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什么?”
“不知道……可就是觉得她好像在叫我,她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妈妈啊……”
自言自语着就把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狮虎兽类人血肉模糊的爪子,路北南不自觉放缓声音的单纯模样也让穆州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
他有心想安慰一句身边这个还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家伙,但当他听到外面的厂房越来越异常的嘈杂声,眉头一皱的穆州却不得不重新站起来,又冲明显想跟他一起出去的路北南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先出去看看,你别跟过来,好好在这儿呆着。”
这话说完穆州就打算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顺便验证一下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仓库,隐约有影影绰绰的光线照射进来的门边却忽然响起了一阵类似爬行动物在地上蠕动的细微声音,接着那扇看似牢固的仓库铁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撞了开来。
“嘶——嘶——”
视线所及,和没骨头似的匍匐在地上,吐着鲜红信子的蟒蛇有着如花朵般魅惑怪异的半张人脸,可惜她望着穆州和路北南的眼神却更像是在看着两旁刚出锅热菜。
更诡异的是,她明显对穆州这盘素菜不太感兴趣,却对路北南和狮虎兽这俩盘热乎乎的荤菜更为青睐,而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位蛇姐姐注视着自己火热的视线,脸色惨白的路北南和穆州一起下意识挡在狮虎兽的笼子前刚要冲蛇女发难,他们却听到门口那个始终没露面的人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
一听到这口哨声,刚刚还准备张嘴吃人的蛇女立刻就开心地摇晃着尾巴爬回了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的脚边,任由这美丽阴森的蟒蛇迷恋地爬上自己苍白细瘦,绽开红色花纹刺青的手腕皮肤,挑了挑眉的高瘦男人这才转头冲面前已经彻底呆住的穆州和路北南微笑着看了一眼。
“蒋……蒋叔叔?”
“恩。”
缓步走进来回了穆州一句,又把脸上那个从已经死亡的白背风脸上取下的口罩给顺手摘了,蒋商陆刚刚带着人从外头经过的时候就看出仓库里好像藏着人,这才在用被自己救出的蛇女引开那些人之后又原路返回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个还没成年的小子居然会真的找到这里来,这般想着,年纪越大就越无聊的蒋商陆难得带着点玩味地问了一句道,
“比我想的好像要机灵点,不过你们俩是怎么自己找到这儿来的?”
“用了……你之前教我的那个方法,我本来也不确定,但我和我大哥的横坐标应该是一致的,所以我就想试试看……这次是我做的不对……”
蒋商陆的意外出现让穆州顿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难为情,毕竟闯了祸的的确是他和路北南,之前实在没办法让罂雀去找蒋商陆就已经让他无地自容了。
而听到穆州这么回答自己,知道他自尊心挺强,也懂得自我反省的蒋商陆也没有说上太多,点点头就转过头冲明显对他十分好奇的路北南笑了笑。
“所以你就是那只小老虎吗?”
“啊?什……什么……什么小老虎?”
在穆州脸色瞬间一变的强烈阻挠下,讨人厌的大人蒋商陆最终还是没有把小朋友之间的那点秘密心思给说清楚,不过他的到来,至少让一直有点心里没底路北南隐约感觉找到了主心骨。
毕竟蒋商陆虽然说话有点莫名其妙,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还是有一种只有经历过长久岁月的考验才会渐渐沉淀下来的强大和智慧的。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小老虎同学的这种类似于小动物的敏锐直觉并没有错,因为之后的二十分钟里,这间破旧厂房内看似危险严密的看守和监控设备几乎就被蒋商陆一个人从背部暴力破坏了,以至于他看到那满地被神经麻醉后瘫软在地上的人都有些反应过来。
“那个白背风和他背后的人,我们和地植办之前都已经跟了很久了,冈仁波齐的不死鸟幼崽四年前失踪就和他们有关系,上次我会去曾厝垵的鲛人村也是因为他们这伙人,那里丢了一条咸水鲛人,生活习性凶猛还有吃人的前科,这伙人的作案特点就是收尾干净,而且临时落脚点很多,几乎不留下任何多余的线索。”
“我曾经试图从坐标地图上找到这些人的所在,但很遗憾,他们之中似乎有一个掌握了菌类的寄生方式的人,现在想想,可能就是那个十多年前接触过太岁的陈啸光了,不过这次能在y市截住他们我也没想到,也许我们大伙都应该谢谢你们俩一起闯了这次祸?”
走在前面的蒋商陆随口打趣的话让穆州和路北南又一次尴尬地低下头,他们三个此刻正在一起往厂房最深处的仓库走,蛇女和狮虎兽则被留在了刚刚那个小仓库里等待地植办的人到来。
等他们快走到一个破旧生锈的自动升降楼梯,又亲眼看着一扇巨大的铁栅栏自动降下来挡住他们的去路时,稍稍顿住脚步的蒋商陆先是示意穆州把路北南给拉到后面去点,又在眯起黑红色的眼睛往站着一个人的电梯间里看了一眼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陈老板,别来无恙啊。”
蒋商陆的声音让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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