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完全超出太后的预料,她开始浓烈的不安起来。
皇上冷眼扫过太后皇后与镇国公夫人,正要开口,周怀山扯着嗓子道:“能从暗影跑出去那能叫跑出去吗?那地方,三头六臂钻天遁地也跑不了吧!
那叫有人劫狱好吗!
我说呢,好好地,今儿太后娘娘突然兴起要看我家的贺礼,要巧不巧,我家贺礼里就闹出了这种东西。”
周怀山这话没有明说,但是和明说也差不多了。
若是平日里,太后必定会严厉的怼回去,绝不会允许这种脏水兜头泼来。
但是现在非同寻常。
苏恪跑了!
太后还没有缓过来。
周怀山阴阳怪气继续道:“现在看来,这一切倒是合情合理呢!”
他这一句合情合理,懵了现场所有人。
为什么合情合理?
如果说是太后娘娘要陷害周青周怀山,救走苏恪,用周怀山和周青与皇上周旋,也说得过去,但是偏偏这殿上摆了这么多匣子呢。
每个匣子里都有人偶。
还有皇上的人偶。
这个合情合理,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经在御书房被周怀山碾压过智商的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越发怀疑自己智商不够用。
为什么周怀山脱口就能说出的话,他们想不明白呢?
周怀山慷慨激昂说完,朝皇上一抱拳,“启禀陛下,实不相瞒,今儿太后娘娘的寿辰,草民压根没有送礼!”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然后周怀山转头看向王瑾,王瑾慢悠悠用及其夸张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
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原石。
周怀山道:“草民今儿一早起来,这眼皮就一直跳,草民这人讲究,唯恐自己沾染了什么晦气,不敢过给太后娘娘,所以这寿辰礼,就没送!”
皇后经不住这个突然到来的接二连三的刺激,直接一个踉跄向后挪了几步,难以置信的望向周怀山。
周怀山嘿的一笑,朝皇后讥讽道:“怎么样,想不到吧?”
说着,周怀山一扬手里的册子。
“你们拿去翻,能从这里翻出我周怀山的名字我今儿当场表演倒立跑!”
说完? 周怀山目光朝着镇国公夫人看过去,“倒是你们,真是想不到? 能在太后娘娘寿辰这日? 送出这么大的礼来!”
众人看向地上摆开的那一排匣子? 一时间目光复杂。
皇上重重一哼,龙颜大怒,吓得那几位匣子的主人连连磕头。
内侍总管认认真真翻了一遍册子? 然后郑重回禀? “陛下,这上面,的确是没有周怀山与暗影统领夫人送来的贺礼。”
周怀山哈的一声? 朝内务府的小内侍阴阳道:“这册子上都没有我家的东西? 刚刚那匣子是你变戏法变出来的?”
小内侍吓得面色寡白?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八十多岁的溧德侯一抹嘴角口水? 阴恻恻的嚷道:“想陷害我山哥?真是以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呢?脑子没有碧脸也不要了!”
这话骂的粗鲁? 他八十多岁神志不清? 谁也没法与他计较,何况溧德侯府当年军功不小,太后就是再大的怒火也撒不出去。
能与一个八十多岁的傻子计较?
可不计较,溧德侯最后那句话实在是......
太后胸口堵着怒火,气的几乎上不来气。
王瑾慢悠悠道:“陛下? 这事儿真得彻查? 且不说内务府变戏法变出周怀山的贺礼? 单单这么些朝臣一起诅咒太后娘娘? 这也得彻查。”
庆阳侯就跟着道:“恳请陛下彻查,今日之事,不查个水落石出? 臣等心头实在惶恐不安,下次宫宴都不敢参加了。”
云庆伯跟着道:“恳请陛下彻查,不要冤屈一个好人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云庆伯语落,不及皇上开口,外面又有小内侍急急进来。
他面色惶恐,脚步急促,进门槛的时候还踉跄绊了一下,跌跌撞撞奔上前,行礼道:“启禀陛下,刚刚宫外传来消息,五行街发生爆炸。”
被一连串失控的事情砸的晕头转向的太后,蹭的站起身。
皇上眼角余光瞥了太后一眼,然后道:“可有伤亡?”
小内侍道:“暗影统领沈大人及时赶到,并无人员伤亡。”
太后狠狠一颤。
暗影统领沈励?赶到?
怎么可能!
沈励不是去了北燕?
就在太后思绪一晃的一瞬,小内侍忽的想起什么,跟着就道:“启禀陛下,奴才疏漏,刚刚从暗影逃出去的苏恪连同将他劫狱出来的同伙被炸死了,大约有二十几人。”
砰!
镇国公夫人白眼一翻,随着一口血涌上喉头,整个人栽了过去。
小内侍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哆嗦,继续回禀,“沈大人说,在五行街一处民宅内发现黑火药,他正在组织疏散,一同过去的,还有西北军主帅徐宁远,为了不引起城中惶恐,徐将军带了一队亲兵,将五行街一带封了。”
说着,小内侍从衣袖掏出一封信函,恭顺递上。
“暗影传话的人说,沈大人只写了事件大概,具体如何,要等调查清楚再进宫回禀。”
皇上接过信函,抖出里面的信纸,扫了一眼。
上边只有两个字:顺遂。
知道沈励这次顺利完成任务,皇上心头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事虽然具体如何还不清楚,但是有沈励在,他是放心的。
眼下,就是宫里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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