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齐斐是否会对言反复发生的“脑洞”事件感到厌倦的问题,司泽并不是第一个对此抱以忧虑的担心者,但他是第一个将担忧摆到明面上,直接对齐斐提出来的对象。
齐斐给出的答案在安抚了司泽的担忧的同时,也安抚了通过司泽间接知道了这番谈话的厉。
到底是和言自幼一起在收容中心长大,他们一起度过了彼此的幼年期、少年期、直至成年后进入到高等学院学习,又一起进入到军部,一同奋斗至如今。
厉了解着言。
虽说他与言是收容中心内的同期虫,但他经仪器检测出来的实际年龄,比言要稍大上几个月,他进入到收容中心里的时间也比言更早一些。在外虫眼中,言一直比他要稳重许多,而他即使是挂着一副对外的冷脸,也时常压不住自己的脾气,没法像言一般在恶意的流言下也依然保持镇静——即使只是表面上的镇静也不行。
厉在情感表达上比言更直率。
这导致了不熟悉的对象总是会误会,认为他是两虫之间被照顾着的那个不够沉稳的“弟弟”。
而实际上,厉才是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却粗中有细,一直关心着比自己年龄稍小一些的好友的哥哥。
正如司泽会为齐斐感到担忧那样,他也会为自己的好友,自己没有血缘却如同有血缘一般的弟弟感到担忧。
反复的“想太多”事件或许最开始还能让雄主觉得新奇有趣,但时间长久的一直反复下去,总有会让对方从【有趣】变为【无趣】,最终变成【厌烦】的一天。
已经习惯了美满幸福,若是有朝一日遭到厌弃,那对于已经尝到了幸福果实的对象来说将是致命一击。
幸而言所遇到的对象是齐斐。
厉在心底庆幸着,并衷心的感激着那只黑发雄虫所展现出来的耐心和温和。
尽管自己也曾对于这颗星球上是否真的存在着能一心一意又踏实负责的雄虫感到怀疑,但齐斐的出现已经证明了这样的雄性确实存在,并且还十分幸运的,对方选择了他的好友作为自己的终生伴侣。
看到言如今生活美满,厉时常也会升起些感慨。
他还记得另一位本是和他们一同从收容中心走出来的“朋友”。
对方曾以为自己成功的把言拉了下来,狠狠推进了泥沼里,然而后来的发展却是,正因为言栽了这一次,才阴差阳错被推到了黑发雄虫的面前,然后被对方迅速纳入到保护范围中,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被爱护至今。考虑到最开始的那段处于旋涡中心的日子对言来说的确糟糕透顶,厉认为将这份认为对方是因祸得福的感慨说给好友听不太好,他只把这番想法告诉了司泽。
厉与司泽原本有着各自的宿舍,但在正式确认关系后,他们已经搬到了一起。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司泽在听完雌虫的话后想了想,戳戳对方紧实的上臂肌肉。
“想法?”
被询问着的厉不解,任由人类连挠痒痒也称不上的力度在他手臂上作乱。
“比如说……对言现在的虫生赢家模式感到羡慕?”
司泽举了个例子,而雌虫奇怪的看着他,“你在问我是否对现在的生活不知足,还是在隐晦的问我是不是对你不满?”
司泽被这反问噎了一下,“嘿,我可没这个意思,只是突发奇想的问一下而已。”
“可我觉得这个‘突发奇想’如果回答的不好,将不利于感情的和谐稳定。”厉瞅着人类,“你们人类喜爱问这种有可能引起争吵的敏/感问题吗?还是说……”军雌谨慎的思考了一会,不太确定,“这是你给我的考验?”
“……并不。”
对方连“考验”一词都提了出来,司泽开始后悔自己的多嘴,他怀疑着自己是否是因为之前被展坤强拉着讲了一通对方最新回顾的情感剧集的剧情,才会产生想要问这个莫名其妙问题的想法。
什么好闺蜜因为其中一方羡慕嫉妒另一方所以因爱生恨反目成仇又重归于好之类的……
“算啦。”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个好话题,甚至还是在折辱对方和朋友间的友情,司泽摆手,“快当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
“可是你已经问了。”
“……厉,做虫要学会适当的变通。”
雌虫点点头,示意自己接受了建议,随即继续问道,“你不想听我的答案?”
人类没法拒绝自己的虫族伴侣用端正的神色配合这样的句式来反问他,司泽在厉的注视下十分果断的倒戈,“想。”
“我不想对你撒谎,以前我的确羡慕过言。”
雌虫注视着人类,眼神专注而认真,“但现在不了。”
“……”
“你不满意这个答案吗?”
司泽的沉默让厉略有些担忧,他担心自己刚才的乌鸦嘴被验证,这个问题与答案真的影响到他和对方之间的感情。
人类像是被忽然惊醒,司泽摇摇头,“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这个答案不仅不会对我们的感情造成任何不利影响,它还能起到巩固感情的效用。”
司泽端着一张和雌虫刚才的神情一般神色正经的脸,严肃道,“我要给你满分,再加上附加分。”
话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相当明确。
而雌虫仍然是多求证了一遍,“所以,你满意这个答案?”
再也绷不住自己的严肃神情,司泽笑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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