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朱听着,亦是不由的点了点头。
“好啊!”
“这么多粮食,食盐和布匹,可比当年咱打鄱阳湖大战的时候,还要多上许多呢!”
“皇上,各地的钱庄也都已经大致安排妥当,钱庄内已经派发了宝钞和一定数量的金银,目前这些都还处于封锁状态,臣已经亲自下令,命人看管,各地凡有疏漏者,严惩不贷。”
“只是目前……”胡惟庸有些犹豫,道:“这挂帅的人选还未定,还要皇上定夺。”
老朱略微思索,就看向了朱标,道:“标儿,你以为呢?”
朱标当即不假思索就道:“父皇,此事我看可以征询沈翁的意见,沈翁当年不过一介白身,做到了江南首富,其眼光想必不会差。挂帅之事由他定夺,应该妥当。”
老朱和胡惟庸闻言皆是点了点头。
对于沈万三,他们二人还是非常有好感的,主要是--给的太多了!
他么的,见面就送钱,而且还不是那种抠抠搜搜的,都是直接搬一座金山给你的那种。
就算是老朱贵为皇帝,就算是胡惟庸是如今的当朝宰相,也有点吼不住啊!
如今朝廷出手阔绰,筹备如此多的物资,可以说沈万三是出了相当大的一份力的。
毕竟,在北疆那里,还陈兵几十万,仅仅是这笔开销,属实来说,就有点让朝廷有些吃不消了。
可不布置兵力又不行,北方才刚刚平定,人心还未彻底安定下来,这要是北元打回来了,先前做的许多工作都要白费了。
“儿臣想说的是,为了此战万无一失,臣以为还要有一个备选。”
“一旦事态到了无法控制之时,为了地方稳定,需要有一个人能够立即总揽军政和地方经济大权。”
“嗯?”老朱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胡惟庸想了想,也是附和道:“皇上,臣以为殿下所言极是,此战与我大明至关重要,理当有一个人可以在关键时刻总管局面,使局面不至于太过恶化之人。”
“那你们以为谁妥当?”老朱似笑非笑,可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
“臣以为,李相在苏州时间不短,而苏州又是江南经济重地,李相总揽最为妥当。”
“此事若是顺利完成也还罢了,若是不顺,李相最为妥当。”
“好,即刻拟旨给李善长,此事由他背后总督办理,至于挂帅之人……”老朱略微思索,就道:“标儿,你与沈万三接触不少,此事由你和他商定便可。”
“是。”朱标当即应诺一声。
朱标出了皇宫,已然是到了后半夜,此时的南京已至冬季,虽说朱标穿的很是暖和,仍旧感受到几分寒意。
坐在马车上,朱标时不时的撩起车帘,看着两侧的街道,寂静无人,显然此刻多数的人都已经安歇,自然不会有后世那般太过繁华的场面。
当然,这也与大明立国时间不久有关,民生还未发展起来,老百姓口袋中并不富裕。
宋朝之时,夜市就极为繁华,有着各种小吃兜售,更有勾栏瓦舍这些地方供人消遣娱乐。
或许,这也是一个朝代繁荣兴盛的标志,也或许,这是一个朝代开始腐化堕落,走下坡路的开始。
因为,原先在这京城之中,勾栏瓦舍原本也是有的,只不过那些地方,早就在老朱和朱标的一次次打击下,销声匿迹。
此时不管是老朱还是朱标,之所以打击这种地方,实际上很重要的一个心思就在于怕朝中的文官武将堕落腐化的太快了。
文恬武嬉,长久下去,必生祸端。
那种温柔乡,实在是太容易让人难忘了,是从骨头缝里就酥了。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沉浸在这种环境之中,被拉下水是迟早的事。
正想着,不知不觉马车就停了下来,进了承乾宫,朱标身在其中,就感受到一阵阵暖意袭来,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这些年来的富足生活,何尝不是一个腐化?
至少自己已然忘了挨冻的滋味,说起来,在这方面,老朱倒是比他出色的多,在这寒冬岁月中,炭火取暖,老朱就用的极少。
而自己呢?承乾宫中这铺设的地暖,屋中架设的火盆,早已经令整个房间如同春天一般,而其中消耗的,更是兽金炭。
这种炭乃是皇家御用专供,不到很高的级别,根本没有渠道弄到这种炭火,朝中能用的至少也是国公级别的人物,当然,就算是这种级别,能拿到的也是不多。
也就朱标,在这上面,没有太多的限制。
看来,还是民间去的少啊!
朱标此刻心中不由的感慨一句,来到了这个时代,虽说与后世相比,有着诸多的不便。但由于此生的起点太高,哪怕朱标时不时就去民间看看,但对于民间百姓的生活,朱标仍就属于感触不深,可以说,已经存在了极大的脱节。
在这方面,老朱就比他好上许多,毕竟当年老朱就是从民间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对于民间百姓的生活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
认识到了这一点,朱标亦是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应当经常白龙鱼服,去民间看看,增长见闻。
终日埋在奏章之中,是看不到一个真实的世界的,官员们也不会据实相告。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大明要想兴盛,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当下,还是要从最简单的做起。
朱标目下所能想到的,就是由朝廷的匠作局牵头搭线,制作出一种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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