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说叫他一路向北,可是,现实是,他根本不知道北在哪里!现在天色又那么黑,他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如今处境寸步难行,他就一个人蹲在大石头下面用石子画起圈圈来,消磨时间。
这会儿胳膊痛的要死,他也没法处理的。
他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怎么想他都感觉这一切发生的都非常蹊跷且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会被人无缘无故地抛下舰船?又为什么那两艘舰船会打起来?这些事情他都一无所知,但是他很想知道,还有他的那截断手,他不能丢下他不管,一起相处了十三年,怎么说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他一定得找到他!当然,还要找到那个砍了他手的人,他要报仇,他要让他知道,伤害他的下场!同时,他也会真诚地感谢他,感谢他的两肋插刀,感谢他愿意收留那只手环,他终于可以脱离那只可恶的玩意啦!
一直以来他早想给那只手环换个地方,比如,挂着,或者装在兜里,反正只要不是能威胁到他的地方,都可以,可是,每当他想着把他取下来的时候,那只手环就会本能地缩小,缩小,直缩小到完全取不下来的程度!真是气死人哪!
现在好了,眼不见心不烦,耳根总算清净了。虽然未来的路可能会很艰难,但是,他觉得他没必要总是依赖手环的帮助,那种不确定的力量,只会让他更加依赖他,而自身得不到丁点成长。直到现在,他都没感觉自己有一丝一毫变得强大的地方,他不禁为此感到羞愧,若再这样下去,他要怎么才能拯救亚泽尔呢?再这样下去,他是绝对无法冲破那个世界强加在他们身上的禁锢的。
所以,想要摆脱那个禁锢,自身就一定要拥有强大的反叛条件,而这个反叛条件就是,必须要有足够能和他们抗衡的资本,而资本,也只能是自身能够绝对掌控的,而自身能够绝对掌控的,就是自己!自己变得强大了,那就不用在对任何人任何事,选择沉默或者,无能为力。
白瓷思绪正飞扬间,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他侧方传来。
那是脚踩石子的声音,带着鬼鬼祟祟的味道,正向他这边靠过来。
白瓷警觉,赶忙轻轻地站起来躲到一边去。
这时那声音越来越近了,直到从石头后面跳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跳下来之后,左右看了看周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会儿白瓷终于见到一个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他就从那人的后面悄悄地走了出来,然后,使出全力,一脚踹在那人的屁股上,那人就啊的一下子,一头扎在了前面的碎石堆里。
白瓷紧接着大叫一声,边迅速地骑在了那人的身上,用仅有的一只胳膊勒住他的脖子。
“说,你是谁?有何企图?”
“噗!咳!咳!你……你放……放开……我!放开我!你……白痴!勒……死……我了!操!”
白瓷一听,觉得这声音竟然还有些熟悉,疑惑间,手上的劲道也松开了一些。
“我是南联盟!你快从我身上下去!”南联盟剧烈地反抗了一下,大叫着说。
“南联盟?啊!哦!是你!原来你还活着啊?”
白瓷惊讶道,随之从南联盟身上挪到一边的地上。
“除了我还会有谁救你啊?你也不想想!真是的!白痴!蠢蛋!咳!咳咳!”南联盟边难受地揉着脖子边说。
“对不起!”白瓷歉意地跪在一边的地上瞧着南联盟,接着问:“是你救的我呀?”
“当然!”南联盟翻个身,坐直了身体。“要不是我机智,你早该死翘翘了!”
“你知道是谁要杀我吗?”
“哼!”南联盟听白瓷这么一问,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嘲讽的冷笑,“天知道你都得罪的什么人?——我们啊,”突然,他的眼神透过碎裂的镜片闪现出道道冰冷且严峻的寒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地面。
“我们可是,上了贼船了!”他咬了咬牙说道。
“怎么说?”白瓷认真地瞧着南联盟,等着他解释。
南联盟望了白瓷一眼,问道:“你知道那艘舰船是干什么的吗?”
白瓷摇头。
“那是干走私勾当的。”南联盟大声地说。“那个舰长侵吞了那座金矿的金子,现在正前往拉斯维克送货。而杀你的人,就是这趟货的货主。他把你的手砍了下来,说明他是知道你来历的人,你自己想想是谁吧!”
“那我的那截胳膊还在吗?”
“我哪知道!”
“难道胳膊也被他们拿去了?”
“我没看见。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我去找找。”
“你有病啊?”南联盟一脸看白痴似地狠瞪了白瓷一眼。“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尸体偷出来,你还回去送死?我告诉你,那个金丝衣可用喇叭说了,他说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看他那表情,绝对是那种想对你进行鞭尸的那种!”
“金丝衣?”
“对呀,就是他追在我们屁股后面开火的。”
白瓷认真想了想那个浑身金灿灿的少年,考虑到种种原因,最终决定放弃去回收自己的胳膊。他不想和金丝衣现在有什么冲突,关键是他也赢不了他。
“唉!这可真糟糕啦!我确实和他有些恩怨!”
“其实,更可怕的还不是你的事情,”南联盟心事沉重地说,“那个金丝衣,他好像并不想让我们这群人活着!自然了,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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