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父亲挂心,黎儿身体无碍,大夫已为黎儿备了汤药。”朱羽黎知理知节的达到,曾几时起,她与朱温距离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陌生,变得越来越重礼节。
这时朱韵儿忙插入话:“爹,昨天姐姐被蛇咬了,是阿伍救了姐姐,今日又寻到姐姐的幻儿,所以特地给我们送来了。”遂用手指指了指正跪在地上的颜舒,继续道,“我们瞧阿伍人也精神又机灵,正巧我们院里也缺人手,所以能不能把他留下来在院子里帮帮忙。”说着一把拽着朱温的手臂摇晃道。
朱温瞧了瞧跪在地上颜舒,沉下声音道:”抬起头来。”
颜舒一惊,心里有些虚,但仍然面无改色的抬起头来。
朱温见此人清秀俊俏,却也不是个歹面,再看看自己的女儿,见两个女儿都同意,朱韵儿又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不松,真是怕了这小丫头了,心有恻隐,便对跪在地上的颜舒道:“你以后就在院内帮忙了,以后好好照顾两位小姐。”
“小的一定听小姐的话。”说着连忙跪拜螓首。
于是颜舒便顺利地留在了朱府。
————————————————————邝家————————————————————
“唤玉小姐有所不知,自从邰之从了军,戍守边关一去就是一载有余,前段时间,我从军中回来,途中感染风寒,便一病未起,路上我有幸遇上一位会治病的玉石商人,谁知道那人还真是颇有几分医术,给我开了几剂药真的好了。那人叫杜衡,跟他相聊才知道杜先生家乡也在开封,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回到家乡安置妻子的身后事的,一并将家迁回来,说也是人老不愿意再去远方做生意,回来安度晚年尔尔。我与他想谈甚欢,经常去他府中作客,由于他是做玉的生意,久而久之他也带我见识一些价值不凡的玉器。有一天我见他腰上别了一块跟你之前给我看的玉扳指成色相似的玉佩,心里莫来由的起了疑问,便问了杜先生此玉的出处,只道是他年轻时候有个男子来求他打两副玉扳指,一个龙一个凤,自己瞧了这么好的玉料弃之可惜,便用剩下的玉料打造了一块玉佩。虽然杜先生轻描淡写地说,但是我又觉得隐藏了些什么不肯明说,他倒也大方,道看我对那玉佩如此中意便赠与了我。我得了玉佩,便马不停蹄地派人去洛阳,谁知你去了长安城,我又派人去长安寻你,这才找得到你。”邝邰之告知了唤玉找寻此玉料的经过。
“辛苦公子了,难得公子将唤玉的事情看得如此之重,真不知道让小女子怎么报答你才好。”唤玉听邝邰之如此说来,自己内心燃起了一丝丝火焰。
“罢了,小姐莫说感激的话,生分了不是。可是就在你来这几日,杜先生却在三天前临时有事出了开封城,也未告知与我,许是走的匆忙,我问了府里的家眷,说是要等上几日吧,家眷们也不知道杜先生什么时候归来。”邝邰之见唤玉的表情由喜慢慢转为失望不由地安抚道:“说不定杜先生这几日就回来了,杜先生走的匆忙定然也没做长远出家门的打算,唤玉小姐定是放心。不如这几日唤玉小姐就在我府上稍作休息,让邝某略尽地主之谊,带小姐瞧一瞧这开封城的繁华景象。”
“那如此,便有劳邝公子了。”唤玉也不作多退让,如今既然来了这开封,为今之计也只能等待杜先生的归来。
等到佳人如此回复,邝邰之面上露出的喜色,随即命人给唤玉安排了住处,让下人们引了唤玉芍儿两人去了府中客房休息。
此时,月已上眉梢。
“少爷,你千盼万盼终于盼到唤玉姑娘了。”一边的小厮赶忙上前,小声说道。看少爷的神情,可不就是中意来府中的这位姑娘吗?
“是啊,她终于来了。”两年前那洛阳城惊鸿一瞥,此人便以深深刻进自己骨子里。自己本来想对她一表自己的心意,可惜自己出身于将门之家,保家卫国、戍守边关是邝家的指责所在,可是自己这一年多的军旅生活虽然过的艰苦,可是每每想到唤玉却能心头一暖,唤玉也是支撑他克服艰难险阻的动力。可惜他这样的心意唤玉并未得知,莫怕,来日方长,此次他一定会把握好机会莫错失了这好姻缘。
想及此颜舒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自己男子打扮,混迹官场几载也必须学会逢场作戏的道理。虽然刘琰、谭炳章这两个人官阶低下,资质平庸,在朝堂上混迹也全靠家族显赫的权势,刘琰的父亲可是当朝的宰相刘明之,谭炳章的父亲可是右将军谭越,虽然谭越年事已高,交出了兵权,可是在将士们的威信里可不容小觑的,所以与这几人交好,也实在是颜舒的步囊之计。
“哎呀,颜兄,你可算来了,每次约你在来这摘月阁,你总是最慢的,支支吾吾不像个男人,是不是啊颜尚书?” 刘琰刚看到迈着步子东张西望的颜舒,便朝着颜舒招了招手。此人身着蓝色锦绸,腰间别着古玉墨石,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王室贵胄也是什么权贵出身。可是偏偏身材消瘦,有些衬不起这锦绸的华贵来。
“哪里哪里,刘兄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公事缠身嘛,还望刘兄宽恕了我这延迟之罪。”颜舒看到了刘琰的戏谑,赔笑道。
“莫听这刘赖子打趣,我还得恭喜颜兄这升迁之喜。我就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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