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问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我听着都觉得自己的肌肉疼。
但是那又怎么样?
他无非就是不甘心而已,从前一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女人如今对他视而不见,也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作怂罢了。
我没有说话,站在那儿,视线微微抵着,看着前面,也没有看向韩默。
是蒋飞逸开的口:“婚姻不过是一张文书而已,不如我和瑶瑶之间的感情来得实际,韩少你说是吗?”
我没想到蒋飞逸这都能编下去,听到他的话的时候我自己都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韩默的眼神没有半分的波动和变化,觉察到我的视线甚至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他这突然之间的一眼,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的眼底下一定是觉得“含情脉脉”。
比如韩默。
他没说话,可是额头上的青筋和眼底的神情已经将他的情绪显露出来。
“蒋总的思潮总是这么新流,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跟不上!”
韩默原本是看着蒋飞逸的,说完之后突然之间视线往我的身上一转。
那里面的冷意就好像是那几千米海拔上凝固的冰雪一般,惊得我突然一怔,心底里面的恐惧在隐隐地往上泛着。
“大家想法不一样,这是自然的。”
蒋飞逸侧头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韩默悠悠地开口。
我总觉得他一语双关,但至于那第二关到底是什么,我不用想都知道了。
他这样误导韩默,偏偏还无赖地说着这样的话,模棱两可,但是那一天真的东窗事发了,蒋飞逸也有的是办法将自己从中摘开来,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明确地承认过和我是“情侣”。
反正他说的每一句话,放在我现在和他的关系上面都是可以完美地解释过去的。
我也不想解释,这样就挺好的,韩默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韩默估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冷哼了一句之后就走开了。
看着韩默走开了,我终于忍不住松开了蒋飞逸的手:“我去上洗手间。”
他看了我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
洗手间里面没有什么人,多数都是进来补妆的。
我站在那儿压根儿就不想出去,一想到出去又要面对着蒋飞逸,我就觉得整个人很累。
虽然我挺乐意看到他跟韩默两个人撕逼的,但是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拉扯一旦将我带上去了,我就没有办法用吃瓜群众的心态去看他们两个人互相找难受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有时候我在想,其实这两个人才是互相的真爱才是,从我认识韩默到如今,整整六年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对大家的情谊还是没变过。
还是这么讨厌憎恨对方。
我站在那洗手间里面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许多人进来看到我都忍不住打量我,我也不管,就那样靠着洗手台旁边的雕栏看着她们。
估计是韩默蒋飞逸之流混多了,我发现自己的脸皮厚度与日俱增。
那些人一进来本来是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的,最后被我直直地盯着,盯得最后自己收回了视线,低着头都不敢看我了。
穿着高跟鞋一点儿都不好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洗手间里面站了多久,直到脚有些酸了,我才抬腿走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蒋飞逸正在和两个中年男人交谈,我不想走过去,直接就在一旁等着。
韩默不知道去了哪儿,但是看不到人,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如果可以,我谁都不想见到。
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现在难得的喘息,我当然不想自己去打破。
“傅瑶。”
被人叫住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以为是蒋飞逸或者韩默,但是声音不对,而且语气也不对。
身侧的视线很强烈,我不知道在这个鬼地方,我还认识谁,谁还会认识我。
我顺着那声音的来源转过去,入目的是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炽热。
“傅瑶,我回来了。”
他又叫了我一声,开口扔出来的话就好像深水炸弹一样。
但是我却慢慢地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韩,韩清?”
他似乎很欣喜,眼眸里面的喜悦和刚才那个看起来深沉内敛的男人一点儿都不像:“是我,傅瑶,我回来了。”
他看着我,眉眼都是笑意,就好像当年看着我的时候。
我也有些高兴,当年韩清可是个不良少年,可是他现在却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面貌站在我的跟前。
听说他出国了,没想到四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一出现在我的眼前,就是这样的状态。
我始终是没有办法将当初那个叛逆却有执着的少年和眼前的男人联想到一起,直到他看着我露出当初单纯稚嫩的笑,我才认出来。
我和他其实没什么交情,当年还那么尴尬地被他荷尔蒙过多地喜欢过。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渐渐地老了,二十五六岁和二十一二岁不一样了,喜欢回忆美好的往事,喜欢见一些故人。
看到韩清,我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心情,惆怅又有些欣慰,最后却只能化成一声长叹:“真好,你回来了。”
他向前又走了一步,离着我大概半米的距离,然后就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笑了一下:“傅瑶,我回来了。”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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