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山喝了药昏昏沉沉睡下。
周青担心他病情恶化,一夜就守在周怀山屋里,趴在桌上打盹儿。
翌日一早,周青是在周怀山的哼哼声中醒来的。
听到声音,吓得周青一个激灵就从桌上起身,箭步扑向周怀山。
“爹,怎么了?”
周怀山已经坐起来,幽幽望着周青,“你的嘴皮,为什么破了?”
周青......
才从睡梦中醒来,人都是懵的。
一得周怀山这话,顿时更懵了。
我的嘴皮破了?
下意识抬手去摸嘴,一下子想到昨日,周青顿时耳根一红。
“哼!我就知道!”瞧着周青这样子,周怀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好气哦!
“快点给我弄饭吃,吃了饭我赶紧读书!真是气死我了!”
周青......
一种做贼心虚的感情油然而生,搓搓衣角,做出讨好状。
“爹,你别生气,那个,今儿给你放假好不好?”
周怀山又翻了个白眼,“放假个屁!我这个时候能放假?我得日夜苦读才能让你顺利出嫁去找那头猪!”
周青......
“可爹你的腿......”
周怀山麻溜把腿抬起来,“腿没事了。”
昨夜还肿胀的像个大馒头,现在已经彻底消肿,只是脚踝处还有些发红。
眼见如此,周青放下心来。
屋里气氛实在诡异,周青呵呵呵几声社会笑,丢下一句“爹你腿没事了自己去吃饭吧”,转头离开。
昨日暴风暴雪,今天倒是个艳阳晴天。
院中墙角一株腊梅散发着清香,顺着风直扑周青鼻尖。
清新的空气令人心头清爽,周青深吸了几口气,摸了摸嘴角抬脚回屋。
那只沙雕,仿佛生来就是为周怀山准备的似的。
沈励不在,她也无从得知中毒一事究竟如何。
火锅店照常营业,一大早周怀林和赵氏就去店里了。
周青吃过早饭,也去找赵大成商议与孟老板合作的事。
平洲。
因着昨日沈励成功刺杀镇国公,镇国公虽未立时毙命,可也身受重伤。
再加上已经知道有才粮铺的背后主子就是福瑞长公主。
这有才粮铺留着意义也就不大。
忠叔连夜赶来就将有才粮铺所有的伙计全部拿下,连夜刑讯。
这天下,就没有暗影撬不开的嘴。
经过一个时辰的奋战,口供就完整的拿到。
有才粮铺卖给铜锅涮的羊肉,因为铜锅涮需求量大,都是有才粮铺直接从军营拉回来就直接发货铜锅涮。
肉里的毒,不是有才粮铺下的。
那毒从军营来的时候就有。
是有人知道有才粮铺的肉大量卖给铜锅涮,蓄意从中作梗,还是有人要给将士下毒!
拿着这份指名道姓的供词,沈励在半上午踹开了镇朔军的军营大门。
一身石青色窄袖长袍,将沈励挺拔的身姿勾勒出腾腾杀气。
他五官本就硬朗,此刻面上阴郁,更突显出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身为暗影头子,多年刀尖舔血,身上那种煞星气势,就连常年征战的将士一时间也难以抵挡。
沈励一脚踹开镇朔军军营大门,暗影的令牌向前一挥,“暗影办案!”
四个字,如同铜钟铁罄。
昨日镇国公被人偷袭刺杀,当时闹得整个军营沸沸扬扬,此刻镇国公重伤在身,刺客尚未抓到,军营本就人心惶惶。
暗影的人突然出现,更是将这份惊慌推向高潮。
沈励目不斜视,径直朝军营中走。
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暗影骨干。
军营守门人不敢阻拦,慌忙跑去回禀。
镇国公昏迷不醒,他的大儿子苏珩得了消息,立刻出门迎接。
常年征战,苏珩面上的风霜带着刀割一样的痕迹,正因如此,他格外瞧不起朝中那些大臣。
在他看来,那些不过是一帮养尊处优的废物。
而沈励,与他们不一样。
沈励是皇帝的走狗。
纵然比那些废物多了些血性,却用错了地方,好好的人不做,偏去做狗。
他瞧不上沈励。
几步出了营房大门,就见沈励面色不善行来。
苏珩不悦的扬眉道:“这是镇朔军军营,军事重地,闲人和狗不得入内!门口的牌子,沈大人莫非不识字?”
沈励走到苏珩面前,收了步子。
手中供词一提,直接杵到苏珩眼前,“奉命办事!”
苏珩扫了一眼,不屑一顾冷哼。
“我镇朔军可是忠心耿耿,当不起沈大人扣下的帽子。
我们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保卫江山守护百姓。
我们死亡受伤,难道不值得朝廷嘉奖却只能换来猜疑?”
随着沈励强势抵达,周围聚过来的镇朔军将领越来越多。
他们站在苏珩身后,与苏珩同仇敌忾瞪着沈励。
苏珩语落,他们面上的愤怒愈发加重。
对于苏珩这种挑拨人心恶人先告状,沈励完全不理,只冷声道:“我暗影只按流程办案,有人举报你们倒卖军需谋求暴利,而我经过对有才粮铺人员的审讯,他们也的确指认,有才粮铺中的肉品全部源于你镇朔军,按照流程,我......”
沈励话音未落,忽的一阵浓香的羊肉汤味窜入鼻中。
沈励蹙了下眉,偏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常服的老者正端着一个砂锅经过。
羊肉的味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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