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梁二人练习的剑法的同时,另一侧的院子里,韩复渠悠悠转醒。
赵辛见状,急忙捧上一杯热茶!
“老师,你感觉如何了?”
韩复渠眼见周边的环境与自己闭眼之前大不相同,立时睁大了双眼,正欲奋起,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老师,顿时惊声道:“伯庸?”
赵辛靠到床边,一把握住他还在惊颤的手。
“是我,老师莫要担虑,这里已经是泉州府衙,您已经安全了。”
韩复渠转过脸,仔细瞧了一下赵辛的容貌,才松了口气,道:“果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被那些恶徒杀害了!”
赵辛脸色一寒,道:“是学生治下不严,让老师受惊了!”
“我从洛都出发时,便了解到泉州这里恶贼良多,毕竟远离龙庭。不过我听说你来泉州后颇有功绩,以为情况大有改观,没想到……”韩复渠长眉闭阖,脸上愁云更甚。
赵辛叹了一声,将茶水递到他手里,沉声道:“学生这一年来日夜劳累,本想做出全面的整治,奈何我在泉州根基不稳、力量无法聚合到一块,所以在好些方面都受到制肘,落到现如今这个局面,实在愧对老师当日的期望!”
韩复渠闻言,喝了一口茶,润过干涸的嗓子之后,摇头道:“我没有责怪你,你出身帝王之家,能付出这么多,已经极不容易了。问题就出在沉屙太重,一时难以扭转,就比如有人病入膏肓,无论医治之人医术如何高明,药物如何有效,都不能立时将他救治过来!”
赵辛点头道:“学生也是这么想的,我统筹大局之后,制定了许多方案,准备在后面几年的时间里慢慢执行,一步一步地让这里变好!”
“对了,这才是圣贤人的手段!”韩复渠点了点头,轻抚胡须,“大洛开国才刚刚二十年,正需要大量你这样的人才来治理啊!”
赵辛闻言一笑,道:“为我皇兄效力,也是我的本分。”
听到“皇兄”二字,韩复渠脸色一黯,轻声道:“伯庸,你对我当年建议先皇将你调离洛都是否还心有芥蒂?”
“老师!”
赵辛闻言一步跪倒,低头拜了一拜:“学生当年看不透您的苦心,对您颇有怨恨,是我的不对,现在我已经全都想通了,哪里还对您心存芥蒂?”
“这是做什么!”韩复渠见他跪倒,急忙扑到床头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你身为一州知府,又是皇子的身份,怎能行此大礼!”
赵辛起来,笑道:“老师,我只拜自己应拜之人,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当得起这一拜!”
“好了好了!你我师徒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快,将你制定好的那些方案说给我听听!”韩复渠将赵辛拉到了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赵辛摇头笑道:“老师,你日夜兼程,途中又受到了惊吓,还是先缓一缓,用过膳食之后再听我说这些吧!”
“不不不,我这会对你的方案更感兴趣!”韩复渠有些执拗。
赵辛素来知道他的脾气,只好简略地描述了一番,韩复渠细细听完后,又提出了几点问题,二人便就地讨论起来,等到议论完之后,天色已经变暗。
赵辛掌起一根蜡烛,道:“老师以为我的这些想法如何?”
韩复渠点头道:“大为可行,待我回去了,一定会向圣上争取多给你一些支援!”
听到此话,赵辛脸色略微一变,不过瞬间恢复了原状,不无担忧地说道:“
支援倒不急,只是眼前还存在一个隐患,需要及时地解决?”
“哦,什么隐患?”
“这个隐患不在内部,而在外面!”
“什么意思?”韩复渠脸色一变,急切问道。
“老师,你可记得二十年前五夷之乱时,有一个海外小国曾经趁乱攻打过泉州?”
“这件事我略有耳闻,难道他们今番准备再来?”韩复渠脸色稍霁,眉头松弛下来。
“正是!学生从多方探查出,那叫做东瀛的小国此番又有进攻我大洛的迹象,而首当其冲的,正是泉州!”赵辛脸色一冷,将此事说了出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将这件事正式告知于人!
韩复渠却摇头道:“那又如何?当年我洛土内忧外患之时,倭寇们都没有攻过泉州,现在我大洛国力正值昌盛,还怕了他们不成?”
赵辛低吟片刻,道:“情况确实是如此,但是难道这个道理倭寇不懂吗?他们既然要发起战争,恐怕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
“哦,那你以为如何?”
“学生以为,这场战争恐怕不好打!”
“具体怎么说?”韩复渠见他脸色凝重,不禁有些好奇。
“一来对方有准备,我们没有准备。先不说装备如何,光是能动用的作战人数方面,整个泉州府不足一千人!”赵辛握了握拳头,报出了这样一个数字!
“嗯,怎么会这么少?”韩复渠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十几年来没有战乱,许多人弃军从农,当然,还因为泉州是大洛唯一一个没有设置常备军的州府!”
韩复渠叹了口气,道:“这一点我也知道。”
赵辛点了点头:“我再说一下战争不好打的第二个原因。自古以来,大国作战,莫不顾及内外,权衡四方,所以除非灭国之灾,不然不可能倾尽全力!而小国作战则不同,对小国而言,每一场战争都有可能让他们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灭亡!所以,如果倭寇入侵,我大洛的作战态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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