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一些老照片,照片已经泛黄,照片上的人,都是陆怀信。
每一张照片后边,都有小竹子记录的日期和拍摄地点,时间在1985年左右,地点遍布了整个古镇。
而唯有一张照片上,出现了两个人。
陆怀信和郑怀敏。
两人在院子里的树下罚站,头上顶着画板,却互相看着对方笑。
少年般的模样,如春风似的爽朗。
往事如烟。
“找到了什么?给我看看。”祝南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陆西源的身后。
陆西源错开身体,祝南浔看到了这些旧照片。
她蹲在地上,将照片拿起来,一张张翻看。看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看到两个少年的那张,她终于开口:“他们应该再见一面的。”
郑怀敏不该被原谅,但死亡已经是最残酷的惩罚。
“爱而不得便认为从未得到爱,这是很极端的想法。我想,他们俩在我妈妈心里有着同样的位置,只是一个是爱情,一个是爱。”
“但只是年少时的深情,你妈妈最终还是爱上了你爸爸。郑怀敏也不是再跟他们较劲,他是在跟那个失衡的自己较劲。”
“你是在安慰我吗?”祝南浔笑着发问,他的确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陆怀信和颂的太久了,似乎大家都快遗忘了小竹子后来嫁人生子的事实。
但祝南泽和祝南浔却都是后者爱情的产物,对于这一点,祝南浔心里一直有个结。
陆西源懂她。
陆西源用一个深吻做出了回应。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在我这里,你别指望得到安慰。”
我不是那个会安慰你的人。
出了事,我担着。
难以启齿的,我替你开口。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接纳我都懂。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你不需要被安慰。
午后的阳光铺在画室的地板上,洒落一地的不是画板和颜料,而是两人所有的衣物。
这一刻,他们只想进入彼此的灵魂。
交织的身体,纠缠的气息,没有任何距离。
寒冷的南方冬天,两人却满身都是细密的汗水。
祝南浔的手指穿过陆西源坚硬的发丝,将他的头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前。
面前的这个男人发了疯,每一次都像要把她撞碎。
她发出带着欲.望的呻.吟,攀着他,直到抵御不了的时刻,才咬着他的耳朵说:“让我来。”
这是第一次,她在上面,他发泄在了里面。
他受不了她这幅开发完全的样子,仿佛她霎时间就深得自己的真传,变成了另一个他,让他无法再控制自己。
只想给她,全部给她。
团年饭的饭桌上,祝南泽给出了重磅消息——琪琪格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除了陆西源,其他人的脸上或是羞涩,或是喜悦,都是欢欢喜喜的。
琪琪格更是兴奋,无形中还补了一刀:“还是爸爸和妈妈说话算数,终于要生小弟弟小妹妹跟我一起玩了。”
祝南泽听了这话,无意识地瞥了一眼祝南浔的肚子,这一眼被尤惜看见了,她打圆场截住祝南泽想说的话,对祝南浔说:“趁着年轻多玩玩吧,生孩子这事不急,有了孩子就再也玩不了了。”
琪琪格首先提出反对:“可是你们有了我,不是一样玩得很开心吗?爸爸,你和妈妈每天在房间里玩得不开心吗?”
祝南泽:“……”
尤惜:“……”
祝南浔拿筷子敲琪琪格的头:“就你话多,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多不容易啊。”
“那也不能怪我,要怪爸爸,秘密任务做得太久了,都是妈妈一个人玩,没人陪她玩。还有你啊姑姑,阿布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赶紧给阿布生个孩子陪他玩啊,阿布最喜欢小孩子了。”琪琪格说着又开始教育祝南浔。
“没事的琪琪格,阿布可以和姑姑玩,阿布只喜欢和姑姑玩。”
陆西源的这句话显然是违心的,带着隐喻的。
祝南泽和尤惜秒懂,双双朝他发出不怀好意的笑。
一旁的祝南浔用眼光杀死了这三个人,仗着琪琪格听不懂,丝毫不给陆西源台阶下,“哥哥嫂子,你们俩说玩就玩出个孩子,有啥经验不要保留嘛,都告诉老陆。”
“哎呀,玩还需要什么经验,阿布,我告诉你啊。”琪琪格又将话题带偏。
“琪琪格,该改口了吧,不能再叫阿布了,要叫姑父。”祝南泽对她说。
琪琪格摇头:“阿布就是阿布,等姑姑和阿布生了小宝宝,我就把阿布还给他,现在阿布就是我一个人的阿布。”
话题又绕回来了。
陆西源满心感动,这个小家伙儿还是有良心的,不枉费他从小将她带大。
这下祝南泽又有了话说,他一句话,两层含义,一是催生孩子,让阿布变姑父,二是证明自己在“玩法”这件事情上的独到之处。
他说:“老陆啊,怎么玩呢,是天时地利……”
但他话音还未落地,陆西源抓起祝南浔的手就走了。
边走边说:“阿浔,天时地利人也和,咱们得抓紧时间,好好玩儿。”
九个月后,西宁的某家医院里,一对双胞胎呱呱坠地。
哥哥叫东东,弟弟叫小北。
一家四口,东南西北凑齐。
孕期的最后一个月,陆西源带着祝南浔离开了沙漠来到青海湖养胎,程诺和宁岸全程陪同,包括生产。
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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