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浩池听完,发觉心里涩涩的,他伸手捏住顾奈的脸颊,道:“一点也不好笑。”
顾奈拨开他的手,语调平缓:“后来我八岁生日那天,我爸妈大吵了一架,当天晚上我妈就走了,提了一个很小的箱子,我想她应该是没什么好带走的,无论是衣服首饰,还是我。也是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完了整桌饭菜,第二天便发高烧住了院,醒来就没有味觉了。”
“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顾奈的声音还是带着笑,他抬手捂住郝浩池的眼睛,道:“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郝浩池没有动,任由顾奈捂住他的眼睛,他故作轻松道:“怎么长得帅还不许人看了?”
顾奈说:“也不是不能看,但是要收费。”
“怎么收费?”郝浩池笑。
顾奈顿了一下,突然俯过身子凑到郝浩池面前,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郝浩池被遮住了视线,只能靠听的,本来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顾奈回话正要问他想好了没,突然唇上一凉,旋即听到顾奈浅笑的声音。
“看一眼,亲一口,怎么样?”
郝浩池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后退了两步,震惊地看向顾奈。
顾奈看他的模样,便伸出两根手指冲他晃了晃,笑道:“说什么你都信呢?”
原来是用的手指,郝浩池松懈了下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今晚真喝醉了呢!”
顾奈只是笑了笑,他转身双手撑在护栏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浩池走到他身边站定,也趴在栏杆上远眺,山顶的风愈发的大了,郝浩池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默默放下先前爬山是挽起来的袖子。
顾奈余光瞥到他的动作,直起身子说道:“走吧,山上晚上风太凉了。”
郝浩池听顾奈这么一说,又十分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
秋天,是真的来了啊。郝浩池吸了吸鼻子如是想。
“那啥,今晚上那烟花是你安排的?”
下山的路上,郝浩池实在没憋住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半天的问题。零点时分的烟火什么的,简直跟台言似的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但一想起来好像还挺……那啥的不是?
“是圈儿里一出了名的纨绔二世祖今儿给对象求婚呢,阵仗闹的挺大的,光这十几分钟的烟花就费了不少劲儿去疏通才批了在市郊西这一块,不然这非年非节的市里哪能同意燃放烟花爆竹。”顾奈伸手将郝浩池托下来。
“真不愧是商人啊你。”郝浩池啧了一声:“还说为了奖励我来一个好地方,结果爬了半宿山,看的烟花都是借花献佛,够节省的啊。”
“喜欢?那下次我安排场更好看的。”顾奈说的十分认真。
“得了吧,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说了,这手段你难道不是应该拿去撩妹?”郝浩池耸耸肩。
顾奈无声地笑了一下,“也是。”
哄一个吃货拿烟花自然吸引力不够,好吃的不得了的食物才有效果啊。
郝浩池却以为他的意思是“确实应该拿去撩妹”,心里默默泛起一丝酸味儿来。
明明是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顾奈顺着应了他心里却不舒服呢?郝浩池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了。
“发什么愣呢?”顾奈伸手在郝浩池眼前晃了晃。
郝浩池回过神,眼神有些躲闪:“我在想被你丢掉的方巾怎么办,我还答应了徐师兄洗干净了给他送去呢。”
顾奈眉一挑,道:“我明天会安排人给他送一条一模一样的去。”
“我说别扔的吧,多费钱啊……”郝浩池觉得自己弄不懂有钱人的脑回路。
“行了行了,这个问题你不用再想了,上车,送你回去。”顾奈敲了敲郝浩池的脑门儿。
第二天下午,徐之远果然在办公室收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全新的方巾,礼盒里还带了一张小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浩池让我替他向你转达谢意。
ps:以后说话记得学好断句。
徐之远五指收紧,将卡片揉成一团废纸,扔回礼盒里,连同方巾一同扫进了垃圾桶。
“顾奈,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呢?”
“小郝啊,人事部的电子调令已经下来了,你把手头上要交接的工作整理一下,下午就去总经办报道吧。”陈焕吉站在郝浩池的办公桌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啊看人很准的,你来上班第一天我就发现你很不一样,很有潜力!”
郝浩池也是今天来公司才听说自己被调岗的消息,还是调去顾奈身边,做总助实习生,跟着颜瑾学习。
虽然同样是实习,到实习总助的职位可是高了不少。像颜瑾作为总经理特别助理,在某些时候是完全可以行使一部分总经理权利的。
这么大的调动,顾奈昨晚和他待了一晚上竟然一点都没提及,该不会是临时起意吧?郝浩池心想。
昨儿他才被董事长指着鼻子说了一通借人上位什么的,今天顾奈就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郝浩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顾奈才好。
“多亏了陈主管这段时间的栽培。”郝浩池象征性地道了谢。
陈焕吉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人才嘛,当然要好好培养,我知道,你不仅能力优秀,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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