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眼,随后把啤酒罐子里头剩下的酒全都一股脑地闷进喉咙里,我用一股爆发般的蛮力捏扁了啤酒瓶。
一阵接一阵的恐惧排山倒海的涌过来,要是沈寰九确实没事,会不会现在搁沈砚手里。要真在,沈寰九不会遭沈砚的咸猪手吧?
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我眼神冷下来:“我得去会会沈砚。”
陈浩东很不看好地笑:“喂,你去找死去的?”
我沉默了一小会,特别深究这会陈浩东的反应。
刚刚我提及沈砚最近住的地方和陈浩东沈寰九都很近的时候,陈浩东的眼神闪烁过,我很肯定陈浩东或多或少知道点什么,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而已。
我内心悲凉无比地太熟摸上了陈浩东的一侧脸颊,带着逼迫一般的语气问他:“前夫先生,那你舍得我去找死吗?”
陈浩东啪一下扫开我的手,红了一张脸说:“扶三岁,别他妈给我来这招美人计,现在对我压根就没用!”
我把啤酒罐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就站起来说:“所以,别拦着我。”
我的脚刚跨出一小步,陈浩东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说:“坐下!这都几点了,要去也赶天亮再去。天亮了,我陪你去!”
我惨兮兮地笑:“陈浩东,我等不到天亮,我一分钟都等不下去。”我摸着自个儿的心口说:“你知道这儿多疼吗?我都觉得里头像是也被大火烧了一样。难受,特难受!我恨不得把心给挖出来,省的这么难受。”
陈浩东的牙齿用力一咬,他一手掌拍在桌上,很凶的骂了句:“行行行,现在就现在!算老子怕了你。”
陈浩东拉我出门,穿过深浓不堪的夜色,步行了没多久就到了沈砚住的地方。
果然,陈浩东和沈砚有联系。
陈浩东敲门敲得急,原以为大半夜的,里面的人开门应该会很墨迹,可事实却是陈浩东敲了没几下,门就开了。
开门的沈砚衣服穿得好好的,我的视线透过沈砚的脸极快看见了一张许久没见到的脸。
霍培一在对着门的位置上正捧着茶水悠悠然喝着。
“大半夜的,嫂子不待在医院陪公公,上我这来干什么?”大半夜的,沈砚嘴里还是嚼着口香糖,他的胡子看上去有几天没刮过了,清秀俊美的脸突然看上去有些邋遢。
我狠狠瞪了沈砚一眼,用力把他推开,不请自入的往门里走去。整个屋子除了霍培一和沈砚,再没另外奇怪的人。
沈砚没阻止我进入,也没说什么话,任凭我不客气地看他住的地方。
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都没有发现沈寰九的踪影。一股莫大的失望涌入。
我走到霍培一面前,紧盯着他笑:“你不是死了吗?啊?”
霍培一抬起眼皮子,不慌不忙地对我说:“我死没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叫你当我老婆你不肯,这会倒是管我死活来了。”
霍培一的西装十分笔挺,一张脸以前什么样现在也什么样。不对,好像还多长了二两肉,日子瞧着过挺滋润的。
“你死还是活我当然不在乎,问题是你一死,沈寰九差点被当成嫌疑人,这就关我事了。”我双手紧捏成拳头,几乎已经到了快要疯癫的边缘。
“哎——”霍培一重重叹出口气后,一本正经地说:“现在不需要了,你是国民寡妇。宝贝,来,你和陈浩东我看是回不去了,还是那句老话,你跟我,我喜欢你这个乡下人。”
这一回,我没跟以往一样粗俗地往他脸上送唾沫星子,而是火速拿起他的茶杯,一杯温茶浇在他脸上。满心的愤恨无处言说。
要知道,霍培一,陈浩东,一个个都被沈砚在玩,自己偏还以为自己牛逼得不行。谁都能瞧不起我,谁都能欺负我这个女孩子。我很恨,我恨透了这个世界。
霍培一的手从上到下地一抹,连茶带叶的一把抹去。和陈浩东比起来,霍培一的修养功夫显得稍微好些,他没有生气,面无表情地轻吐一句:“我不和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计较。”顿下话,霍培一看了眼沈砚:“你家嫂子大半夜上门,应该不是来找我的。你说对吗?”
沈砚整个人已经瘫在沙发上,左腿驾得很高,上身的姿势更是标准的北京瘫,他嘴里的口香糖在舌头上都能玩出花样来,啪啪直响,玩弄了好一会才笑了笑问:“大半夜上我家来喝茶的吗?一个,两个,三个,都来问我沈寰九是不是真死了。有趣。”
我愣了一下,也就是说,霍培一也是没多久才过来问沈砚,沈寰九是不是真死了?
我兀自打量了下把茶叶碾在手指间搓着玩的霍培一,他上门是贼喊捉贼,还是和我跟陈浩东一样真不知道沈寰九是不是出事了。
“嫂子,你过来。”沈砚手一挥召唤我。
陈浩东要跟着走近,沈砚又给补了句:“陈浩东,你别过来。我最讨厌废物了。”
“你他妈说谁废物?”陈浩东当即就急眼了。
沈砚笑:“扶不起的阿斗,能有什么用?早知道当年就该让你在乞丐窟里饿死。把你捞起来干什么,除了给我惹麻烦,你干成过一件事没?哦,其实也不是,是我瞎眼了,觉得可以废物利用,结果你呢?女人女人留不住,男人男人废不了。为了个情字,你把脑子都扔了,不是废物是什么玩意。”说完,沈砚又看向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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