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话的是小丫鬟,顾琦看着剧本,大致知道是说了弥芜现在的状况。
“睡不着?”继续停顿,约莫是在思考,“白日领兵操练,晚上还看书到深夜,这小孩到底是想干什么?”
付冬商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责备,顾琦蓦地一暖,好像那个被温暖到的是自己。
尽管白日里夏玄裳老是针对弥芜,严格来说是要求非常严,有时候很多下面的族人都觉得过分了,但是夏玄裳却充耳不闻。
自打知道了弥芜晚上睡不好的消息之后,当天便自己亲自动手熬了安神汤,一直到夜半,他看到弥芜的那间小屋灯依然是亮着的。
夏玄裳动手敲了敲,“开门!”
付冬商念完了这句台词,才碰了碰身边的人。
顾琦一直安静地当一个旁听者,此刻也不敢出声,只是用眼光询问。
“帮我对一下。”
“啊?可是……”
顾琦根本不会对戏呀,而且他是画画的,也不是个cv,万一影响到大神发挥那可不就是太糟糕了。
“没事,我到时候剪一下就可以,还要再继续录的。”
顾琦知道很多cv也是很辛苦的,有的人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但大部分人都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才堪堪入门。
当你惊叹cv都是怪物的同时,惊叹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变出那么多个人的声音的时候,你看不到他在背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
顾琦应声,拿着剧本的样子紧张得就像被教授指名回答问题。
“谁……谁啊,我睡下了。”
付冬商对剧本却是熟到不行,毕竟连小说都是自己写的,谁说的什么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
他沉声,此刻的他就是夏玄裳,夏玄裳也就是他。他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不耐,但如果有人认真端详一下他的脸色,就可以看到端着汤盅的人脸上似乎有一点紧张和期待。
吱呀一声门开了。
顾琦低头看着挪了挪凳子的付冬商,噢,原来还可以这样玩。
“夏宗主!”顾琦压低了声音,假意带着点入睡后的困倦。
“你有什么事吗?”
夏玄裳抢先一步进了门,顺便把汤盅放到了桌上,“晚上的安神汤,丫鬟熬多了,顺便送你一份。”
垂着头的弥芜心如擂鼓,明明这个人很恶劣,明明对自己一直都不好,可是他却万分渴望他能有一点点的温情,现在温情来了,虽然是做的顺水人情,但毕竟这是一次试好的过程。
他动了动嘴唇,想问为什么他要亲自端过来,为什么这么晚来,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可是此刻看着散发着热气的汤盅,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先喝了吧,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付冬商总是能把这种角色诠释得很好,又霸道又温情,还带着暧昧,如果是不经世事的小白新人,光是对戏就把人溺死了。
如果是在频道里,顾琦可以想象满屏是怎样的炸裂。
啊啊啊,苏苏苏,苏到没朋友。
他稍稍走了神,下一刻就强行自己把自己给拉了回来。
喝汤他不需要配,所以接着往下走。
“弥芜,你不需要怕我。”
喝汤的弥芜动作一顿。
现实的顾琦两眼瞧着剧本不知道怎么接。
“我所做的,不过是答应楼将军的一个请求,保你平安,我希望你能快速成长起来,及早摆脱别人,成为一个能护佑别人的皇子。”
他停了一下,“再者,你皇子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接下来都要委屈你了。”
其实说白了,夏玄裳的话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借口,我做的都是为你好,你不能怨我。再端碗汤给颗糖吃,这便妥妥的了。
顾琦闷声接下了下一句,“我知道。”
“好,那便这样吧。”
说完他就走了,门一开,漠北的风呼呼地吹了进来,一颗心好像都凉透了。
弥芜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夏宗主的意思,但是是人都会崇拜强者,一日一日夏宗主表现出的能力完全迷倒了他,他也更加努力,他希望能站到和夏玄裳一样的高度上,只手之间,俯仰沉浮。
但是这样的人必定会受到别人的嫉妒,夏宗主带来的人里,就有人暗中处处为难弥芜,都被弥芜一一化解了。
他待人真诚,毫不私藏,很快受到了大家的欢迎,就连青陵宗里的小丫鬟,一个一个都捂着嘴看着他偷笑。
这越发让夏玄裳难安起来。
明明只是一个任务,多了一个人而已,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看不到的时候就坐立难安,一日出去做任务,到天黑时分不回来,堂堂夏宗主连饭都吃不下了。
婢女青瑶也很担心,她看得很通透,明里暗里都指点了自家主子,是不是对这个少年关心得太过了?
夏玄裳沉默,他明白自己早就不是那么洒脱毫无牵挂的人了。
一月之后,有一丫鬟偷偷灌醉了弥芜,打算爬上他的床。
夏宗主知道之后,震怒,当即派人拖出去杖责,打了五百仗之后,第二天人就死了。
弥芜早上醒的时候,头脑昏沉,嘴唇上*辣的一片,他平日在江南时都喝的是黄酒,酒性也不烈,不知道昨晚的怎么辣,两杯下去就倒了。朦胧之间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此刻的付冬商按着顾琦的爪子,“那就打算挑这段了?不反悔?”
没等顾琦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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