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急回去吗?”米饭终于主动和他说了句。
陈浩东的嘴角邪性地一挑:“急啊,老子在中国待习惯了,对这里实在是他妈没感情。”
米饭有点哽咽地问:“回去之后你想干什么呢?”
陈浩东打了个酒嗝,抬起眼皮子说:“干什么都行,黄赌毒不碰,也不带兄弟了,嗝,哪怕是当个铁路工人,或者去挖煤什么的,都行。找个媳妇,生一窝小崽子。”
“你想找什么样的?”米饭有点悻悻地问。
陈浩东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找一个不像扶三岁一样老是不待见我的。呵呵,最关键的是我得……喜欢她。”
“你会喜欢什么样的?文静的?野蛮的?大大咧咧的?还是温柔的呢?”米饭的声音越来越轻了。
这个问题似乎不止是米饭好奇的,相信也是我们一桌子的人都好奇的。
陈浩东是个爱情里的疯子,他在最疯狂的年纪把最疯狂的爱情都用到了我身上。很多人爱一次伤一次便再也不会轻易爱,再也不会轻易伤。
陈浩东呢?
未来,他会和谁携手并进?
这是一个谜。
陈浩东的刘海垂下来,上睫毛也垂下来,他醉醺醺地说:“我想找个成熟的,能教我做人的女孩子。对了,能在我发烧的时候踩个小三轮带我去医院的。”
我,五味杂陈。
除夕夜之后米饭找过我一次,她说婚期定下了。
在2015年4月的时候。
姚叔是很达观的人,他在国内还有一批死忠的人,这些人一个又一个打入了沈砚的窝,成为了他们父子俩的暗桩,悄悄收集到了不少沈砚犯罪的证据。但谁都没想到,最终给沈砚致命一击的人却是时赴。
时赴想方设法拖人来给沈寰九带了句话,他说:“他不喜欢欠人人情。”
很简短,却很犀利的一句。
当我八卦地问及他和王悦怎么样的时候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时间如白驹过隙,北京春天气味最浓郁的时候,万物复苏,不仅给地上的植物希望,也同样给了人希望。
沈寰九废掉沈砚双腿的事因为沈砚的恶行而被从轻处理。陈浩东的案子也淡了,再也无人问津。似乎我们离开泰国也是早晚的事。快则两三月,慢则四五月,不管怎么算似乎都赶不上参加米饭的婚礼。
我内心很是惆怅,拉住米饭的手问:“真要结啊?你爱他吗?想清楚了吗?”
米饭柔和地笑笑:“爱有什么用?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缠久了他烦我也心疼,这样挺好的。我的白人未婚夫很温柔,凑合过吧。”
听到这番话时我心痛不已,我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甘心‘凑合’二字,这种妥协包含了多少的无奈,不言而喻。
这个世界上在感情里能够一帆风顺的人毕竟太少太少了。
“要不,再想想清楚吧。”我喉头有点紧,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米饭耸肩:“不用了。女孩子一辈子能有几次心动啊,我试过了,他不接受。那我自然只能选择接受我的人啊。我没事儿,结婚是好事,我还挺高兴的呢。”
后来,米饭走了。
她对我说的话是不是谎言,我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百褶裙在我的眼底一晃一晃直至消失。
米饭婚期的前一周,我们终于可以回国了。
我把米饭的事告诉了陈浩东,他没有说话,无尽的沉默仿佛让我感受到米饭和王悦那些一直追着他跑的女孩子在他心里有那么点不一样。
“你要舍不得她,要不留下吧。婚礼还好几天呢,我问过,米饭好像还没去相关单位登记,她的情况特殊,要是走相关程序需要大使馆批准。所以……有机会的。”我说。
陈浩东摇头,吊儿郎当地斜我一眼:“她是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我捧着圆鼓鼓的肚子,着急的差点要跳脚。
陈浩东邪魅地笑了笑:“算了,没什么。我就一混蛋,浪荡子,不祸害她得好,遇见的时机不对。”
“真算了?”我不免觉得很惋惜。
陈浩东抿了下嘴唇:“扶三岁,我和她没到那份上,到底还是差了点什么。可能是我习惯缠着你了,换人我心里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听见这个答案,我难受得不行。
我好言好语地说:“咱俩的事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别傻了好不好?”
陈浩东深深吸了口气:“不是傻,老子说不清。你别管我,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我这种人你没亲手弄死,已经算运气不错了。”他喉头微有些哽咽,语无伦次地说:“那什么,孩子名字取好了吗?”
“嗯。沈寰九说要是男孩就叫沈初,女孩就要沈心。”沈寰九说,意思是初心莫负,用来让我和他记住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不错,还挺顺耳的。”陈浩东一手插裤兜里笑了笑,随即往我肚子上一指:“回头你和你家老九商量商量,让他认我做干爸,能不能行?”
我的语声一下哽住了。
“你当我放屁。我胡说八道呢。”陈浩东坐在一辆废掉的摩托车上,一脚架着,一脚垫底,穿衣风格和沈寰九喜欢的完全不同。
哦,对,他头发也没总是不勤快去剪,早上起床好像还没梳头,凌乱地几戳头发飞扬上天,胡子也茂密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又颓又脏。不过就因为这样,人瞧着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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