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撇撇嘴,心想,虽然都不怎么愉快。
陈铬还是有点疑惑:“他为什么找我?难道我看起来比较好骗吗。”
李星阑:“制造幻象对我没用,橘一心语言不通,袁加文信仰上帝。还记得吗,聂政说过,他的师父是信佛的。”
陈铬:“原来真是个印度人。但是他的占卜方式,不是道教的周易六十四卦吗?”
李星阑:“用科学的思维想想,那只是一种算法,就像计算机的二进制,谁都可以使用。假设在一千年前,封神开始之前,印度的佛教就传入中国……不,我还要再想想,事情不太对劲。”
“聂政的师父,一个印度人,一直在窥视我们。他知道我们是穿越者,知道我们发生了变异,他会想杀了我们吗?”陈铬听着听着,不知道相岔到哪去了,傻愣愣鼓掌,说:“算了,今天我还是非常高兴!因为你刚刚说‘我们’。‘我们’,不是‘他们’,也不是‘你们’。帅哥,你进步啦!”
李星阑笑着摇头,没有回答,心事重重的模样。
转眼便是一月初,汴阳君领着迁徙的百姓们,在临时营地中休养生息,与众人商议今后如何安生置业。
天气越来越冷,不少百姓仍穿着入秋时的旧衣。经过了千里奔逃,即使略微富裕些的商人,兜里也不剩几个余钱。只是经此一役,众人皆深知生存不易,自己的命都是别人换来的,还计较这许多做甚?故而相互帮衬着,度日也不算太艰辛。
万幸的是齐国纺织业发达,布料最是平价。
聂政忙着疏通关系的同时,也应着韩樘的请求,带着他跑遍整座边城。城外打猎,街边叫卖,又在营地里筹了点钱,东拼西凑买到一批冬衣,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想想也不过数月光景,这没落的贵族少年,从前在汴阳城中红着脸,与陈铬贩卖野物的景象,已经是十分模糊了。
这十天里,陈铬再没有过什么奇异的遭遇。
天气日渐寒冷,他每晚都与李星阑待在一起,两个大男人挤在个破帐篷里,脑袋挨着脑袋,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李星阑从前不敢坦陈自己的过去,从姓名、出身到经历,无一不是虚构的,不得不在陈铬面前装模作样,扮得跟他大哥一般沉稳。这时连“王帅”这样的本名,也被有些长舌之人抖落出来,算是彻底放弃抵抗。
他将自己所有秘密和盘托出,原来竟只有二十二岁,才大了陈铬五岁不到。
长夜漫漫,寒气袭人,两个人都年少,相互爱得死去活来。睡在一张被子下边,难免要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且做起来就没完没了。虽然身处于难民营般的地方,身心却都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仿佛每天都是阳春三月,快活得无与伦比。
李星阑每天清早起床,首先到外面排队打水,生火架锅,盖上锅盖让水煮着,然后返身回去将陈铬捏醒。
陈铬迷迷瞪瞪醒过来,闭眼跟着李星阑一路走出去,自己在空地上练刀,李星阑就围着他绕圈跑个十公里。
等到陈铬满头大汗,李星阑就递过来一支牛皮水袋,陈铬“咕咚咚”一口气喝掉一半,李星阑接过来将余下的喝光。
这时候,水也差不多烧开了,李星阑就开始倒水、掺冷水,拧毛巾给陈铬擦脸,笑他像个脏兮兮的奶狗。陈铬吐着舌头喘气逗他玩,出其不意一口咬住他的手背,两个人腻腻歪歪,洗个脸也要花上几十分钟。
物资没有富余,陈铬现在的体质,几乎不需要进食。每到吃饭时间,李星阑直接站在路边,腰杆挺得笔直,抱着个破碗狼吞虎咽。陈铬一看就难受,必然要把自己的那份拿给他,但李星阑又总不愿意吃他的。
陈铬跟他推来推去,直接把碗放在他脚边,一个闪身飞出墙外。李星阑吃完一碗,便拿起另一碗,一口分作两口,细嚼慢咽,像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到了中午,两个人无所事事,又聚在一起耳鬓厮磨。
李星阑从前的生活寡淡无趣,概括起来六个字“学习、训练、工作”,根本没什么可说的。但陈铬是什么人呢?对着一块木头都能无缘无故乐上半天,总抱着他,要他给自己讲从前的事。
李星阑从四川某个小县城的郊外,扒上运输货物的绿皮火车,每到停靠点便躲进车底,兜兜转转过了数天,才来到千里之外的揭阳。
“有天深夜,我靠在车厢后面,不小心睡着了。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滚在地上,对方是个铁路保安员,喝得醉醺醺的。我当时很生气,冲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
“结果被揍得妈都不认识了,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
“这是规矩,你自己没本事,就不得不屈服。哭哭啼啼向他求饶,总算是把他给闹烦了,给我塞进车厢里,还在我怀里揣进来半瓶没喝完的酒。当时特别瘦,你记得吧?像个猴子似的,估计他把自己的手揍疼了。”
“人都是有好有坏,时好时坏。在孤儿院里,老师就很不错,总是试图帮我查亲生父母,却不知道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件事。”
“每天提心吊胆,怕他们把我送回去。”
“开头那几年每天晚上,都和大孩子们跑出去,做回
喜欢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