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将魔方拿在手中,魔方由六张不同的图片组成,三张是正常人的头像,另外三张是狰狞的死尸。
“测试1,将魔方拼凑整齐。”见零号拿起了魔方,孙教授立马举起一个牌子,挤眉弄眼的示意零号可以开始了,可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做出这些表情,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寒碜。
看了一眼牌子,零号点了点头,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魔方上,他眉头微蹙轻轻的低喃一声,“怎么又是这个,看上去都一样。”
说着他随意的扳动了几下魔方,依旧没觉得有丝毫的变化,那双黑亮如星的双瞳中,倒影着的图片皆是一团模糊的黑影,比起平静的零号,孙教授的心七上八下蹦跳个不停,他紧紧的盯着零号波动的指尖,默默地祈祷着,老天保佑,希望这次能过,那这一年就没白费。
零号正专注的拼凑着魔法,浑然不知孙教授的想法,过了半个小时后,魔方依旧是一片凌乱。但他已经觉得完成了任务,将魔方高高举起,兴奋的说,“拼好了。”
就在他停下动作后,囚室泛着金属光泽的地底出现一个拗口,零号将手中的魔方放到里面,等待着答案,孙教授操作着囚室外的仪器,魔方很快就从囚室里挪移到了外面。
孙教授激动的捧起那个魔方,苍老的手微微颤抖,只要有一面,有一面就够了。他将魔方翻转了一遍,布满笑容的脸立马变成了苦瓜色,就一面而已,有这么困难吗,光用眼睛看也知道这些图片的不同吧,真不知道零号的大脑是什么做的,真想切开来看看,要不是知道零号的智商并没有丝毫的问题,孙教授简直就想骂娘。
在测试表上写上结论后,孙教授越发的对自己没有了信心,四年了都没有一点进展,这样下去了很难和陛下交代,得想想办法才行。
见孙教授面色低沉,零号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又失败了吗,想到这零号右拳不由自主的紧握,又松开,指甲在手心留下几道深深的印子。
几个呼吸间,囚室的地底一阵动摇,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进入眼帘,活跃的蹦跳到脚下,零号低垂眼帘看向它,毫不迟疑的抬脚踩下,动作一气呵成像是吃饭喝水般自然。
孙教授老泪纵横的捂眼,尴尬的将举起的牌子的手缩了回去,我是有多相信他才会出这样的题目,让零号给一只兔子洗澡,简直就是在草芥生命,我可怜的兔子,养了一年啊,就这么被……
将孙教授的表情尽收眼底,零号默不作声的抬起沾满血迹的脚,这个结果持续了四年,一年又一年,都是重复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怒气在胸中成长,充盈着整个身体,他终于压抑不住了。
“我根本完成不了这些任务!你还要我等多少年……”将兔子的尸体整个拧碎,零号对着空荡的囚室咆哮到,眼中净是疯狂,囚室外的孙教授脸色狂变,因为今天的检查昨天r的剂量只用了平时的十分之三左右,要是零号在现在暴走的话,那么这囚室根本拦不住他……
随着眼前一花,零号不知什么时候从原地消失,面前透明的墙壁伴着一声巨响迸射出一片碎渣,一只修长的手穿破大洞伸到他眼前,零号赤红的双瞳看向他,“你告诉我,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来接我……”
说着他自嘲的笑了笑,一滴晶莹的泪滑过脸颊,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替孙教授解答自己的疑问,“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她也不会来,永远不会,因为这根本只是一个谎言,是一个骗局。”
他的声音很轻,传入孙教授的耳中却如雷霆巨变,零号抓住破洞的边缘向两边发力,墙壁就像是豆腐一样,被随意的撕开了。
孙教授脸色煞白,挡在零号的身前焦急的劝说到,“你不能离开这里,现在te还不是特别稳定,你难道想违背你母亲的意愿。”
零号抬眼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漠的扣住孙教授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是她的意愿,还是你们的意愿,我的妈妈我再也了解不过了,倒是你们,利用了我这么多年,也因该满足了。”
说完零号随手将孙教授扔向一旁,像是随手扔掉一个不重要的垃圾,他自顾的走向电梯,徒手撕开电梯的大门,这一次谁也休想拦我,包括你,阿拉贡。
孙教授傻傻的坐在地上,望着合拢的电梯,他满脸的苦涩,原来零号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揭穿过,也是这种幼稚的游戏能骗得了谁,也就只有这孩子,凭着对母亲的尊敬,在这个牢笼中熬过了四年,想到这些年来零号所做的一切,孙教授的眼眶不由的有些湿润,那个女人究竟都做了什么,将自己的孩子推入深渊。
没过多久一股凉气从旁侧袭来,孙教授从伤感中回过神扭头一看,阿拉贡面色冰冷的站在他的身旁,孙教授吓了一跳,苦笑的说,“下次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很吓人的,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心脏不太好,就怕哪天被你给吓死。”
“零号呢?”阿拉贡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唠叨,冷眼一扫囚室,淡淡的说道。
孙教授无奈的站了起来,指着电梯的方向,“这不很明显吗,他越狱了还差点捏死我。”
“检查做的怎么样了。”阿拉贡无动于衷的随口问道。
孙教授翻了个白眼,我这条老命就这么不重要吗,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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