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开封。
书房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正端然而坐。一身黄色金袍,看起来傲然高贵,一张脸俊美的脸庞,眼神深邃,透着丝丝阴冷,要是在这双眼睛注视之下,令人不寒而粟。
天地逐渐黑了下来,他缓缓站了起来,负手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他才轻轻蹙着眉头,回到书桌前坐下。
“太子殿下,韩无为求见!”这时候,一位他的贴身护卫,火急火燎的踏门而入,恭敬禀报。
“韩无为?让他进来吧。”这人淡淡说了一句,随后拿起一本书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他便是大梁朱温长子朱友圭!
不多时,一位黑衣少年推着轮椅上的老人走了进来,见到朱友圭,韩无为亲切的问候一声:“太子殿下,韩某前来打扰,还请赎罪。”
“自家人客气什么,坐吧。”朱友圭轻轻一挥手,温和笑了笑。
“太子殿下依你看,这凌云如何?”这韩无为不问其他问题,直接开门见山,问出了这个问题。
闻言,朱友圭轻轻当下书,目光思量了片刻,才道:“此人,单凭实力可以抗衡玄冥教四大阎君,虽然重伤痊愈,可是想想这这江湖与他一般大的少年,能有几个能够做到?”
“嗯!”韩无为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我安插在洛阳的眼线,又被他破坏了,要是在那么下去,恐怕……”
说到一半,韩无为却没敢说下去,深邃之中,似乎是在忌惮什么。
朱友圭轻轻勾唇,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轻轻打开桌子上的那本书,上面一处空白页上,赫然写着几个名字……
凌迟天、凌叔子、朱友文,只不过这三个已经画上了红叉,而后面还有一个名字却只是圈了个圈,那个名字叫做……朱温!
韩无为当然也看到了,自然也是知道那是什么寓意,只要被朱友圭写上去的名字,不是已死,就是将死,更可怕的那些人,都死于这位年轻的太子之手……
尤其是冥帝朱友文,那可是他的亲哥哥,只是因为朱温偏爱次子,朱友圭起心嫉妒,而后借韩无为的手做掉朱友文,顺便灭了他的玄冥教,从此这一夜兴起的均衡教派,便成为了朱友圭的人马。
这时候,朱友圭提着笔,在朱温后面写上了凌云的名字,没有看韩无为,只是淡淡的说道:“明白了吗?”
韩无为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下去吧。”朱友圭挥了挥手,韩无为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这时候门口,快步走来一个粉衣女子,点绛朱唇,凤眸顾盼生姿,带着几许精气,面容白皙姣好,目光潋滟,展眉如颦,小心翼翼道:“殿下,臣女……”
可是瞧了一眼他阴沉的脸,却没有再说下去……
此人张氏,是朱友珪的结发妻子,被他送去服侍其父亲后梁太祖朱温,实则是被他派遣前去监视朱温的人。
神色停滞片刻,朱友珪伸出手抚上她的脸,目光温柔了些:“我父皇那边辛苦你了。”
张氏满脸通红,福了福身子,娇滴滴地道:“不……不辛苦……”
“去吧,一有情况,像我禀报。”说着,他对上张氏的额头,轻轻地一吻,然后轻轻勾唇,转身走出了厢房……
…………
醉梦楼,深夜时分,灯火渐渐暗淡下去,可是这里却是热闹不止,一个个房间里传来销魂喘息之声,在他们一夜春宵,忙碌享乐的时候。
两道残影从阁楼上飞掠而过,他们身法轻盈,身影如同鬼魅,随后身法极为轻灵落在了醉梦楼屋檐之上……
“小妹,一会儿可千万不能用出千尸万毒掌,否则被发现了,我们两个小命可就难保了。”
“有大哥,我可不担心呢。”
“行动吧!”
随着二人小声交谈,二人轻轻一纵身,出现在一处房间之外,他们脚步很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深夜里游荡的孤魂野鬼一般。
房间门外有一名士兵在外守着,可是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下意识低头一看……
一把带着血光的剑尖从自己背后刺入,贯穿了身体,就连刺破ròu_tǐ的声音也没发出,这侍卫的力气已经缓缓消散,甚至没有一丝疼痛。
“人家在你身后站了半天了,你却不看人家,真扫兴。”
慵懒带着丝丝戏谑的声音,在这侍卫耳边盘旋,可惜他再也听不见了,身体一颤倒了下去……
而后,只见一位少年****身子正伏在女子的身上尽情享受,女子娇喘连连,婉转承欢,就连有人闯进来都没有发现。
“厉鬼勾魂!”
“无常索命!”
“噗噗”
两道利刃出鞘划过喉咙,以至于那一男一女还没来得及喊叫就断了气,最后只有红色鲜血挥洒在洁白墙壁之上……
做完这一切,二人丢下一个手帕,随后一闪而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
洛阳东郊,忠字门。
此刻,晋王忠字门门主,李克用义子,李存忠,搂着小妾正睡得香,忽然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门主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李存忠不耐烦的翻身而起,披着衣服直奔屋门,脸上带着怒气,打开门,却看到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气喘吁吁道:“少……少……爷死了……”
儿子,死了!
李存忠的脑袋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跟在身后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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