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这天去喝酒,纯粹是几个业务上经常往来地老总聚会。
他跟别人聊了半天,刘青山跑过来跟他搭讪,说有个字画拍卖会,问他有没有用兴趣参加。
他是没兴趣,可是家里有个爱看诗词的肯定有兴趣,遂问:“哦,都有些什么人啊?”
刘青山说:“除了助阵明星,都是咱们生意场上的朋友啊,还有几位政界的,来之前刚给顺兴的陈副总递过帖子。”
余行钧沉默了一下,有意问:“哪个陈副总?”
对方刚说完突然想起来陈副总曾经跟余行钧有一腿,不过估摸着是闹掰了不然也不至于转身投奔顺兴,他又被余行钧这么一问,只能模棱两可地笑了笑。
“不知道时间排不排的开,你也知道……”余行钧看懂他的表情,似没瞧见一样,又问他,“哪天啊?”
“周天,平常都忙,只有周天空闲时间多。”
余行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侧头装模作样地问旁边的秘书,“看看这周末行程排的满不满?不满就推了,刘总亲自送问我,那我说什么也要去啊……哦,对了,那个启天的竞标是周五还是周天来着?”
说罢不等秘书回答,只对刘青山解释:“这个项目我忙了三个月了,拖拖拉拉一直谈不下来,不过也值了,中标了以后立马启动工程,投资都拉好了……”
秘书隐约记得,想也没想就说:“应该不是周天。”
余行钧挑了挑眉,指责她:“什么叫‘应该’啊,你确定了不是周天就行。”
冲刘青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来的秘书,做事不谨慎。”
他看了看小姑娘还算丰满的体格,顺着余行钧玩笑说:“新人嘛,得多□□,也不能太严格,慢慢教总能上手的。”
秘书见刘青山打量,憋着气没说话。
余行钧打破僵局,提声说:“赶紧查查啊,没看刘总等着我回话。”
刘青山赶紧说:“不急不急,别吓着小姑娘,都不容易。”
秘书低着头恶心了一把,一开始哪知道余行钧心里的弯弯道道,转了半天弯才想明白,赶忙作势拿出来手机查行程,看了两分钟才做出来慌里慌张地模样。
“余总,不好意思,我记错了,就是周天……我这就赶紧安排下去,不晚明天用资料……”
余行钧挥手让她出去打电话,又摊着手冲刘青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怎么办,日子正好撞上了,要不改天请你吃饭赔罪?听说东关新开了家海鲜酒店,专做澄阳湖大闸蟹,一起去尝尝?”
刘青山公司业务上需要巴结他,自然上道儿地说:“不用不用,赔罪不用,吃饭倒是可以,不过得我请客……余总哪天有空?”
“咱俩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时间上听刘总的,吃喝玩乐我哪天都有空。”余行钧端了杯酒递给他。
他接过来跟余行钧喝了一个又说:“下周怎么样?”
“呦,”余行钧拍了拍脑门,摇头遗憾,“你看,我给忘了,我不能吃海鲜,我海鲜过敏。”
“那咱们改天吃点别的?”
余行钧眼睛眨也不眨,嫌弃地说:“改天再说改天的吧,说不定改来改去就没了。”
刘青山只尴尬地笑了笑,他人又不傻,当然知道余行钧是故意这么做。不过做的显眼了点,守着这么多人让他没面子……他又想了想,猜着是自己大意,没顾忌到他跟陈副总的那点fēng_liúyun事,所以余行钧故意让他难看。
缤纷五洲照旧灯火辉煌,余行钧带头从里头出来,他走在最前面,冲那群人挥了挥手就要上车。
“余总真不再换个地方玩玩了?这时间点也太早了吧?”
余行钧半真半假地笑,“回家奶孩子啊,”说着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奶爸!”
对方哈哈一笑,一惊一乍地说:“呦,你还有奶?”
余行钧理所当然地接:“我有奶,就是没水。”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董天都给他开门,他又挥了挥手告别。
余行钧回到住处,一进门就有个小粉团冲过来抱住他地腿,手里还捏着一个鸡爪,抬着头奶声奶气口齿不清地喊:“爸爸回来了——”
余行钧赶紧抓住她地手皱眉说:“哎呦,宝贝,你这一手的油腻。”
吴念往外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转身回厨房继续忙活。
余行钧弯腰把小平安抱起来,一只胳膊拖住屁股,抱着她走进厨房。
小平安把啃得瞒是口水的鸡爪往余行钧嘴巴里塞。
“爸爸吃,爸爸吃——”
余行钧撇开头笑说:“好闺女,爸爸嫌你脏啊。”
孩子已经听出来好赖话,瞬间眼泪汪汪地撇嘴要哭,他没办法,接过来鸡爪子啃了。
小平安立马由哭变成了笑,余行钧讽刺她:“呵,整天雷声大雨点小。”
她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搂着他的脖子迭声喊爸爸。
余行钧逗了一会儿才放下她,站在门口有话想说,却有些犹豫。
吴念看了他一眼,又怎么不知道他这表情什么意思,低头说:“有话就说吧。”
余行钧清了清嗓子,极不自然地说:“老太太七十大寿呢,我准备大操大办一下,请亲朋好友都来吃个饭热闹热闹……”
他说到一半看了看吴念,垂眼又说:“这次,这次烁烁肯定要来……你看这个事……你能不能去?”
吴念手上停顿下来,抿着嘴唇不说话。
余行钧心里大概知道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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