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俞飞于低低喘着气,控制着气息低声缓缓道:“湖安,爹和陈将军还有要事相谈,你先下去。”
林湖安有些不安的握了握拳,他从未想过要和爹说他的计划,不想将爹拉进这一泥潭中,也不想让他老人家为自己担心。
若是平常陈伯父来,他倒是不会如此多虑,可为何偏偏是今日?
林湖安紧抿着唇,转身缓缓离开。
等听到外面脚步声渐渐消失后,俞飞于终于松了口气。
恶狠狠地转过头看向身后毫无忌惮仍时不时顶几下的陈放,但因为生理原因湿漉的双眼完全没有任何震慑力。
陈放微微俯下身,贴近俞飞于耳廓低声道:“子平,你这么看我做甚?难道迷上我了?”
俞飞于看着这人用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说着那么让人拳头痒的话,缓缓深吸一口气,俞飞于在心底默念了两遍忍耐,转过头将脸埋在被褥中。
陈放低低轻笑了声,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下。
“子平,到了那日我会去的。而且我向你保证,无论怎样我一定会将長平安全的带回来……”陈放垂眼看着身下俞飞于光裸的背脊,声音低柔道,“等一切全部结束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吧,好吗?”
陈放微微弯起嘴角,也没打算听俞飞于的回答,继续埋头苦干。
身后肌肤相贴的那一瞬,俞飞于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沈凯安……一下子就明白了在陈放身上感觉到的那股熟悉感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啊没想到,好不容易逃过沈凯安那只变态,最后却还有陈放这个臭不要脸的!
元泰二年末,江淮帝驾崩。
江浩骞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江瑜,眉眼间一片阴森,侧头对身后的亲卫询问道:“江郝戎来了吗?”
“禀殿下,九皇子殿下现在已经到了雨霂廊,估摸着不出一会儿就到了。”
江浩骞微微点了点头,“让下面的人守严点,江郝戎一进来就将他就地拿下!”
“是!殿下!”
江浩骞对身后一群亲卫道:“你们都藏起来。”
“是!”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江浩骞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眼中不停闪烁着的是对于权力的渴望和目标即将达成的兴奋。
半柱香过后,殿外传来了一丝动静。
随着越走越近,那阵脚步声也越来越大,最后停了下来。
一声吱呀声后,殿门直接被人推开来。
林湖安紧绷着脸看向承乾殿的方向,江桓缓缓低声道:“时候差不多了,長平。”
林湖安侧头看向他,微微抿着唇,低低应了声,“是。”
和原计划一样,当江浩骞还以为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的时候,林湖安和江桓早已将他和他的亲卫包围在其中,一丝后路都未留有。
“江浩骞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这群奴才快放开本宫!”江郝戎不停的想要挣脱身后人的钳制,但并没有任何作用。
江浩骞微微皱着眉,持剑指着殿内早已没了生息的江瑜,叹息道:“九弟啊,父皇可刚刚驾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对六弟惨下毒手……”
江郝戎平时虽然有些力大无脑,但现在这个情形他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江郝戎瞪着双眼,对江浩骞吼道:“江浩骞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狼子野心杀了六哥,别栽赃到我身上!”
江浩骞笑着摇了摇头,“九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你对父皇将皇位传给六弟心生不满,头脑一时发热便产生了冲动,将身为太子的六弟在这承乾殿谋害。”
江郝戎紧咬着牙关,大声吼道:“不是我!分明就是你杀的六哥!你才是那个对六哥心生不满的人,你想要皇位,所以你杀了六哥又要栽赃到我身上!我、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江浩骞收回长剑,缓缓踱步走到仍在对他咬牙切齿的江郝戎身前,“九弟啊,你想多了……”
‘砰——’
殿门被人猛地踹开,江浩骞抬起头看向殿外。
“……陈将军?”江浩骞微微一愣,心中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上。
江浩骞很快反应过来,面上挂着一副沉痛的表情对陈放道:“陈将军您来了,六弟他……”
陈放抬起手挥了挥,冷声道:“将殿内所有叛臣一一拿下!”
“是!”
站在陈放身后的将士们听到陈放一声令下,纷纷冲进殿内,将江浩骞等人齐齐围住。
江浩骞面上露出些许紧张,“陈将军这是为何!”
陈放大步迈进殿内,身后,江桓和林湖安出现在江浩骞眼前。
看到江桓,江浩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微微握紧了拳,江浩骞低头看向一旁的江郝戎。
一切都结束了,当今三皇子谋害新皇,事情败露后又以九皇子为要挟逃出宫去,最后仍被陈将军带人抓回天牢待刑部审候。
“咳咳咳……”
陈放轻轻吹了吹勺中的汤药,将勺子缓缓递到俞飞于嘴前。
俞飞于低着头掩唇一直在咳嗽,一副简直都快要被肺给咳出来的样子。
陈放微微皱起眉,担忧道:“子平,你这样……要不我去宫里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俞飞于摇了摇头,“咳咳……不、不用,等过一会儿,咳咳……就没事了……”说着一会儿话,咳嗽似乎好些了,俞飞于看着又递到嘴边前的药,微微叹了口气,“陈将军,要还是给我吧,我可以自己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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