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将杯子里面剩下的一半红酒饮尽,然后侧头看着我:“行,我也不绕弯子了,你要是能把蒋飞逸迷住,你外婆的医药费我全额负责。”
我瞪大了眼睛,以为韩默说错话了:“韩少,您开玩笑吗?我不认识蒋飞逸,再说了,我根本没有机会能够——”
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样说,他没等我说完就把我的话堵住了:“以前不认识不重要,接下来你会认识;没有机会我会给你创造机会,只是,人能不能到你手里,就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他突然挑了挑眼角,那满眼的qíng_sè让我无比的羞耻。
“韩少,我——”
我的话才说了一半,他突然伸手把我扯了过去,手贴在我的腰侧,那警告的意味那么的明显。
“想拒绝?”
韩默贴在我的耳侧,一开口,那温热的气息全然打在我的耳后。我浑身一颤,想到昨晚他那一双手对我的折磨,我整个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身抬起来想把他推开,却又害怕:“韩少,我——”
“你没有选择傅瑶,或者,你可以试试拒绝。”
他起身,隔着三四十厘米远的距离看着我。他嘴角含着笑,可是那吊着的眼角就好像昨晚他摇着我让我动时一样,像个魔鬼。
我抬头看着他,死死地握着拳头,“为什么是我!”
他脸上笑容一收,幽黑的眼眸就像是那汪潭一样深不见底,“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一句话,就将我推进了深渊。
是啊,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我只要一拒绝,我外婆的病就不是缺钱那么简单了,以韩默的能力,他绝对可以让a市的所有医院地拒收我外婆。我一拒绝,赵苗将会面对不知道如何的为难。
“叮”的一声,幽蓝色的火苗窜起来,韩默低头点了一根烟,抬起头时,他从嘴里吐了一堆的烟云,烟雾袅绕间,我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想好了吗?”
就像他说的,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想好了。”
我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开口答应。尽管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将会失去什么,尽管我知道我将会面对什么。
只是,我想到了开头,却从未想到结局。
那一天之后我就再未见过韩默了,我甚至以为那一天他说的话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韩默的电话。
我没有存韩默的号码,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他。
“是我。”
他一开口就只有这两个字,而这一个月来我实在过得太安逸了,丝毫没有想到会是韩默。
“你是谁?电话打错了吧?”
“傅瑶。”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似乎嘴里面含了一口水。我顿时就能够想到在手机另外一边的韩默是什么样的表情的,似笑非笑中带着几分冷。
我不禁抖了抖,连忙补救:“韩少。”
“四点钟到七号馆,两个小时候会有人接你。”
“可是——”
韩默显然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谁啊?”
我刚抬头,就看到打完汤回来的赵苗。
上一次韩默走了之后赵苗就被送回来了,她一直为我是不是韩默和我有什么协议,我骗赵苗说没有,韩默找我只是想让我正儿八经地给他道个歉。
赵苗自然是不信,可是我打死都不再说,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我甚至不敢让赵苗知道韩默那天在包厢里面跟我说的话,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轻松地就将我推到了悬崖边,我回不了头,因为一回头,面对我的,只有枪林弹雨。
他死死地捏住了我的两个命门,我和韩默之间的这一笔,连交易都算不上,因为我连根他交易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协议了。
想到他刚才电话里面说的话,我觉得自己头都在发疼,拿着手整个人都在发颤。
“你怎么了?”
赵苗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收敛了情绪,摇了摇头,努力地勾了个笑容:“苗苗,我下午有个兼职,能拿不少钱,你帮我挡一挡李教授。”
李教授在我们学院里面出了名严格,但凡逃课就必定会挂科甚至是会重修,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可以挂科重修,我却不能拒绝韩默。
这样的无可奈何化为愤怒,被我压在心底,如果哪一天,我的恐惧和底线没了,我想我会抱着韩默来个鱼死网破。
只是现在,呵呵,我有命门,我甚至对他还有着极大的恐惧。
我刚到七号馆就有人在门口等我了,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我就被送进了一个小包间,化妆师端详了我五秒钟之后打了个响指……
我足足被折磨了一个半小时,等我妆化好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三十分了,还有二十分钟我就要下去上韩默派来的车子了。
然后我又被她们推进去试衣间试了七套裙子,最后才确认了一条香槟色的曳地长裙。
我甚至没来得及看自己被弄成什么样子,就听到有人跑上来说车到了,于是我又被她们推着下楼上了车。
韩默并不在车上,这是我预料中的事情,他断然不会亲自来接我。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折腾,我大概也知道韩默今晚要带我去哪儿了,也知道,一个月前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眼睛在发烫,可是我脸上的妆容用了一个多小时,我连落泪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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