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堂哥跟人起冲突,陈乔山自然不能干看着,他连忙叫班车司机打开车门。
等他蹿下车的时候,事态已经暂时平息。
打眼一瞧,四个小年轻勒胳膊抱膀子,生生把人高马大的陈大军给架住了,可这模样,堂哥还在挣扎着。
陈乔山也没吱声,走路边找了个石头蛋子,不大但是很趁手,攥手里刚好出溜个头,打架好使得很,挨着是钻心的疼,却不会伤筋动骨。
跟人干仗陈乔山是惯熟的,这辈子虽然没什么经验,不过他以前高那会儿可没少跟人动手。
都忘了多少年没跟人动手了,他心里很是有几分蠢蠢欲动。
陈乔山打量了下形势,制住堂哥的四个人,一看不是什么正经人,大冷的腊月天,恨不得把肋巴骨露外面,一看是镇子的青皮。
他心里琢磨了下,对方四个人,堂哥也吃亏在没个帮手,加自己,对付眼前这几个肯定不在话下。
想明白这些,陈乔山没再磨蹭,径直推开人群,挤过去嚷嚷道:“我说你们干嘛呢,赶快把人放开。”
一帮人本身僵持着,听到动静不由都望了过来。
陈大军先瞅着他,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嚷嚷道:“山子,快回村喊人,这帮狗日的欺负到陈家人门了。”
陈乔山很是无奈,都这会儿了,还回村叫人,等把人喊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自己以前的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堂哥自然不指望自己能跟人动手。
倒是几个青皮不乐意了,一听陈大军还在那叫嚣,扭胳膊搂膀子的明显加了几分力道,弄得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其一个小青年嚷嚷道:“哪里来的小王八蛋,不想挨揍趁早滚蛋。”
陈乔山没再言语,悄摸地又往前走了半步,猛地攥起石头磕了勒着大军脖子的胳膊肘。
他的动作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听到一声惨叫,然后见一个小青年托着自己的胳膊拐子在那跳脚。
陈乔山虽然多年没动过手,不过力道的拿捏还是一如既往地精准,能让人感受到真切的疼,却又不会出什么大事。
既然动手,他不会停下,下一刻冲着扭着陈大军胳膊的那个青皮,径直往对方腹部猛地捅了一拳,这个部位的疼是最窝心的,那个青皮马弯下了腰。
陈大军顺势挣脱了,局面成了二对四。
陈家兄弟虽然人数不占优,可剩在种好,个个人高马大的,两相依靠,形势立马逆转了。
陈乔山是个心黑的,下手一点都不含糊,尽捡脆弱处招呼,只要挨的无不惨叫连连,陈大军也不含糊,腿长脚长,动起手来也是熟练的很。
四个混混那是陈家兄弟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倒是让围观看热闹的有些傻眼。
这边正闹得热闹,从镇子方向奔过来几个人,很快把打架的几人喝止住了。
“都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几个青皮本来有点招架不住,见到来人,马迎过去,哭丧着脸喊道:“黄所,你得给我们做主,这两个王八羔子不交罚款,还动手打人。”
陈乔山一阵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忍不住拉着陈大军,小声问道:“大哥,你跟这几个人搞啥呢?”
“我哪知道,他们拦车收费,说是要查收六十块钱的养路费,我平时也不在家啊,哪交去,结果拦住我要罚一千,这我哪会给啊。”
陈乔山很是无语,拦路收费的戏码年年都有,尤其是年节前,设卡收费是常态,这也算是时代特色了。
养路费是其的典型代表,这是一个跟共和国同龄的税费,大到车船,小到两轮摩托,每年都得交,直到被燃油附加税取代,才最终退出历史舞台。
陈乔山知道,镇通往市里的这条老沥青路,年龄他都大一旬,坑坑洼洼的,几十年如一日,始终也没见人修过,养路费倒是年年不拉。
“你们哪个村的,这么横,不交费还敢动手?”那个被称做黄所的年男人开口质问道。
陈大军还没开口,陈乔山倒是抢先说道:“交费,交什么费?张口罚一千,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黄所倒是一愣,他打量了陈乔山一眼,很是有点摸不准。
陈乔山出去半年,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原本黝黑的皮肤,如今也不见了往日的模样,穿着也是大变样。
过冬的衣服都是在严小沁的参谋下新买的,看起来俨然是个城里人,要不是一口地道的乡音,谁也不会把他当做本地人看待。
要真论起来,陈大军的穿着还要光鲜些,他常年在南方打工,一件皮夹克,正是这年头流行的款式,很是时髦,不过这档口看起来有些凄惨,锃亮的皮子几条印子,任谁看了都会侧目。
黄所迟疑了下,这才说道:“我们现在在征收道路养路费,逃费自然要交罚款了。”
陈乔山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心,这年头正是乱收费的高峰期,国家也在想办法根治,正巧,元旦前后有条新闻,涉及到设卡乱收费的事,闹出很大的乱子,他刚好有所了解。
他直接说道:“黄所是吧,按照国家现行的规定,养路费迟交,每天的滞纳金是千分之三,按一年算是1.08,两轮摩托每年的养路费是60,本金加滞纳金一共一百二十四块八,你罚一千是什么意思?”
黄所一听,心里顿时惊疑不定。
集征收养路费,每年过年都会来一回,本是局里的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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