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内,变得十分安静,安静的秦聪能听到虢石父的喘息,而虢石父也能听到秦聪的喘息。
“沉默是金,只要他虢石父再开口,我就有机可乘,除了他不说话。”秦聪开始玩起了心理战术。
虢石父没有料到秦聪会把嘴闭上,保持长久的沉默。在虢石父心里,其实他是不想出卖周幽王的,因为他要是把自己的君主出卖了,与他没有任何好处。无论怎么说,宗周是正统,是真正的天子,那些诸侯或者有封地的大夫,无非也就是一个地方的老大,根本就无法与周天子相提并论。
此时,秦聪也知道虢石父在想什么,突然打破了安静,对虢石父说道:“虢上卿,聪刚才所言,您不要误会,聪此来,也并非想收买您。实因我听闻虢上卿为人仗义,豪气干云,况你我已是旧相识,如何不知道虢上卿乃是大公无私之人呢!只是我受西陲大夫差遣,他也非常敬重您的为人,故而才想与您交往。况东西我都辛苦地带来了,您总不能让我再辛苦地带回去吧?那样岂不麻烦!”
虢石父瞟一眼秦聪,心想:“难道是我多疑了吗?他真的是赢开派来的?”这样想着,虢石父便试探地问:“秦将军,你如何去了秦地,而不在褒国了呢?”
秦聪说道:“虢上卿,实不相瞒,我乃是秦人。当初聪跟随褒洪德来此,其实是路遇帮忙,褒洪德乃妒贤嫉能之辈,因此那日离开镐京之后,褒洪德就把我一脚踢开了。您请放心,今后你我之事,褒氏父子就是到死,他也不会知道事,当然您所侍奉的周天子,他也绝对不会知道。
虢石父“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接下来,又是一阵安静。
秦聪当时想:“如果再这么安静下去,此次前来,岂不要无功而返。难道虢石父真不是贪财之徒吗?”
秦聪正这样想着时,就听虢石父说道:“秦将军,不是本卿不收礼,实乃是现在大王的脾气非常暴躁,万一他得知我身为周人,却为你们做事,还不得将我剐了。不过,我与秦将军一见如故,不妨你留下来如何?无论怎么说,周王都是真正的天子,我可保你在朝廷里为官,总比你屈尊于赢开之下要好得多,不知秦将军意下如何?”
本来秦聪是来收卖虢石父的,不料虢石父此时却想拉拢他,秦聪真不知道虢石父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秦聪沉默半晌,之后说道:“虢上卿,聪虽不才,也知廉耻,就如你一样,不会背叛自己大王。”
虢石父说道:“秦将军,实不相瞒,外界都言我是一个奸佞小人,可他们那些君子,背后又都干了些什么?还不是互相为权力而争斗,为各自的利益而设计残害同僚。敢问秦将军,可否也有这般际遇否?”
秦聪当然有此际遇,心想虢石父说得的确有些道理,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往往都是在表面分出来的,可有时候君子做事,却要比小人还狠。
想到这里,秦聪说道:“虢上卿此言,的确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么我告辞了!”
“秦将军,不急,你我不妨来一个彻夜长谈如何?”虢石父向秦聪发出了邀请。
此时的秦聪,越来越觉得虢石父似乎不像自己在书本上所知道的虢石父了!不觉在心里想:“难道书上说的错了吗?可史书上明明是那样写着的啊!”
其实,秦聪有所不知的是,此时虢石父虽贵为大周的上卿,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变成奸佞之人,更没有受到周幽王姬宫湦的宠信。而后来虢石父之所以像史书上所记载的那样,完全都是日后大周朝那些所谓的君子给逼的,他这才不得不改变自己。
用虢石父的话说:“适应,为了生存,我就得学会适应!我虢石父要不把整我的人玩死,脑袋玩下来,那么被玩死的人,肯定是我虢某人!”
眼见搞不定虢石父,秦聪只好告辞,趁着夜色回到客店。此时赵爽与王强都没有睡,都在等着秦聪回来。当秦聪一进屋,王强便莽撞地问道:“大哥,你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喝花酒了吧?”
赵爽踢了王强一下,说道:“胡言什么,秦大哥是那样的人吗?刚才秦大哥是去虢府了。”转而又问秦聪道:“大哥,搞定虢石父那小子没有?”
秦聪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不会吧?”赵爽不解地道。
秦聪苦笑一下说道:“街谈巷议之言,不可足信,看来这此我们要白来一趟了!”
“大哥,让我看,既然那姓虢的不给你的面子,不如把他杀掉算了!”王强气呼呼地说道。
“为何杀他?”秦聪不解地问。
“谁让他令咱们白跑一趟了呢!”王强依然不忿地说。
秦聪道:“你就知道杀杀杀,遇事要多动动脑子,如果我们滥杀无辜,岂不成了强盗?”
王强挠了挠脑袋说:“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吗?”
秦聪道:“当然不是,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还有机会劝说虢石父为秦所用。”
然话是这样说,可机会却没有再给秦聪。因为就在这天半夜,客店的门被人踹开了,且有人吵闹着说要捉奸细。秦聪被惊醒了,并叫醒了赵爽和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王强。王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睡眼迷瞪地从榻上越起身说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王强话音还未落定,外面的人便将他们这间屋门踢开了,继而涌进来十几位周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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