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志鹏进屋的时候,王小雷正在厨房切菜,娴熟的刀功切的一条条土豆丝就像压面机压出的细面条,粗细均匀一致。
常志鹏走到王小雷身后,双手环抱在他的腰间,嘴唇贴在他的后颈上轻轻的亲吻,呼出的气体在脖颈上反弹过、蔓延开来。
“去,剥蒜去。”两个人在一起这样单独做饭的机会不多,但每次,王小雷负责掌勺,常志鹏负责打下手,剥剥蒜,拿拿盘子。
用力亲了一下,常志鹏放开王小雷,噘着嘴去剥蒜。切好土豆,王小雷一转身,就看到地上一片片的蒜皮,无奈的拿过扫把、簸箕扫了扫,边扫边说:“让你干点活,还不够功夫钱呢。”这句话不假,常志鹏每次干点活,王小雷就得在后面擦半天屁股。有一次,王小雷炒好菜,让常志鹏拿下盘子,不知怎么搞的,拿的盘子上竟多了一层白面,王小雷只好把锅放下,把盘子洗净,再把菜盛进去。
“给你干活就不错了,还说我,不干了!”常志鹏把剥好的蒜放在案板上,噘着嘴,就要往外走。
“好了,你去外面歇一会,我一会做好饭叫你。”王小雷柔声细语的把常志鹏推出去,不指望他干活,他不在厨房里捣乱就算烧高香了。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一眼,总感觉看不到王小雷,心里空落落的,常志鹏又回到了厨房,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小雷。
小雷正在切灌掌,灌掌是襄州的一种传统特色美食,由荞面经过压制、蒸笼制作而成,可爆炒、可油炸、也可凉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驴油灌掌”,灌掌切成正方的薄片,驴油铺在传统的大铁锅锅底,等油温到了一定程度,一片片灌掌放进去煎炸,听到“滋滋滋”油炸的声音,让人就流口水。煎到焦黄,盛到盘子里,咬一口,香甜酥口,让人欲罢不能。
没有驴油,也没有大铁锅,小雷打算凉拌灌掌,灌掌切块,加红皮蒜的蒜汁儿,醋,以及水搅拌均匀,放上些香菜,滴几滴芝麻辣椒红油,顿时清香四溢,红,黑,绿,白,四色相间,咬一口灌掌,口感脆滑,荞麦草香,蒜蓉蒜香,芝麻浓香,红油烈香,一起融化在你的味蕾之上。
常志鹏咧着嘴贱笑得看着王小雷,王小雷自顾自的忙着,摇了摇头,轻轻笑着,回应着常志鹏的“无赖”。
功夫不大,米饭蒸好了,菜也做好了,常志鹏还有点自觉,把菜端到餐桌上摆好,盛好米饭,拿出碗筷,把凳子拿出来,对洗好手出来的王小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王小雷坐下后,常志鹏绕后桌子,走到对面,才坐下来。
一共三个菜,醋溜土豆丝、凉拌灌掌和木须肉,常志鹏在冰箱里拿出来两瓶啤酒,一个一瓶。
夹了一口菜,常志鹏细细的嚼了嚼,咽下去后,砸吧了几下嘴,“哇”了一声,说:“俺家小雷做的饭就是好吃,香极了。”
对于这种夸张的表情,王小雷早习以为常,夹了一口菜放在常志鹏面前的盘子说:“吃你的吧,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常志鹏把盘子里的菜吃下去,举起酒杯说:“来,敬功臣一杯。”
王小雷端起杯子,碰也没碰,一口饮完,常志鹏一抬头也喝了下去,说:“真不给面子,人家敬你的,你都不说碰一下。”
王小雷夹起一块灌掌递到常志鹏的嘴边,常志鹏舌头伸出来,轻轻一卷,卷进了嘴里说:“这还算那么回事。”然后夹起一筷子菜放进了王小雷的碗里。
一顿饭的时间大部分是常志鹏在说,王小雷坐在对面忙着夹菜,一笑应对。“老公做饭,老婆刷碗”这是两人约定俗成的,吃完饭,常志鹏自觉的收拾,这时,换成王小雷站在厨房门口看常志鹏劳动。
吃完饭,收拾好,两个人上了房顶,带着蚊香和花露水,不然,四周的蚊子肯定都来光顾他们。
俗话说:“过了秋,一早半晚凉嗖嗖”,果真如此,坐在屋顶上,凉风阵阵袭来,一轮皓月挂在空中,周围几颗星星闪闪发亮,像向世人诉说着什么,整个大地笼罩在黑暗的海洋里,王老庄发出的微弱灯光就像黑色海洋中的一叶扁舟,孤独的倔强着。
两个人并排坐着,向后半躺着仰望夜空,双手放在屋顶上支撑着身子,虫鸣声在静悄悄的夜里叫的更加响亮,衬托着夜的寂静,一阵风袭来,杨树叶和银杏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把两人飘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你在想什么呢?”常志鹏侧脸看了看王小雷。
“没想什么。”王小雷侧脸看了看常志鹏。
“没想什么是想什么呢?”常志鹏脸凑近了一步。
“没想什么就是没想什么?”王小雷迎合着脸也凑近了。
“没想什么到底是想什么呢?”常志鹏的脸马上贴上王小雷。
“没想什么就是……”王小雷的脸贴上了常志鹏的脸,四唇相抵,夜空下纠缠。
刚才王小雷确实没想什么,常志鹏什么也没想,只要对方在身边,彼此的心里就拥有了全世界,踏实的感觉填补了内心,没有闲暇再想什么,有的只是思绪的随遇而安。
亲吻了一会,常志鹏头枕着王小雷的腿,躺在了屋顶上,看着王小雷的面庞,王小雷望着黑色的远方。以前小的时候,他们就常这样,两个人放学后牵着牛一块来到沙土地,就是奶奶顶这块地方,那时候漫天遍野的野草丛生,撒开牛绳,任由它们边吃边逛,两个人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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