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在与王钺分别后,就径到武英殿寻朱瞻基。
“几个月了,你小子终于出现了,也不早点,就让人干期盼!”皇帝朱瞻基拍打着赵政的胸脯道。这段时间,他很是担忧赵政的处境。
“这么酸的话,出自一国之君之口,不恰当吧!”赵政坏笑道。
“只要那个人不是朕,朕说什么都没关系了。”朱瞻基见到赵政那久违的笑,心中感到很愉快。
“原来皇上没惦记微臣,如此说来,臣是否在,也不要紧。”赵政微笑道。
“怎么越听越觉得你们俩这话……”方玉妍看看他们,笑出声来。赵政咳嗽几声,正色道:“皇上,微臣前来是想告诉陛下,王钺很快就会找到皇后所生的孩子。”
“什么,那朕,朕岂不是很危险……”朱瞻基着急道。
“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你的,只要皇上强硬到底,微臣自有解决之法。”赵政道。
朱瞻基对赵政之言深信不疑,但一颗心始终悬着,这可能是他本身就身在悬崖边上吧。方玉妍与赵政一道出宫,她听赵政之言,心中已不再担忧。她最清楚,赵政没有把握的事轻易不会保证什么。
“政儿,王钺受伤不轻,你们怎么没有借机将他杀了?不过,就算是现在动手,也依然还来得及。”方玉妍一脸的疑惑。
“之前没有杀,现在自然也不会杀他。”赵政望向前方,“李大哥说过,他不喜欢政儿这样的对手,太过绵软,令人无趣。像王钺那样的对手方令人刺激。”王钺一死,赵政与李行昊立刻成了死对头,就会要与跟王钺一般,互相对付彼此,这都是他们所不情愿的。他们更大的乐趣在于并肩作战,共同除灭敌手,方玉妍心中黯然:也不知这样的斗争何时方休?是不是都死了,都不在了,就会歇止?
王钺一阵调息后,好了许多,但若要完全恢复,少则十天八天,多则半月。受伤后,身边连个贴心、关怀的人都没有,有的只是盼望他早点死的人,他突感凄凉,悲情溢怀。为了先皇建文帝,他一直都忠诚地付出着,从未为自己打算或索求什么,可最后,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呢?虽然不在乎,但却落了个奸贼的名声。听到敲门声,他也不予理会,这个时刻,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兴趣。他也奇怪:自己一向极致的热情怎么就因一次受伤而消退殆尽?日月逝,岁不我与!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不,不能这样,自己怎么能颓丧呢?!他重振精神,冷哼地问是谁?来人并未答话。
本是暑热难当的夏夜,他却感到阵阵的凉意,不禁一阵咳嗽,差点未将心肺给咳出来。他实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可他的身体又时刻警告着他:自己打不过赵政与李行昊,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愤恨已经过去,他思考着寻求破解那致命的一招之法,苦思许久,想不出。更不明白,那招的威力何以大到如此程度,就算合他们二人之力,也不至于威猛到那种程度?他能想到的破解之法也是最愚笨之法:将其中一人武功废除,或是杀死一人使之消失。门再次响起,他轻声叫进来,他那傲世一切的心无法荡平因失败折磨而兴起的褶皱,他感到自己的无助。
“啸儿,怎么会是你?在外面站着很久了吧?”见来人是赵中啸,王钺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暖流。
“没有,啸儿刚刚来到,叔叔,将这参汤喝了吧,身体会康复得快些,有好处的。”赵中啸道。
王钺听闻,想起早朝时,程小晴看他的眼神,她多年在程神医身边,医术颇通,定是查觉到了,不禁心中不大是滋味,语气生硬道:“你们不是不屑叔叔所为吗?”
“啸儿只想让叔叔知道,不管叔叔是什么样的人,啸儿始终都会关心您。”赵中啸将药倒进碗中,端至床边,亲自喂他,“叔叔,喝了吧,就当是接受啸儿对您恩情的回报。”
王钺心乱如麻,很久都不曾有的情感又出现了,接受他的回报,他可是先帝之子,自己怎么承担得起?参汤至嘴角边,见赵中啸诚挚、企盼的眼神,又不忍拒绝。罢了,就成全他的孝义吧,自己的忠义可能早就没有了,又何怕再冒犯一次?不过尽管赵中啸细心,也体查不出王钺此刻的心思。回宫时,他看着正与诗琴公主逗玩的程小晴并不开心,问道:“小晴,你又在为对蒙古瓦刺是主战还是主和一事而烦心吧?”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叔叔将参汤喝了吗?”程小晴道。
赵中啸点点头,笑道:“你笑中双眉紧锁,这么不善于隐藏,谁都看得出来是有心事的。”
“等回头,益神养元丸炼好后,叔叔服用就会完全好了。”程小晴惯性地摇着木篮,她在思索着,想出什么法子能让主和派胜出。赵中啸向她细说了从王钺那打听来的有关驰舞重剑的特征表现,他想从程小晴那得知驰舞重剑的厉害所在及破解之道。程小晴思虑着,不断地摇着头,否定着自己的各种猜测,从招式中却也找不出使之威力巨大的原由,如果是亲眼所见就好了,仅听叙说,难免有所遗露。她将思索集中在那如白昼的闪光上,剑指天,有什么特别之处?剑光,那悠忽一现而又具有神奇威力的剑光。她脑中一闪,问道:“那晚有月亮吗?”
“这个叔叔没有提到,不过叔叔能清楚地看到他们发招前的动作招式,应该是有的。”赵中啸道。
“缘起缘灭,物我相融,身心为战。”程小晴兴喜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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