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居然同时起跑,迅速跃上屋脊,飞也似的向城门楼奔去。
刚一落脚城门楼稍平的屋檐,只听得一个声音惊道:“大小姐,公子,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萧暮雪听得耳熟,姬天问却是回头循声一望,在背月的一面屋脊,一人趴在屋脊正看着他们。赫然就是燕轸此子。
两人却是脸红极了。
燕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副疑惑的样子。
姬天问反应过来了:“我们是来找你呀,你果然会挑好地方。”
“哦。”燕轸也不多想,翻身闪进一个檐角下,便有招呼道:“你们快来,这个才是赏月的好地方。上面的屋檐易着凉。”
听到檐下燕轸的声音,两人俱为一怔,便同时答应下:“哦,我们来啦。”
檐下有檐,言却无言。
“好安静啊。”姬天问看了看在自己左侧萧暮雪道,但萧暮雪左手托着腮,只留一个很美的侧脸,只是轻轻地应道:“嗯。”
燕轸躺在姬天问右侧,咬着毛蒿子秆,双手枕头,自顾自地闭目养神,时不时地挠挠痒。
城门楼上清月若磨盘,微风习习,萧暮雪秀发缕缕微起而翻动,姬天问看着萧暮雪,有点发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情绪,即便觉得这情绪不对劲,他也不想去纠正,因为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很舒服,这感觉令他想要一直延续下去。
城楼上,时间仿若静止。
忽然,姬天问急道:“小心!”迅速起身一拉萧暮雪的手,萧暮雪猝起不意“啊”的一声,就被姬天问带到屋檐下。
两人刚到屋檐下,就听见簌簌的声音砸在瓦片上,再看他们刚才坐的地方,一片白的黄的小点点。可怜的燕轸,居然身上无一处幸免。萧暮雪与姬天问两人俱是捧腹而笑。
这时燕轸似乎知到有东西砸在自己身上,起身一抹脸,凑到鼻子一闻,脸上五官都扭曲了。
一个响彻古城的声音传来:该死的鸟,瞎了眼了,拉屎拉到我身上来了,啊——。
城里的士兵闻言笑个不停,为这本来是庄严的气氛轻松不少,城内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这时大刀刘绷着脸喝道:“笑什么,好好磨兵厉马,准备明天出战。”
许多士兵这才又枕在自己的兵器上,等待天亮。
城楼上燕轸瞎吼了一阵,这才转身看向姬天问与萧暮雪,不满道:“你们忒不讲义气,见到鸟拉屎下来,居然也不提醒一下我,好让我躲一下。”
“好啦,燕大叔,算我的不好,您快去换衣服吧。”姬天问捏着鼻子说道。
但萧暮雪看到燕轸笑嘻嘻的向姬天问靠近,当下一拉姬天问的手,说道:“我们快跑吧。”说罢就飞奔下楼去了。
燕轸本来想抹点鸟粪给这两人,捉弄一下姬天问与萧暮雪,但被两人发觉,也不好意思继续,毕竟一个是雇主的明珠,一个是雇主重用的人。
燕轸飞速掠过屋檐,回道自己的小房子,躺在水池喃喃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鸟都拉屎道自己身上。真不可思议。
姬天问与萧暮雪一来地面,才发现手一直拉着,暖暖的,两人均是不舍的松了,萧暮雪脸浮起了一阵红晕,忽然快速的逃也似的离去,但还是传来她的话:“天不早了,好好休息。”
“你也是。”姬天问不舍的说道。
“嗯”萧暮雪只传来很小的声音,大概走了很远了。
姬天问漫步回自己的厢房,双手搓搓自己的脸,很热,不知道为什么。
“我到底怎么了?奇怪,脸好热。”姬天问捂着脸自言自语。但姬天问还是打来一盆冷水,蘸水拍拍脸好让自己冷静一下。他却不知萧暮雪跟他是同一现象。
姬天问终究是冷静下来,明天还要出塞呢,所有的情绪在这件事下,都抛在脑后。
而在萧暮雪那边,她正凭栏望月,脸上时不时微笑,托着腮瞎想。背后的小侍女见状说道:“小姐,该睡了。”
“哦。”萧暮雪只是应道但没休息。经过几次,才被侍女劝睡了。
古城里,士兵枕戈待旦,明天将是一场不同于其他战场的战斗,因为他们有一位不一般的统帅者。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地平线微微泛起了云霞,黑暗正在褪去和消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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