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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是这样的,我知道这里就是百花抄后,推门走了进来,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从外面看,是绝对没料到有这么一条通道的。
通道只有几盏灯,灯光是暗红色的,有些恐怖,照得我浑身疙瘩都起来了。
走完通道就看见贝婵坐在柜台后面,正在看着一本书,封面没有多少颜色,大部分是纯黑的,看着压抑。
房间里没有什么装饰,比较明显的是柜台和一个很大的书架。双壁比我店里的那两墙花标本要简单得多,光线很弱,只有柜台那里的光线要强一点。
书架装满了书,光线不足,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书。
柜台是整个房间里唯一大众的,桌面上有很多标本和几本书。一旁放着两三小盆的观音莲。明明房间里光线很弱,那些个观音莲却长得很好,紫边绿肉的叶片饱满多汁,盆子是红铜色的,也选得很恰当,比例完美。
她的柜台单单看,确实比周围的景色正常多了。但要是放在屋子里,连着整体看,就显得不正常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当世界都不正常的时候,即使你是正常的,在别人眼里,你也是不正常的。
我脚步声很轻,直至贝婵面前,她才发现我。她显得很惊讶,似乎没料到我会来这。但很快她就恢复了一脸的淡然,低头继续看书,理都没理我。
我抿了抿嘴唇,自知不讨好,却又厚脸皮地坐在了柜台前的椅子上,和她面对面。
贝婵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会儿,我以为她终于要理我了,没想到她却又低下头,看着书,念了一小段给我听……于是我就认识了那个招魂的店员。
我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书了。她到底看这些书干什么?作孽啊……
贝婵念完后还满意地笑了笑,我顿时“脑洞大开”,把她的脸和她说的那张血脸结合了起来,然后……我笑了。
贝婵瞪了我一眼,貌似没想到我听完后会笑。
的确,听完她念的那段小说,没几个能笑得出来。我回想了一下,还是冷汗直冒。
她见我还是不走,合起了书,语气冷淡地说道:“你来干吗?”
我耸了耸肩,打算开启死不要脸模式,道:“找你谈谈。”
贝婵怀疑地轻轻扭了一下头,道:“有什么可谈的?”
我想了想,糟了,刚才只顾着找店铺,忘记想开场白了……要怎么说?谈谈人生?谈谈未来?谈谈祖国的大好河山?
人家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吧……
“宗政旸颉并没有对你的家人做什么事。”我明明要讲自己的事,为什么替别人开了口?我笨呐?
贝婵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我……我就是想告诉你,他并没有伤害你的家人,你不要再怪他了,你们这样误会下去,也不是好结果啊……”
我讲的是自己吧?
贝婵沉默了好久,盯着我的眼睛,最终道:“我知道,这种事我自然明白,不用你说,我只不过找个替死鬼出气而已。”
大姐,你找谁不好,偏偏找boss?
我越来越语无伦次,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别的:“那你没有怪他?”
“没有。”她回答得很简短。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沉默了,脑袋瞬间空白,一阵莫名的尴尬。
她没有抛下我去做别的事,反而一直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我被盯得出汗时,她的手伸了过来,我本来反射性地向后倾,可身子却动不了,直至她的手触到了我的短发,我才反应过来。
“你把头发剪了?”她先打破了沉默。
我有些不自在,道:“嗯。”
“你不是最喜欢你的长发了吗?”她还记得我三年前的一头长发?
我无奈一笑,道:“留长头发太麻烦了。”
她的手一顿,收了回去,表情有点难以捉摸。
糟了,我忘记眼前这位神仙也是长发了……
我在心里使劲扇自己的嘴,恨自己不会说话,补救道:“我没别的意思。”可我总感觉我越描越黑啊……
好在贝婵也没怎么在意,看起来。她道:“前些年跟你说‘没用的东西不要留着,比如你的长发’,然后你就真去剪了。你怎么这么较真啊?”
看起来气氛不错,我可不能“辣手催掉好气氛”,小心翼翼地说道:“换个风格也好。”
她这次没有盯着我,而是盯着那几盆观音莲,沉思着什么,没有说话。
“是如雪叫你来的吗?”她突然又把目光抛向我。
我也不能撒谎是吧,于是道:“嗯,她有跟我提这件事,地址也是她给我,我才知道这里的。”
她的双眼里渗进了一丝情感,我到现在都没有悟出来。
“跟你说吧,我没有怪你,我也不恨你,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她又打开了书。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也许她还在恨我,但如果我没去在意,我就显得太神经大条了;也许她确实没怪我,如果我过于纠结,又会显得自己“八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贝如雪说这次谈话后,有两种极端的结果,要么消除隔阂,要么误会加深。
但她说的不全面,我现在被夹在中间,不清不楚的话语让我更加不知所措,好像距离拉近了,更了解对方了,但却又好像更疏远了,双方的立场变得模糊。
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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