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下起的小雪,直到日中还未息止,反倒势头更加猛烈。在这一片风雪之中,霍无痕手握一杆长枪在雪坡上挥舞,一旁被雪覆盖的圆石上坐着他的二哥霍云起。
一枪迎风刺去,却不自然的跟随风势偏离了原本的方向。霍无痕抱怨道:“爹干嘛非要让我练习枪术,我本来就不擅长做这些事。”
霍云起握着兽皮做成的酒袋,口中吐出热气:“你就忍忍吧,爹不会让你陷入险境的,他从来也没有强逼我们三兄弟做过什么不是吗?若不是你这次做的太不像,哪有这些苦头吃。”
霍无痕转过身来,“倒是二哥你,这下成了废人,以后可怎么是好?”
霍云起灌下一口辛辣的酒液,笑着应道:“无所谓了。你嫂子不在了,我也想好了,以后就一个人找个清静的地方独居。也是时候培养些枪术之外的兴趣了。”
“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或许吧。你嫂子死后我也想了很多,看淡了很多。突然发现,除了咱们家的枪术之外,我好像还没有任何一技之长。现在我倒羡慕起大哥来,他能在兼备武艺的同时参与政事,而且还精通很多要花时间和功夫才能掌握的知识,那才是精彩的人生啊。”
霍无痕从未见过二哥如此平静的模样,就宛如一个力不从心的孤独老者,无奈接受时光制造的后果。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思考人生,在内心深处询问自己:“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我的人生价值在哪里?”
父亲、大哥、二哥,他们三人都各自经历了人生的辉煌,却也被身边种种琐事干扰不得自由。霍无痕不想和他们活的一样,更不想成为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他厌烦了高人一等的自傲,割舍不掉女人们的温柔乡,对金钱带来的奢侈毫不在意,总想着超出现状自由生活。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有些无病呻吟的嫌疑,但这却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当然他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因为他向来都是如此。
夏仺,地大人稀的地方。这里有一望无际的田亩和无忧无虑的乡民,他们是懂得如何与自然和睦相处的行家,过着衣食无忧平凡安逸的生活。
夏仺城是夏仺最大的都市,也是人口相对来说最密集的地区。作为一个极度注重农牧业的都市,驻守城池的士兵只有可怜的一千多人,就算是刚刚崛起的鹤威军也是它的几十倍。好在城中粮草足备,只需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并不需要和鹤威军发生正面冲突。
北风带来的雪花纷纷扬扬,夏仺城守军头领赵百成望着城下鹤威军的阵地,面上满是肃然之色。他在一月前便向皇都发出了求援的信号,可如今却连皇都军的影子都看不到半个。城中负责守卫的士兵们日夜提防,已经身心俱疲,如果再照这样僵持下去,夏仺城迟早是要失陷在鹤威手中了。
他深知城池失陷意味着什么,追随并信任自己的属下会被俘虏,并一个不剩的斩杀殆尽。原本拥有安居生活的居民会被抢夺所有财产,妇女会被肆意蹂躏侮辱,到处弥漫孩童无助的哭声。到那时候,火焰将焚烧整个城市,宛如地狱般悲惨的景象降临人世。
正当赵百成陷入沉思中时,一名士兵快步奔到近前,气喘吁吁地向他禀报道:“赵头,援军!是皇都的援军!”
“什么?!在哪里?”赵百成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一直以来的担忧和苦恼终于有了结果。
两人急忙赶到城墙一脚的瞭望台上,透过茫茫风雪,望见从鹤威军阵列后方袭来的霍义本的黑骑兵团。
“援军!是援军!”
“援军赶到了!援军赶到了!”
“终于来了!皇都军,而且还是霍将军的黑骑军。这下我们有救了。”
城墙上的士兵们都发现了霍义本的军队,立刻传来一片欢呼雀跃之声,就连城墙下的鹤威军也受到了影响,弄得人心惶惶。
霍义本指挥重骑兵先行开路,疯狂袭击敌军后方弓弩手和火炮手集合的方形阵列,同时还带着霍无痕驱马并行。
“你听着,这一战你必须冲锋陷阵,至少要杀死一名敌军。我会一直注意你的行动,不能退缩!不许胆怯!如果战斗结束后你还未能完成这个任务,下次就把你编入先头冲锋的步兵队伍里去。”
霍义本不再以父亲的身份和儿子对话,而是以战场将军的名义施加压力。作为儿子的霍无痕没有半点商讨的余地,只能乖乖执行命令。可冲锋陷阵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最勇猛的战士也会惧怕死亡,或者说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存活。
战斗异常激烈,皇都军在霍义本的带领下英勇作战,成功消灭了敌军大部分弓弩手和炮手。鹤威军则在鹤威兴与鹤威?两位将军的带领下,对皇都军发起猛烈反击。
赵百成不敢轻举妄动,夏仺城守军只有一千,如果贸然出城协助皇都军,很可能会被鹤威军就势攻入城内。但他的内心却是无比担忧的,时刻观察着战场上两军的变化。
霍义本在重骑兵的掩护下直冲彼阵中心,鹤威兴使一把宽刃大剑骑马杀来,两人缠斗一番,鹤威兴不敌,一旁又有鹤威?持银光闪闪的三尖长叉驱马夹击。三人在人从里斗至十数个回合,霍义本突然启动九天云蟒枪的机括,令枪尾的爪钩飞离枪身,一击刺穿了鹤威?的护甲直插进腰腹,同时回身用枪尖架住鹤威兴斜劈而来的大剑,再次发动机括让第九尺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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