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是没看见,一睁开眼,就看到承应淮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低头看剧本,手里夹了一支记号笔,时不时地在纸上写写划划。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成一个糟糕的结,胸口敞开一大片春光,头发上还滴下水来,顺着发梢低落到凹凸有致的锁骨处,要是再多点水,估计都能养鱼了。我舔了舔嘴唇,不争气地感觉到自己饿了。
别误会,是肚子饿了。
散落的刘海之下,承应淮促狭的眼角往上一挑,看向我:“醒了?”
“现在几点啊?”我躲开他温柔地能溺死人的目光,犯了一个身,仰躺在床上,眨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望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脑子里空白一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大抵是这几个月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睡得香沉。
我年纪轻轻,失眠却陪伴了我好些年。
在我再次睁开眼的刹那,一道高大的黑影我从头顶上方罩了下来,脸颊两边被一双温厚的大手捧住,嘴唇被承应淮含住,吻了好一会儿。他半干半湿的头发碰触到我脖子上,又酥又痒。我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尝到了薄荷牙膏的味道。
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没刷牙。”
承应淮笑得跟小妖精似的:“我帮你刷。”说着,舌头又伸了进来。从我的牙齿上扫过,我暗自庆幸昨天晚上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然卷出一片葱花来就他妈很尴尬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个脑洞……有点恶心了。
这家伙最擅长得寸进尺。见我没反抗,他就又开始不老实地去接我睡衣的带子,衣服从肩膀被他扒拉下来,皮肤瞬间接触到空气,有点冷。我好心疼啊,这可是我特意去纽约高定拿下的睡衣,承应淮是想直接废了它吗!
我尚有一丝清醒,大早上的这么激烈可不行啊。我随手抓到枕头上的浴巾往他头上扔过去,然后迅速翻到了床的另一边去:“你就不能把头发擦干!”
他接了那条浴巾,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笑容里充满着凉凉的邪气,迈开大长腿,跨到床的这边来,两条手臂轻松一捞,把我抱了起来,再把我两条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对面对着。
这个姿势……不能更限制级了。
我估计我整张脸都涨红得像猪肝色了,对,还是那种要被对方逼到无路可退的猪肝色。因为我越要往后退,这家伙就把我的腰扣得越紧,把我推到他身上去,我都快坐到他的大腿根上去了,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引起风吹草动。
我几乎要哭了:“承应淮,你能不能少点恶趣味?”
他啃着我的脖子道:“不能。”
“……”你这样叫我怎么接话啊喂!
可能是我有点想多了,我以为承应淮会比较qín_shòu,毕竟饿了两三个月的男人是不讲道理的。但其实他的情况是qín_shòu不如。对,这个混蛋在把我撩拨得快要五体投地时,施施然把浴巾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很理所当然地把他那颗湿漉漉的脑袋伸到我面前。
“擦吧。”
我擦你个大头鬼啊擦!
我当时差点没拿浴巾套住他的脖子,把他吊死在窗户上。他在伸了好一会儿脖子没得到回应时,就把湿头发往我身上甩,玩得特别起劲。你想象一下给狗狗洗澡,然后被狗甩一脸水的情形,简直幼稚到没边!
“承应淮,你大早上没吃药啊!给我住手,不,住头!”
“我就不。”
“……”大哥,不要用这么可爱的语气跟我撒娇。请时刻记住,你已经是一个三十岁的大人了,你忘了你影迷给你取的外号“褶子精”了吗,忘记了也没关系,去对着镜子笑一笑,照一照,你就会明白这是么多痛的领悟。
承三岁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似乎没意识到我还坐在他大腿上,我往后退,从他腿上滑了下去,我一边拼命挣扎,眼看着要掉到床底下了,被我抓住了他浴袍的带子,把他也拉了下来。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我们两个滚到了地毯上。
不巧的很,这个时候总统房间的门开了。
“付导,请进,淮哥正在屋里等您。”
承应淮的助理大力领着付之章导演走了进来,一身制服笔挺的林贞也跟在两人后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给我过阅的公司文件。三人的目光被卧室里的响声顿时吸引了过去,门口的位置正好能将卧室里面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承应淮压在我身上,我躺在地毯上,我二人皆衣衫不整。
床上一番凌乱景象。
五脸懵逼,宛若捉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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