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皮子不停地在轻颤。
我又一次伤了他的心。
不得不承认,在沈砚倒数计时结束的时候,我的大脑没有过多的反应,扣动扳机的动作也是下意识的。
“妈的!要说伤人,你扶三岁是祖师爷级别的!”陈浩东从夹克衫里掏出一面镜子,用力的砸在我脚边。
低头一看我才发觉镜子的水银面印着我和他的照片,是结婚证上的那一张。
我死死咬住嘴唇,喘息声更重。
陈浩东指着沈砚叫唤道:“你脑子里有屎,现在满意了没?”
沈砚更用力的拿枪抵触我的头,然后用很无辜的声音说:“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的鸡皮疙瘩简直掉了一地,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我仿佛闻到了即将会有更变态的提议等着我。
这个想法才刚刚从脑壳子里穿过,沈砚就对我说:“嫂啊,想保沈寰九平安,你就得当什么都不知道,和陈浩东好好过日子,做对最平凡的小夫妻。”
我的嘴唇被我自己咬出血来,两只手的指甲也互相掐住自己另外的手心,掐出了一大片的印出来。
突然间沈砚摁住我的脑袋,把我的脸摁在了座位前的一张小桌上,他用那玩意直抵我的太阳穴,力气大得就跟要在我太阳穴里凿出一个窟窿来似的。
沈砚开始真正的发泄他的残酷,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早和你说过,沈寰九不适合你,你和陈浩东才是一对。你不配和沈寰九在一块,不配知道吗?”
当一个人恐惧到了极限,原来是可以坦然面对生存和死亡。
我颤抖了很久的身子陡然停止了发颤,我甚至笑了出来,慢慢地说:“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比较配?沈砚,他不喜欢男人!就算没有我,你想着跟他好也是在做梦。别恶心了!”
“哎呦。”沈砚十分烦躁地说:“和女人谈判最无聊,我是不是该先打烂你的嘴。”
“我把她带走,别动她。”声音来自陈浩东。
他被我伤了心还说出来有关于善意的话,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卑鄙可耻。
我嘶声力竭地咆哮出来:“陈浩东,你滚!我又不是你的谁,犯贱也得有个度!你真要带走了我,我就是爬也要爬到沈寰九身边。”
陈浩东却说:“扶三岁,活着比什么都好,你得活着啊,死人还能干什么?”
陈浩东大步走来,推开了沈砚的手臂说:“我带她离开北京,这一片随便你们要怎么作,我都不管。以后我和她保证不回来北京,我们可以出国,再也不回来。”
沈砚笑了笑:“陈浩东,你心里在琢磨什么我很清楚。不过我也不怕,这个女人的命说真的其实我不是很想要。因为……”一声很轻微的鼻息声从沈砚鼻子里钻出来:“我怕她要没命了,那家伙应该会疯掉。”
沈砚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推到陈浩东怀里。
我人还没站稳就一下冲向沈砚,揪住他的衣领和个疯子一样地喊着:“我要见他,让我见他。”
沈砚暴躁地一脚把我蹬回陈浩东怀里,扭了扭脖子,神情变态地说:“你应该祈祷自己永远不要见到他,我很怕你一旦见到了,可能会是尸体。”
突然间,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我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句一句都变成了沈砚的话。
双眼一黑,我便什么都不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霍培一和陈浩东都坐在床边,这里是陈浩东住的地方,陈浩东的床。
当我看见这两张脸我就知道刚刚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梦。
猛得就从床上坐起来,手一伸就要掀被子下床,陈浩东的手一把摁住了我说:“你要去哪?”
我看他一眼就垂下眼皮:“我要去找沈砚。”
“去找那个变态?你真是活够了。”霍培一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然后又深沉地说:“我以前没发现他是个变态,今天算是开眼界了。呵呵。”
“喂,他为什么让我们走?”陈浩东坐在床边,一眼挑向霍培一。
霍培一眼神带着思索,片刻后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他变态。”
陈浩东骂了句:“说了等于没说,你在华尔街到底待过没,智商也没见好哪里去。”
霍培一西装笔挺,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突然间认真地说:“说正经的,沈砚应该有妄想症,虐待狂,心理结构涂上了独特的动力色彩。现在他虽然放我们离开,但咱们每一个人都好像很危险。我们不能用常理去猜测沈砚心里想的,他的情感和一般人不一样。我曾经看见过一个犯罪心理的测试,如果你是杀人魔,你抓了3人并且准备杀掉,你会杀几个人?”
陈浩东冷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霍培一很清淡的笑了笑:“如果一定要说答案呢?几个?”
陈浩东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说:“要么全杀掉,要么一个不杀。”
霍培一看向了我:“你呢?”
我实在没心思在这种时候玩什么无聊的测试题,随口说了句:“我没心情。”
“一定要说呢,这不是在分析沈砚吗?古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霍培一比起陈浩东到底更会戳人心理一些。
“和陈浩东的答案一样。”我烦躁地说道。
霍培一嘴里嘶了一声:“我的答案也和你们俩的一样。”
“不正常的人答案是什么?”陈浩东问道。
“杀二留一。”霍培一举起手指头,眸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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