹的子侄出入大大小小的商铺,路途之遥踏遍了四国的山水。
原本,有些人是不看好她的,毕竟她一个弱女子要扛下这么大的家业,任谁都会有所顾忌。可几年过去了,染家不但没有没落,反而越发昌盛红火。染家的产业也遍布四国,称霸商场无人匹敌。
染柒的娇媚,所有人看在眼里;染柒的狠辣,所有人记在心里。短短八年的时间,她成为了商场上的一个传奇,为众人津津乐道。
“是!我马上去准备。”
“带上他。”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沐风一愣,蹙眉伫立在门口。
沐风跟随了她整整八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染柒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难道说那个人与染柒有着什么渊源吗?否则,怎会让她如此深刻的惦记着。
“当家的,那个男人来历不明。”
“那就让端木去查。”她慵懒地答道。
“就算他身家清白,可防人不之心不可无。”沐风只觉得心神不宁,对于突然出现在染府的沈容谦,总觉得有些怪异。
染柒挥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无妨,我染柒还没有笨到那种地步。”
“可是……”
“沐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染柒知道,沐风是担心她受到伤害。
“小姐,老爷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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