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阑失笑:“舌头能打结?”
说罢,将舌头伸进陈铬嘴里,一番细细探查。
一言不合就接吻,简直厚颜无耻!韩樘猫眼金光一闪,轻轻拉扯聂政的衣角。
师徒两人同时转头,待得聂政看清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立马机械地将脑袋转了回来,又伸手去搬他徒弟的脑袋,衣袖落在韩樘眼前,遮住他的视线。
横阳君面露尴尬,等两人终于分开,便硬着头皮插话:“先生,如何称呼?”
李星阑随口道:“陈氏。”
陈铬笑得喘不过气来:“他叫李星阑,是一名陆军军官。”
横阳君无语,跪在地上:“成,知李先生料事如神,通晓阴阳。只是城中军民十万,又是王都,实在不敢掉以轻心,故而顾虑颇多。现我等已有计较,还请李先生救百姓于水火。”
李星阑点点头,单刀直入,问韩成:“降书,印玺,请横阳君想个办法弄来。”
他的意思很明确,被烧熔的国君印玺可不是真正的韩王印。
横阳君闻言,摸摸鼻子,忙不迭点头:“方才匆忙间未曾在意,现想想,却是眼花了!那印玺倒似仍摆在这殿上某处,降书倒本就是有人代笔……”
两人四目相对,横阳君模样斯文俊秀,双眸清澈明亮,十分感念李星阑并未将事情说破。
但李星阑仅从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此行只怕并不容易。
寅时三刻。
新郑城西大门内。
李星阑着一件洁白深衣,白靴白袜,未系腰带,走起路来衣袂翩飞,仿佛是个中世纪的修道士。
陈铬摸着下巴,总觉得感觉不对:“你头发短,太有现代感了。”
“没关系,都被人掀了老巢,断发很正常。”李星阑问:“你见过韩安,他死前说得什么?”
陈铬回想:“没胡子的中年大叔,身材倒还可以,当然没你的好。”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在李星阑的小腹上按了两把,有顺着他性`感的腰线,向后滑去,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屁股。肌肉紧实却不过于强壮,一看就是个耐力型选手。
李星阑笑着,也不管他。
陈铬回想起来:“他的身体不太好,死前一直在纠结说自己什么,对,一辈子没生出个儿子。”
李星阑了然,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双眸浑浊,眼里不带一星半点的亮光,是一副常年宿醉的模样。他的背脊微微佝偻,一手捏着陈铬的大臂,说话前总是深吸一口气,略为停顿:“像吗?”
陈铬捣头如蒜:“太像了!当然,你比他帅太多,我只是说……那种感觉。”
李星阑便一瞬间回复平日的模样,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别总是冲在最前面。”
陈铬觉得幸福得快要爆炸,红着脸点头:“嗯!”
“衣服又破了,回来帮你缝好。”他用手指摩挲着陈铬方才受过箭伤的地方,衣服破了许多个小洞,而且鲜血一大片,冷不防低声说了句:“真想……”
“真相把丧尸杀光!”陈铬不明所以,附和:“你要小心点,办不成就办不成,没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的。唉?这话说得,被大哥听见了又得挨骂。”
李星阑失笑:“你想要的,我一定能办成。”
马车辚辚,横阳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新郑城西大门外。
数万丧尸排成整齐的方阵,从城头望去,向左向右几乎看不到边际。于这将明未明的昏暗天色下,丧尸眼中那两点幽幽蓝光似有若无,仿佛飘忽不定的冷火。
一万秦兵距丧尸部队数百米远,步兵在前,骑兵在后,静静伫立。
秦兵与丧尸之间,数十名女子身着紫衣席地而坐,盘腿,双手相牵,围作一个奇异的几何形状。
流云划过天际,月光忽而洒下,她们身上的银制护甲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各个头戴青铜面具,那面具上,两个眼睛呈现向外突出的圆柱行,十分赫人。口中念念有词,均是与中原各地不想通的边疆方言,这低语受到了面具的阻隔,转而变为闷雷般低沉摄人,仿佛是什么来自鬼蜮的魔咒。
丧尸军团直直从中破开一线,三骑秦军策马前行,如同分开死亡之海的摩西。
居中一人手拿竹简,至于城下,前后左右有数百名丧尸环绕,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两名裨将肩扛将旗,静待号令。
居中这人乃是一名内史,不知名姓,历史上多将其称为内史腾。
此时,内史腾勒马驻足,展卷宣读招降书:“秦王政敕谕韩王……”
陈铬本来正在城墙下给李星阑整理头发,忽然听到马蹄声,便飞跨两步跳上城墙,只探出半个脑袋,扒着墙头向外望,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丧尸。
这一眼只给了他一个感觉:胜利渺茫。
内史腾扬着下巴,仍在念着手中的招降书:“以半个时辰为限,韩王安亲出城门,归降大秦,可保新郑无虞。否则,大军入城,玉石俱焚亦是咎由自取!”
说完这话,手中竹简一卷,发出“咔”的一声。
陈铬听得认真,那声音冷不防撞进耳朵里,令他疼得向后一倒。
慌忙爬下城墙,告诉李星阑方才的听闻。
李星阑笑了笑,由侍卫扶着跨上一架由白马牵引的素车,说:“别总受伤,陈铬。”
陈铬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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