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想起了那个副官的交代,让自己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
胡晴强制不去听那惊悚的狼叫的声音,闭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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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天亮了,雪停了,院子里传来唰唰唰下人扫雪的声音。
房门外,一阵敲门声,是林成的声音,“胡小姐,醒了吗?我送你出府。”
胡晴其实早就醒来了,她昨夜一晚没有睡好,被那狼声吓得下半夜才睡,这醒一会睡一会的。
“副官先生,我醒了,您稍等一下,我这就给您开门。”
胡晴下了床榻,朝着门口走去。
门一推开。
林成递上了一套干净的女子衣裳,衣裳上头还有一个钱袋子,“胡小姐,这是干净的换洗衣裳,还有五十块大洋,都是二少吩咐的,你赶紧换好衣裳,我带你出府。”
胡晴听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是那香楼里的红衣裳,确实需要换一身,要不然出去了,都会惹来很多是非的目光。
胡晴又看向了衣裳上头那一个钱袋子,连忙开口道,“副官先生,这钱我不能收。。”
“胡小姐,二少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林成打断了胡晴的话语,继续开口道,“你就收下吧,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在外头,是需要一点盘缠作为防身之用。”
胡晴听闻了,不好多说什么,连忙开口道,“那我就先收下,我一赚了钱,就立刻过来还给二少。”
“呵呵~”林成笑了笑,他不想辩解了,他很清楚二少不会在乎这些块大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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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胡晴被送出了成王阁,换了一身衣裳,里头是一件枣红色的旗袍,外头是荷色的呢大衣,踩着一双白色的皮鞋,脸上那些妆容已经都洗去了,露出一张干净无暇的脸蛋,镶嵌着那一对圆圆的大眼睛。
胡晴走在人来人往的渠丹大街上,四处看着,心里头腾起了一股惆怅,既然爹爹已经离开人世了,那么在哪里不是生活?不如就留在渠丹吧。
胡晴怀里揣着钱袋子,寻思着要吃要住,这些盘缠花不了多久,还要还二少钱,必须找个工作。
胡晴看向了四周,落在一辆包黄车,伸手叫住了,“师傅,请问这附近哪里有报社,那种大报社有没有?”
胡晴一直都有杜撰文字的本事,在诏阳,在报社工作了大半年。
黄包车师傅听了,想了想,“有!这位小姐,公共租界那边有大报社。”
“行!你带我去!”胡晴连忙上了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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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丹的公共租界,一家报馆门口停下了一辆黄包车,胡晴付了钱下车,看着眼前的报馆,果然挺大的。
“申辰日报!”胡晴对着报馆的牌匾一字一字念道,朝着报馆里头走去。
公共租界,一辆汽车从报馆门口经过,在对面的一处公馆停了下来。
靳越从汽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公馆。
“二少,费罗德先生在里头等您多时了。”门口的一位守卫上前开口道。
靳越转头看向了林成,“林成,张强呢?”
林成脸色犯难,上前开口道,“二少,您忘记了?张强已经请辞离开了。”
靳越一听,愠怒的口气,“林成,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一会和费罗德先生如何谈事,德语你会吗?”
林成尴尬地表情,“二少,这次是卑职办事不利,只是这张强请辞太快了,还没批下来,人就离开了,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这一时半会找个会德语的人,还真不易,而且二少,您不是会德语吗?”
靳越曾经在德*校念过两年书,自然会德语。
靳越板着脸庞,“林成,你的意思是,今后这德语资料以及和德国人私下交谈交代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
“当然不是!”林成连连摆手,“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一位精通德语和中文的先生,明天就会从广平过来了。”
靳越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公馆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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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晌午时分,胡晴从报馆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胡小姐,我们报社急需一位会德语的编辑,翻译德国刊物来发表,恭喜你!加入我们申辰日报,成为我们报馆的一员!”
报馆负责人的话在胡晴耳边回荡。
胡晴看着天空,雪后的天空亮亮的,深深舒了一口气,“太好了,胡晴,你要在这里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了!”
这时候,德国人的公馆门口,靳越和林成从里头出来。
门外的汽车站着几位士兵,一直恭敬地等候。
“二少,你看那边!是昨晚那位胡小姐。”林成眼利,一眼看见了站在对面报馆门口的胡晴,指了过去。
靳越目光锐利射向了街道对面,那个站在报馆门口笑得傻呵呵的女人。
靳越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一个人有什么可乐呵的!”
“卖汤圆咯~~卖汤圆咯~热呼呼的汤圆~”不远处,这一声声的吆喝叫卖声,一处简陋的汤圆摊。
很多人都看了过去。
胡晴看了过去,唇角漾起笑,太好了,有汤圆吃!
胡晴摸了摸肚子,其实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立刻朝着汤圆摊跑去。
“嘀嘀嘀~~”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一辆汽车急冲冲从街道另一头开过来。
“啊~~!”顷刻间街道旁的人群纷纷惊叫避开,小摊小贩人仰马翻一般被汽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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