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加文:“要过年了,大概是不会。谁知道呢?”
他们一路走过繁华的街市,听见老百姓们高高兴兴的交谈,似乎是说年节将至,今年的秋收颇丰,朝廷刚刚灭了魏国,希望能早点吞并赵国,将河洛一带收入囊中,好多有些土地用来种庄稼。
陈铬:“秦国人真怪,十月份过年,是为了提前一千多年给新中国庆生吗?”
袁加文:“或许他们一年只有秋季能有收获,高兴吧。前面的情况不太对劲,很多人都被拦在城门里,去看看?”
陈铬双手提着他的耳朵:“驾!”
城门口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马蹄声“咯噔咯噔”一阵爆响。
黑衣玄甲的秦国骑兵漫步上前,为首的将领向百姓们说了几句,众人闻言自发向两旁退开,仿佛有组织般集体缄默。
其余骑兵分列两行,呈八字形从城门出延伸至街道两侧,长矛横陈身前,马匹健壮俊朗,武士们高高壮壮精神焕发,数量约莫有四五百人,仿佛是一支秦国国家仪仗队。
陈铬偏着头对袁加文说:“好像是要迎接什么重要的人物,别国的外交官?给他们来拜年的么,韩国、魏国已经没了,赵国岌岌可危,燕国有太子丹在,应该也不会派人过来。楚国?我记得楚国好像也是乱成一锅粥,可能只剩下齐国了吧。”
袁加文忽然转身,陈铬差点从他脖子上跌下去,一把揪住他的左耳,扯得他嗷嗷怪叫:“轻点啊小弟!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看那边,秦国也派人过来了,这个使臣来头不小。”
“好帅,那是谁?”
陈铬闻言望去,只见宽阔的街道上,一名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那马儿浑身毛色乌黑油亮,四肢长且健硕,仅脖颈、前胸、腹侧等关键处着一层银亮薄甲。
骑马的人年纪不大,或许仅有十五六岁,但一张脸长得极为端正,眉睫漆黑,面色白皙,端的是一名丰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
他身材颀长,肩宽腰阔,腰间佩戴一方极莹润的美玉,虽然是一身黑衣,衣领及袖口上却都文上了清雅的花纹,遮不住他一身浩然正气和王权贵气。
为首的秦国将领恭敬道:“禀公子扶苏,齐国持节使已在城外等候多时。”
赵扶苏微笑,朗声道:“免礼,请使节入城。”
言语温和却不失刚正,令人如沐春风,心生喜悦。
陈铬努力张望,几乎要在袁加文肩膀上站起来,看得口水直流。
赵扶苏习惯性地环顾人群,朝着百姓们点头致谢,目光恰巧落在陈铬身上,与他相视而笑。
陈铬的心里瞬间炸出一串粉红色的烟花:“他怎么那么那么帅?你说嬴政会不会更帅?”
“这个看脸的世界!”袁加文故意将他颠了两下:“看看看,看到饱好了。反正他是要死的,死前让你多看几眼吗?”
陈铬“且”了一声,提着袁加文的耳朵,让他多向前走两步。
巨大的城门轰然大开,当先入城的是一队黑衣玄甲的秦国牵引骑兵。城门洞中十分空旷,回响着车轮转动发出的粼粼声,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缓缓驶来。
锦缎作为帘幕,薄纱帐幔无风自动,空中隐约传来香风阵阵,结实的金属轮钉根根鎏金,玛瑙、琥珀、各色宝石,璀璨却充满设计感地被镶嵌其上。
那马车体积巨大,前驾四马,四匹骏马通体雪白,体型偏瘦,应当是为了增强长途行进的耐力。车身是一个长方形,罕见地使用了四个轮子,使得马车在行进过程中变得十分平稳舒适。
金属宝石结合硬木,零零碎碎地加入了不少精巧的齿轮,令它看起来有一种超越了时代的前卫气息。
驾驶马车的一共有两名武将,身着齐国的暗紫色军服,金百薄甲,腰间悬挂一柄镶金嵌玉的佩剑,显然身份不低。
车内发出一阵响动,似乎并不止一人。
陈铬十分好奇地眺望,只见帐幔被风轻轻吹起,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长发披散,大大咧咧地靠着马车的一角,曲起一腿懒洋洋坐着。
另外还有两个身影,然而相隔太远,帘幕又总是飘来荡去,袁加文被挤在人群中,高高大大不敢动弹。
陈铬被晃得脑浆都要溅出来,大喊:“等一下再走吧!嫂子!还没看到使臣的脸啊!”
袁加文满头大汗:“别闹了,再看下去我就要被挤爆了!走走走,我们去那边,那边人少视线还好点。”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走到一处略微人少的地方。
然而,此时马车已经行至赵扶苏的面前,车轮瞬间定住,在陈铬的方向看来,刚好只能看到那几匹马的屁股。
陈铬张望着吐槽:“让你坚持一下吗,现在好了,只能看见使臣的屁股,看屁股猜攻受吗?嫂子,你是一号还是零号?”
袁加文脸颊泛起一阵奇怪的红晕:“零号,偶尔……偶尔换个体位试试,都不错,我不是很介意。”
陈铬:“当一号累吗?我总觉得,我做起来会很奇怪啊。”
袁加文:“……”
陈铬忽然觉得两人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扭头,继续看热闹去了。
马车里那个靠在角落里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
另一边,似乎是一男一女,影子相互抱在一起,在帘幕上落下一个亲吻的印记。
一只手从白色的帘幕中缓缓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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