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空,阳光明媚却并不刺人,温暖的、绵绵的。晒在身上肯定很舒服,柳书怡望着候车厅外面的骄阳,心里默默的想到。
火车站,吵闹喧哗的候车室。
柳妈妈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眼泪也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柳书怡听到自家老妈呜咽的哭声,把视线从外面转回来,叹了口气,递过去纸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温声细语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回去把房子卖了,再把我那一堆衣服包包什么都给卖了,估计零零总总能凑出个千多万,这不又可以还银行一大笔钱了。”
谁知柳妈妈听到她这话,眼泪吧嗒掉的更凶了:“呜……那房子可是你爸给你的嫁妆,现在倒好,不但嫁妆没了,还带着一屁股的债,连衣服都要卖掉,以后嫁出去,在别人家都没点依仗了,呜……”
真是的,到底谁才是妈妈呀!柳书怡无奈了,绞尽脑汁找话题逗趣,谁知越说老妈哭得越凶,最后只好使出杀手锏——双手环抱,像小时候一样,脸挨着老妈的手臂蹭着撒娇。
这招果不其然逗的柳妈妈破涕为笑,开始絮絮叨叨叮嘱她回学校衣食住行各方面,柳书怡很乖的默默点头。
一直到坐上火车,火车发动了,才总算脱离老妈的嘤嘤叮嘱,忍不住偷偷的松了口气。
*
离开了老妈的视线,柳书怡不再装成乖乖女的样子,表情一下冷了下来,瞬间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成熟稳重了许多。
这也不奇怪,在一个月多月前,柳书怡还是貌美多金的富二代。这天她正在自己的大套房里认真的洗白白,打算和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做到最后一步。为了让两人的第一次留下美好印象,她不但从头到脚精心打理了一番,连指甲附近都做了角质清洁然后涂了指缘油,房间里更是打理一新,床头枕间都用了新鲜的花朵装饰。
谈恋爱谈了三年都没有上床,这话说出去肯定没有人相信,特别是柳书怡和男友看着都挺开放,又是社团达人,个性都挺活泼开朗,不像是那么保守的人。其实一开始确实是柳书怡思想没放开,不过到后面两人感情越来越深,再加上身边很污的损友的熏陶,她也是慢慢就放开了。
没想到,放开以后,两人在时不时的情动,准备啪啪啪的时候,都像是中了咒一样,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没能成功。有一两次是大晚上的忘记带避孕套了,还有一两次是刚好撞上大姨妈了,甚至有几次是箭在弦上偏偏遇到紧急催命的事,愣是搞的刹车了。两人现在大三,都是社团的主力,柳书怡是校学生会宣传部的部长,余灵是法学院辩论队的队长,都挺忙,能抽出时间啪啪啪的机会并不多,就这么一次次耽误下来了。
这次也不例外,在一切准备好,柳书怡就接到家里的电话,通知家里出事了。
匆匆忙忙赶到家,发现家里不但出事,还是出大事了,老爸投资房地产失利,欠了银行差不多三亿。听到这消息,老爸一下急怒攻心,晕过去送医院了。柳书怡和她老妈两个人一边照顾柳爸爸,一边卖公司卖房子卖家具等把值点钱的东西都卖了,并且有一家算一家的把所有亲戚借了个遍,挨了无数冷眼,东拼西凑的还了银行一大半的钱,剩下还欠个差不多七八千万的样子。
这一个月,对柳书怡来说,简直是鸡飞狗跳、心身交瘁,在老妈面前还能撒娇卖乖,对其他人,抱歉,实在装不出笑脸了。
火车上坐柳书怡对面是个大爷,大爷估摸着看她座位没人坐,就脱了鞋,把脚晾在她的座位上,这会看到个漂漂亮亮的姑娘走过来,望了他的脚一眼,举着车票对了一下座位,脸冷的跟个冰霜一样,他立马把脚缩了回去。
柳书怡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座位,犹豫要不要坐下,想着还要几个小时才能到梅市,她打开包找来找去,发现没有垫的东西了,犹豫了下,撕开了一包纸巾,把几张纸巾摊开,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顺便还把自己座位前那块的餐桌用纸巾仔仔细细擦了几遍,直到纸巾擦不出脏东西,才小心把手臂拢住靠了上去。
看她这架势,附近几个坐着的人都有点不自在,坐姿不自禁的正了正。其中有个大妈忍不住嘟囔:“有钱就去坐飞机高铁,瞎讲究啥!”
柳书怡听到这话,还是冷着个脸,没说什么,只从包里掏出耳机,戴着听起了音乐。
火车从柳书怡家所在的蓉市开到她读的大学所在的梅市,要好几个小时,快到中午的时候,不时的就有乘务员推着餐车叫卖盒饭。
火车大多数人都自备了干粮,基本是泡面,柳书怡这排座位面对面坐着的六个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男生要了个盒饭。她好奇的看了一眼,盒饭是两菜一饭的配备,不过看着就不是很好吃的样子。瞥了一眼,对非美食不感兴趣的她掏出自己准备好的盒饭,准备吃起来。
饭盒一揭开,细细密密的水汽一下子冒了出来,一股绵绵稠稠,极其浓郁的鸡蛋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又在蛋香味中闻到一股酸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股蔬菜的清香,隐约中还透着一股米饭淡淡的米香。美食诱人的香味的一缕缕的窜入鼻腔,坐在附近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定晴一看,香味的来源是一盒油亮饱满的炒饭,炒过后的米粒颗颗分明晶莹剔透,看起来就很柔软湿润,每粒米的外层都均匀的裹上了一层薄薄的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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