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国二里乡,野人山某处。
一名少年,满含泪水的,捧起一剖黄土,洒在了一块微耸的土坟上,在土坟前,竖立着一座木头碑文,上面书写着“师傅之墓”的字样。
少年恭恭敬敬的,朝着土坟磕了三下头,噙着泪水,轻语道﹕“师傅,徒儿此次离山,一定会闯出一个大名声!不是权贵就是武将,乃至王侯!!以不负您的养育之恩!”
说罢,少年擦干眼角的泪水,背着一把陈旧的朴刀,带着包裹,朝着山下行去。
……
东安国,青石镇,是一座人口仅八万的乡镇。
十二岁的牧语,在三年前,曾跟随师傅,来过青石镇一次外,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外人。
对于少年来说,野人山就是他所有的回忆,也是他呆了十二年的家。
在野人山学武十二年中,牧语在师傅严苛的教导下,练就了一副精湛的武艺,一个人就能放到东安国四五个精兵。
而背上的那柄陈旧的黑色朴刀,是牧语的师傅留下来的唯一遗物,在牧语的师傅弥留之际,还不忘叮嘱他,要把这柄黑色朴刀收好,不要轻易使用,在他危难关头,兴许会救自己一命。
虽然牧语总是困惑着﹕这不就是一柄有些陈旧的朴刀吗?就有那么神奇?还能在危难关头救自己一命……不过,对于师傅的嘱咐,他还是牢牢地记在心上,朴刀寸步不离身,就连睡觉都用双手捧着。
走在街边小巷,耳旁中听闻的都是东安国最近所发生的大事小情,无外乎都与皇室、灵异有关。
比如东安国君新纳了一个娇媚的皇妃,引得皇后娘娘大为吃醋;比如在某某山上,某个猎户惊现一头妖怪;比如一个醉汉在某个夜晚,看见了御剑飞行的仙人……
每当听到有关神仙鬼怪的传闻,牧语都会停下来,仔细的聆听一番。
对于这个穿着兽衣,背着一柄黑色朴刀的少年,大多数人的反应,都会离他远一些,有关二里乡野人山,时常有野人出没的传闻,在青石镇传的可是沸沸扬扬,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牧语看着周围人那避之不及的样子,只是苦涩地一笑,或许自己,本来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
青石镇演武堂,坐落在青石镇一段繁华的地段,紧挨着青石镇的衙门。
在每个乡镇、城池中,东安国都会设立一座演武堂,用来募集各方的勇者,加入东安国军队,建功立业,按功授爵。
牧语自忖并无天生神力,武功也不是最精湛的那伙儿,但好歹也是一身的武艺,当个伍长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过个十年八年,当个小将军还是可以的。
特别是东安国最近不太平,时常会与领国搞些摩擦,比如前几天,就有一支千人队,被领国军队埋伏,导致全军覆没,为此国君大为的震怒,扬言要发兵十万,征讨领国……
想要快速的升官,走仕途一路方为王道;而想要快速地授爵,积累足够多的战功,才是正确的选择。
东安国与邻国的摩擦,正是江湖武者一展身手的最佳时机,而武功并不弱于小门派掌门的牧语,自然也想要撞撞运气,以累累地战功获取一个爵位。
当可谓是﹕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豁然,牧语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渐渐聚集的一些人,快步地走了过去。
“小丫头,你别不识抬举!跟了你李二爷,不愁吃不愁穿,总比你到处乞讨流浪的强吧!”一个彪形大汉,敞露着胸膛,拽住一个小脸脏兮兮的小姑娘,满脸淫.邪的上下打量她,那具未发育开的身体。
“二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小姑娘畏惧的看着李二爷,想要抽出胳膊,但却被铁箍套住一样,小脸密布着恐慌与痛意。
“哎,翠姑这一家,真是命运多舛,老父亲上山采药,被猛兽活活咬死,还没入土,老娘又得风寒病死了,仅有的一点家当,都被翠姑变卖,买了俩口棺材,葬了老爹老娘,真是可怜,可怜啊……”一个老学究摇了摇头,长吁短叹地说道。
“都瞅什么瞅?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李二爷喝骂,周围的人急忙退了几步,看着这个泼皮,神色皆都流露出畏惧。
翠姑已经渐渐地绝望,双眼水雾朦胧,清泪浸湿了那张俊俏的小脸蛋,看的令人不禁生出一种怜惜感。
“放开她。”一道声音传来。
人群分开,牧语平静的走了过来,抬起头,缓缓地说道﹕“放开她。”
李二爷瞧了瞧牧语,神色倏然掠过一丝厉色,喝骂道﹕“哪里来的蛮夷小子?竟然还穿着兽皮这种东西,赶紧给二爷滚,否则就打断你的双腿!”
牧语的眸子掠过一抹冷意,从腰间抽出了一个匕首。
周围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竟然有胆子当面抽刀子!在联想野人山野人出没的传闻,瞧着牧语,如看着一头洪水猛兽似得。
李二爷神色一凛,盯着牧语的那双眸子,就像是被一头凶恶的猛虎盯上一样,浑身冒起了冷汗。
“哼。”李二爷甩开翠姑的手臂,掐着腰,大步的走到牧语面前,傲然的挺直腰板,叫骂道﹕“小崽子,想杀你二爷?来呀,朝这,朝心脏这里捅!你要是不捅你二爷一刀,你就是二爷的孙子!这个小丫头,二爷也会找十几个壮汉****再卖到妓院里!”
牧语神色一怒,攥着匕首的右掌紧了紧,豁然拉着李二爷的手臂,对翠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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